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值得同情。
那天在陸氏走廊裏的忠告,已經(jīng)是簡瑤對她的最後一點善意了。
菜已經(jīng)上齊了,簡瑤舀起一勺濃湯送進嘴裏,猶豫了一下,抬頭看向?qū)I的人。
「你會不會覺得我有點無情?」
同樣都是女孩子,還是以前的同事,看到柳依依受到那樣的對待,卻一點同理心都沒有。
站在顧知衍的角度,不知道她和柳依依的過往,會覺得她看上去很冷血吧?
「嗯?」顧知衍捏著手裏的叉子,瞇起眼睛看向簡瑤,眉梢微挑。
「對我的識人能力這麼沒有信心嗎?」
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和簡瑤解釋清楚,「剛才那樣問你,是怕你心軟,你要是想幫她,由我來出麵,免得你受她牽連。」
他不想讓簡瑤受傷害,但也尊重簡瑤的決定,所以才會那樣問她。
「何況,尊重他人命運,挺好的。」
不管柳依依有多少不幸,她的不幸都不是簡瑤造成的,自然也無需為她的不幸負責。
簡瑤握緊手裏的勺子,沒想到顧知衍的三觀和想法居然和自己不謀而合。
「是我小心眼兒了,不如我以湯代酒,自罰三勺?」
顧知衍睨她一眼,輕笑一聲,「喜歡喝直說就行,媳婦兒我還是養(yǎng)的起的。」
簡瑤:……
從餐廳出去的時候,柳依依幾人已經(jīng)走了。
兩人驅(qū)車一路朝著京郊的方向前行。
車上,簡瑤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忽然有點好奇。
「你為什麼會喜歡黑巴克啊?還特意種了一莊園的黑巴克?」
總覺得顧知衍這樣沉穩(wěn)內(nèi)斂的人,不應該喜歡這麼熱烈張揚的花。
和他的人設有點小反差。
顧知衍握著方向盤,思緒仿佛迴到了奧數(shù)競賽結束後的那個下午。
簡瑤從不會錯過陸承澤的任何一場比賽。
所以,那次比賽結束後,他一如往常的遠遠跟在陸承澤身後,隻為了看她一眼。
可是出口處,隻有吳越打著傘捧著一束黑巴克站在門口。
看到陸承澤出來,他快走兩步迎上去,幫陸承澤打好傘,遞上手裏的花。
「簡凝姐今天生日,而且簡瑤受了風,有點感冒了來不了,特意讓我把這束花送給你。」
陸承澤聽到簡瑤生病來不了的時候,腳步不由自主頓了一下,接過吳越遞過來的花,嗤笑一聲,「她來不來都沒關係,你不用特意和我解釋。」
他握著花束的手微微用力,下頜緊繃,「還有,這種艷俗的花,隻有簡瑤才會喜歡,以後再有直接扔了。」
說完,他隨手將那束認真包裝好的花扔進了垃圾桶。
吳越驚唿一聲「唉!」,想阻止都來不及,看一眼垃圾桶的方向,打著傘快步追上陸承澤的腳步。
顧知衍看著陸承澤離開的背影,撐著傘在雨裏站了許久,上前撿起了那束花。
那天的雨真的很大,不過一會兒的功夫,花瓣上已經(jīng)落滿了雨水。
一點也不艷俗,美的驚心動魄。
前方是一個彎道,顧知衍轉動著方向盤,仿佛漫不經(jīng)心的道,「大概,是我們心有靈犀吧。」
簡瑤覺得顧知衍似乎隱瞞了什麼。
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她沒有追問,而是轉移了話題。
「這個花有點難訂,訂婚的時候,你在那麼短的時間裏弄來那麼多,該不會就是從莊園裏運過去的吧?」
顧知衍點頭,「是,都是我親手種的。」
前麵剛好是紅綠燈,車子停下。
顧知衍轉頭戲謔的看著簡瑤,「所以,夫人你感動了嗎?」
簡瑤警惕的看著他。
自己如果說感動,這傢夥該不會又要讓她禮尚往來一下吧?
這可是在外麵!
紅綠燈桿子上可是有監(jiān)控的!
萬一被拍到,全城通報違規(guī)駕駛,社死不說,還丟人。
「不感動。」
簡瑤瞪大眼睛看著他,扯了扯唇角,理直氣壯的揚起下巴,「而且,你是自己喜歡才種的,又不是為我種的,我為什麼要感動?」
顧知衍種花的時候,難不成還預知到了未來有一天要和她訂婚,提前種好的,就等這一天?
顧知衍聽到簡瑤的話,眸底掠過一絲暗色,玉色的修長指節(jié)在方向盤上敲了敲,意味深長的低喃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特意為你種的?」
綠燈亮了,顧知衍遲疑的一會兒,後麵已經(jīng)有人按起了喇叭,剛好掩蓋了他說話的聲音。
車子重新匯入車流,簡瑤側頭看向顧知衍,「你剛才說什麼?」
她沒聽清。
顧知衍搖頭,「沒什麼,隻是問你等下要不要騎馬,那裏有一個馬場。」
聽到騎馬,簡瑤來了興趣,注意力瞬間被轉移。
但很快,她又蔫下來。
簡瑤:「可是我不會騎馬。」
「我教你。」
…
車子在莊園門口停下的時候,簡瑤手動合上了她驚掉的下巴。
她以為的莊園:一個小院子,一棟小別墅,一小片花園種滿了黑巴克。
顧知衍口中的莊園:一整個山頭,一棟被黑巴克環(huán)繞的大城堡,入目所及都是顧家的私人領地。
貧窮限製了她的想像力……
莊園的管家提前就已經(jīng)收到了通知,帶著常駐在這裏的二十多名傭人和花匠列隊在門口迎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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