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覺得進度太快,餘生很長,他可以陪她慢慢來。
其實剛才奶奶提到婚禮這件事的時候,簡瑤並沒有感覺到任何冒犯。
但是顧知衍再一次認真解釋這件事,簡瑤也認真的重新想了一下。
如果和她一起舉行婚禮的人是顧知衍和一群可愛的顧家人。
感覺應該還不錯吧?
這不正是她曾經夢寐以求的,雙方家裏真心祝福的婚禮嗎?
簡瑤點頭,清淩淩的眸光落在顧知衍身上,「婚禮嘛,當然是可以的,不過…」
她語氣一頓。
顧知衍唿吸一緊,「不過什麼?」
簡瑤狡黠一笑,「不過婚禮的時候,戒指能不能準備的小一點,低調一點?」
搞那麼大一顆稀有鑽,她平時帶出去真的有點誇張唉!
還有點炫富的嫌疑。
雖然她現在真的很富。
巨富!
顧知衍神情一鬆,曲指颳了一下簡瑤的鼻尖,「你也變了。」
都已經學會故意戲弄他了。
簡瑤傲嬌挑眉,「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論起腹黑來,顧知衍才是祖師。
她?
還有的練呢!
…
兩人下午騎了一天馬,晚上又匆匆忙忙趕迴老宅。
一番折騰下來,簡瑤是真的累了。
尤其是泡在溫暖的浴缸裏,整個人緊繃的神經徹底放鬆下來的時候。
她昏昏欲睡的將頭靠在浴缸邊,唿吸清淺。
顧知衍擦好頭發,見簡瑤還沒出來,有點擔憂的輕輕扣了扣房門。
「瑤瑤?」
簡瑤實在困的不行,隱約聽到有人喊自己,低低的應了一聲,聲音小到聽不見。
顧知衍沒有得到迴應,語調微微上揚,「再不應聲我進去了哦。」
門口,寂靜無聲。
連水聲都沒有。
顧知衍心底一沉,擰開門進去,就見她人已經趴在浴缸邊沉沉的睡過去了,長發輕挽,露出大片肩膀和後背雪白的肌膚,其他部分隱在水下,漂亮的像隻剛探出水麵的美人魚。
顧知衍生無奈輕嘆,食指在她臉上輕輕蹭了蹭,「這麼困嗎?」
睡夢中,感覺到臉上輕微的癢意,簡瑤秀眉輕蹙,不知嘀咕了一句什麼,又沉沉睡去。
人已經睡著了,但是讓她一直睡在水裏肯定是不行的。
顧知衍起身拿起一旁提前放好的浴巾搭在臂彎處,然後彎腰小心翼翼的將人從浴缸裏撈出來。
盡管他的動作已經很輕了,簡瑤還是不適的蹙了蹙眉,低聲嚶嚀。
顧知衍抱著她的動作一頓,等她重新睡著才慢慢兩人裹起來,朝著主臥的方向走。
她人很輕,浴室距離主臥的方向也不遠。
可顧知衍既不能亂看,又不能亂碰,還要隨時注意不驚醒她,實在考驗人的耐心和忍耐力。
等將人放到床上,用薄被蓋起來的時候,顧知衍鼻尖都沁出一層細汗。
他站在床邊看著床上人睡得香甜的小臉,長出一口氣,關掉主燈,隻留了一盞小落地燈,將亮度調到最低。
然後,打開簡瑤的衣櫃,從裏麵拿出來一條最容易穿的真絲睡裙,小心翼翼的幫她穿上。
做完這一切躺在床上的時候,顧知衍覺得這比他出去跑三千米還累。
痛並快樂著…
然而,在他以為剛剛已經最折磨人的時候。
簡瑤的自動尋找抱枕雷達又開啟了。
她十分輕車熟路的滾進了顧知衍懷裏,細白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修長的腿隨意搭在腰間…
均勻淺淡的唿吸聲縈繞在耳邊,馥鬱的玫瑰香味在鼻尖瀰漫開來。
顧知衍合了合眼,渾身緊繃。
感覺,初識滋味後,似乎自製力更差了…
次日清晨,兩人在老宅陪著老太太和顧媽媽用過早飯後驅車離開。
車子緩緩匯入車流,簡瑤視線從前方路段收迴,轉向身側的顧知衍,終於問出憋了一早上的問題。
「你是認床嗎?昨晚沒睡好?」
眼下兩片明顯的青灰,顯然是沒休息好。
顧知衍幽怨的看了簡瑤這個始作俑者一眼,「你是不是忘了,那本來就是我的床…」
他們老宅住的房間就是顧知衍原本的房間,重新布置了一下,添置了一點東西,床本來就很大,是極品梨花木的,沒有換新的。
所以,昨晚睡得那個床,嚴格意義上來講,是顧知衍從小睡到大的…
「呃…」
簡瑤想起自己昨晚在浴缸裏睡著,以及早上身上的衣服和姿勢。
秒懂。
一時間有點語塞。
剛好車子從京北附中門口經過,簡瑤立刻轉移話題。
「我們以前的學校唉,要不要進去轉轉?」
畢業後,她就再也沒來過,仔細算算,也有好多年了。
顧知衍抬眸看向京北附中的大門,不知想起了什麼,眸色暗了暗,「好啊。」
車子在前方路口轉彎停進停車場,車門打開,下車的時候,顧知衍特意帶上了車上的相機。
簡瑤側頭看他,「怎麼還帶相機?」
顧知衍一臉理所當然,「好不容易迴來一次,當然要拍照留念一下。」
簡瑤點頭:「也是。」
大家畢業後都各奔東西,母校也早已物是人非,下次來,還不知是什麼時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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