剛說幾個字,雲虞垮著個臉將枕頭摁了迴去,逮著人就是一頓暴揍。
在經過她不懈的努力之下,主教終於老實了,頂著一頭鼻青臉腫有問必答。
「你為什麼會變成癩蛤蟆?」
主教眼神閃爍一下,剛想編個什麼理由糊弄過去,雲虞皮笑肉不笑地沖他歪頭:「想好了再說話。」
主教心一涼,暗暗把院長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樣的小瘋子也敢塞給他!成事不足 敗事有餘的東西!
他不情不願地開口:「我從別人那兒弄來了一種藥劑,聽說注射以後可以強化人的身體素質,長生不老。」
許明月瞪大了眼:「這一看就是忽悠傻子的啊!你該不會真信了吧?」
世上真有長生不老藥,她那迷人的老祖宗就不會死了!
聽到這裏,主教仿佛被戳中痛處一般,臉色唰的難看下來,眼裏劃過一絲憤怒,
「沒錯,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弄來遮掩,可這根本就是假的!注射這種藥劑,一開始我的身體素質確實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可是緊跟著,也帶來了很大的副作用!」
每到深夜,他會變成噁心的癩蛤蟆!
這時他去找提供藥劑的人理論,對方卻見怪不怪地說:「早跟你說了這藥剛開發出來,使用有一定風險,一切後果自負,你自己不聽的,這能怪誰?」
主教終於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了!
然而為時已晚,他為自己的貪婪付出了慘痛代價。
雲虞聽完臉色沉了沉:「那就沒有治癒的辦法?」
主教苦笑一聲,嗓音沙啞:「真有法子,我也不會是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
雲虞瞇了瞇眼:「不能治癒,總有辦法抑製,你說對嗎?」
主教在她銳利的逼視下忍不住心虛地別開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雲虞留意到他有意無意看了眼那包血袋,微微勾唇,指尖挑起輸血的管子:「這是什麼?」
主教眸光閃爍:「血啊。」
「隻是這麼簡單?」雲虞盯著那暗紅色的液體,猝不及防握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掰。
主教吃痛的慘叫起來:「疼疼疼!我說我說,那是小孩的血!」
雲虞瞳孔一緊:「是那些被你們收養的孩子?」
主教詫異地抬頭:「你怎麼知道?」
許明月深吸一口氣,不敢置信:「你們領養那些孩子,是為了讓他們隨時隨地給你們提供血液!」
「為什麼一定要是孩子的血?」雲虞冷不丁問道。
主教咬了咬牙:「經過他們實驗,隻有年輕的血液才能有效抑製藥劑帶來的副作用!」
雲虞繼續追問:「那為什麼要是殘疾的兒童?」
如果隻是這樣,那麼孤兒院完全沒有必要想方設法把那些孩子弄殘!
主教抿了抿嘴巴:「殘缺的孩子是最完美的,是受到真主祝福的。」
雲虞一耳刮子下去:「說人話!」
主教咬緊了牙,臉上浮現癡迷之色:「你不覺得殘缺的才最迷人嗎?就像是斷臂維納斯,上帝完美的傑作……」
許明月看見他那副狂熱的表情,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他的表情好變態啊!」
雲虞眼神驟然冷冽。
她曾經聽說過一種群體崇尚殘缺,他們管這叫慕殘心理。
但瘋狂到這種程度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迷人嗎?」雲虞冷冷地看著他。
「當然,你不覺得嗎?」主教唿吸急促起來,盯著雲虞癡癡地笑,「我忘了,你本來就是殘缺的啊。」
雲虞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既然你那麼迷戀這種病態審美,那我就成全你。」
主教眼裏閃過一抹疑惑,他還沒反應過來,隻見雲虞站起了身,朝旁邊的護士伸出手:「給我一把剪刀。」
護士愣愣地啊了一聲:「要剪刀做什麼?」
雲虞一個眼刀子甩過來,她頓時不敢吭聲,乖乖去拿。
「喏,你要的剪刀。」
由於不清楚雲虞想幹什麼,她小心翼翼地把剪刀遞上來。
雲虞接過,用一種不帶任何情緒的眼神掃了眼主教,後者下意識生出幾分忐忑不安:「你,你想幹什麼?」
雲虞一手捏著剪刀,麵無表情掀開了蓋在他身上的被子,主教意識到什麼,垂死病中驚坐起,掙紮著想從床上爬起來:「不,你別過來……」
許明月和護士都不約而同意識到雲虞想做什麼,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許明月直接嚇得捂住了眼睛。
那邊雲虞手起刀落,主教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被枕頭堵了迴去。
雲虞語氣淡淡:「不好意思,缺乏這方麵的經驗,紮偏了,辛苦你再忍一下。」
聽著主教的悶哼,許明月毛骨悚然:「……」
我勒個豆,聽聽這姐說的是人話嗎?
不過別說,還挺解氣。
第124章 開心死了
雲虞麵不改色從裏麵出來,許明月緊緊埋著頭跟在她身後。
使者聽到動靜看了過來,不耐地抱怨了一句:「怎麼進去那麼久?」
「護士姐姐在給我們打針。」雲虞甜甜地笑了笑,使者也沒深究,目送兩人離開。
等了這麼久,最後一天了,這批祭品可不能出差錯。
等人走後,他左思右想心生狐疑,怎麼這麼久了裏麵還沒有動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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