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警官走進來,遞給她一杯熱水,許汐接過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說:「謝謝。」
吳警官看著她,溫和地說:「別擔心,我們會盡快查清楚事情真相的。」許汐點點頭,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隨後,吳警官開始詢問許汐關於案件的一些情況,許汐詳細地講述了事情經過。吳警官認真聽著,一旁記錄員一字不差地記錄著。
整個詢問過程持續(xù)了很長時間,直到深夜。
最後,吳警官告訴許汐,他們會好好調查,隨即又拿出一份文件讓她簽字。
拿過來一看,是確定屍檢同意書,許汐看著,眼淚無聲流下,吳警官看著,從一旁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
許汐接過,小聲道謝,胡亂擦了幾下,毫無猶豫簽下自己名字,遞給他。
吳警官接過文件,看了眼許汐,他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人,了解她的遭遇,也十分為她感到痛惜,站起身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放心,我們一定會為你討迴公道。」
許汐站起身,深深朝他鞠了一躬表示感謝,然後離開了警局。
走出警局,雨還在下,不過雨勢變小了一點,可還是下個不停。
許汐背著背包,腳步沉重,漫無目地的走在空無一人的街上,任由雨水拍打在自己身上。
口袋中手機震動,許汐停下腳步,緩慢的拿出手機,點開微信,看著顧硯舟發(fā)的消息,每一句關心,都揪著她的心。
終於再也支撐不住,慢慢地蹲在了地上,雙手緊緊地環(huán)抱著自己,像是要將自己保護起來一般。
冰冷的雨水順著臉頰滑落,與滾燙的淚水混合在一起,滴落在地上。
「啊——」
「啊——」
許汐聲嘶力竭地嘶吼著,那聲音充滿了無盡的悲痛和絕望。她想要把內心深處所有的不甘、痛苦都釋放出來。
良久,她抬起頭,仰望著天空,任由雨水打濕臉龐。
明明已經快要熬出頭了,為何要這麼對她?她從未做過任何壞事,媽媽更是善良無辜,可為什麼她們要遭受這樣的折磨?
「為什麼——」
「為什麼啊——」
她一遍遍地問著老天爺,希望能得到一個答案,但迴應她的隻有雨聲和風聲。
在這一刻,無邊的孤獨和無助籠罩著她,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她一人,獨自承受著這份痛苦。
……
哭到精疲力盡,許汐平靜下來,沒有多說什麼,隻給顧硯舟迴了個晚安,便不再看,站起身,搜索了最近的旅館,一個人猶如行屍走肉般往旅館走去。
走了十幾分鍾,終於到了,許汐拿出身份證開了房。
拿著鑰匙走進房間,許汐直接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無聲哭泣,哭到最後累的直接睡著了。
許父和田奶奶被帶到派出所,已經淩晨了,準備第二天審訊,先關起來讓兩人休息。
次日一早,許汐從噩夢中醒來,她夢見那個人又在打她媽,她想製止卻碰不到,隻能眼睜睜看著。
許汐大口大口喘著氣,額頭上布滿冷汗。
緩了好一會兒,許汐看了眼手機,才六點多,這會兒也已經沒有了睡意,起身去了廁所洗澡。
收拾好,許汐背起背包,走出房間去到前臺,又續(xù)了兩天房,才往派出所趕去。
到了派出所,許汐見到吳警官後,才知道人已經被抓了,今天要屍檢,還要審訊,一會兒他們還要去她家附近走訪,了解一些情況。
吳警官想讓許汐迴去休息,她怎麼都不肯,就要待在這裏,拗不過她,隻得把她安排在休息室。
許汐呆呆坐在休息室,整個人仿佛失去了生氣,滿臉憔悴,眼睛紅腫著。
看了眼一旁的背包,拿起來放在了桌上。
背包已經破舊,她的手指輕輕拂過,這個背包是她初一時,林母給她買的,這幾年,一直說要給自己換新的,她一直拒絕,不想浪費錢。
背包破了好幾個地方,都是林母一針一線縫補的,可是以後,以後再也沒有媽媽幫她補了,她沒有媽媽了……
許汐眼淚斷了線一樣低落,忍不住伏在桌子上無聲哭了起來。
她的肩膀不停地顫抖著,淚水浸濕了桌麵。小聲抽泣著,令人心碎。
許久之後,許汐緩緩抬起頭,目光冰冷地望著前方,她擦去臉上的淚水,深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振作起來。
從背包裏拿出試卷,課本,開始學習,她答應過媽媽,要努力考上大學,她一定要做到,不僅要考上好大學,還要讓那兩人付出代價。
……
另一邊,顧硯舟一睡醒,就拿過手機,打開一看,就隻收到一條晚安的迴覆。
從昨天晚上開始,顧硯舟給許汐發(fā)消息到現在,都隻收到一條消息,心裏不禁疑惑。
看了看時間,還早,晚點再打電話問問,這麼想著,直接翻身起床,準備去跑步。
……
派出所裏,法醫(yī)已經開始進行屍檢,吳警官也帶著人去了許汐家開始走訪。
一個上午,他們分頭行動,法醫(yī)屍檢完,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真是可憐人啊,被活生生打成這樣。」
屍檢報告一個中午就趕出來了,走訪的警察也都迴來了。
吳警官午飯都來不及吃,歸攏著所有證據。
弄完後,拿著屍檢報告去了休息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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