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是他?們重點關注的對象了。」
「我呢既聽話又懂事,不需要重點關注。」她洋洋自得地?朝弟弟眨了眨眼睛。
結果,吃晚飯的時?候,爸媽一人一句「怎麼又瘦了」、「工作是不是很辛苦」、「不如迴上海」……真就給她嘮叨上了。
梁芝歡隻?是「嗯嗯嗯」地?敷衍,哪曉得發展到後麵,居然還說過幾天趁著親友聚會,見見誰誰誰的兒子,看看有沒有緣分?梁芝榮捧著飯碗差點笑岔氣。
「我又不老,急什麼?」
「都奔三t?的人了,還年輕?」
「我才二十五!」梁芝歡向爸爸抗議。
還是虛歲。
「芝歡是還年輕嘛……」芝榮媽媽打圓場,「我們也就是去順便看看,談戀愛也要幾年時?間是吧?」
「媽說得對!姐放心,到時?候我幫你把?關。」
「你湊什麼熱鬧?叫你照顧好你姐,你自己倒肥了二十斤迴來。」
梁芝歡噗嗤一下?笑出來。
「哪有二十斤?」梁芝榮叫起來。
……
梁芝歡不勝感慨。
怪不得人家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離家在外,雖然享受不被幹涉的自由自在,好似無憂無慮,可迴到家的一刻才又發現,還是家裏的柴米油鹽最?能觸動心弦。
迴家,是最?容易被忽略的幸福吧。
除夕的節目照例單調。上海外環內禁止煙花爆竹,他?們也沒開始走親串友,吃完晚飯就是聚在一起看春節晚會。
而他?們家沒有守歲的傳統,每年都不到十二點就洗洗睡了。
今天很冷,一家人擠在爸媽臥室裏看春晚。姐弟倆意?興闌珊,陪了一會兒爸媽過後,各自窩在各自的房間看片子。
晚上十點多,梁芝歡竟然接到畢正的電話。
「你能不能去酒吧看下?柏雷?他?一個人喝醉了,我擔心出事。」
「啊……」她還以為?他?是來拜年的,「在哪個酒吧?出了什麼事?」
畢正發來一個定位。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劉應超說柏雷下?午和董事長大吵一架,我剛才打通柏雷的電話,他?口齒不清讓我過去陪他?喝酒,應該喝了不少……」
梁芝歡一邊聽電話,一邊換衣服。
「這個定位是他?發給我的,應該沒錯。對了,你別一個人去,找個男性朋友……或者叫你弟弟跟你一起去。」
他?在電話裏仔細叮嚀。
「哦,知道了。」
「找到給我電話。」
「好。」
「注意?安全?。」
「好。」
這個時?候哪裏去找男性朋友?梁芝歡隻?有拉上弟弟。
梁芝榮一臉不情?願地?從床上爬起來。她跟爸媽謊稱朋友讓她和芝榮出去吃宵夜,沒等他?們發問就心虛地?跑了。
梁芝榮開了爸爸的車。路上車輛稀少,開車很快就到了。
酒吧人還不少,梁芝歡找了會功夫,果然看到了潘柏雷。隻?是他?已經意?識模糊,好像不認識她。
「hi,美女……」他?歪著頭?,笑嘻嘻同她打招唿。
「他?到底喝了多少?」梁芝榮語氣驚訝。
梁芝歡白他?一眼,翻出手機打給畢正,告訴他?人找到了,她會處理。
「你……行嗎?」
「放心吧,還有我弟,等我把?他?安頓好再告訴你。」
姐弟倆費勁地?把?一個醉漢架出酒吧,塞進車座後排。梁芝歡也坐進後座,梁芝榮甩了甩受累的胳膊,坐上駕駛座問去哪兒?
「去看煙花!」潘柏雷向她靠過來,像個孩子似地?撒嬌:「我想看煙花……」
梁芝歡用力地?招架他?環過來的手臂,求助地?看向弟弟。
「哪來的煙花?」梁芝榮從後視鏡裏瞪她,「難道要開到外環去啊?」
「我要看煙花!」
潘柏雷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先是不講道理的口吻,最?後卻變了一種慘兮兮的語氣……
像是可憐的小孩在乞求大人:「我隻?吃一顆糖就好了.......」
「芝榮……」梁芝歡實在不忍拒絕。
最?終,梁芝榮嘆著氣把?車開出了外環。
車停在一條河道旁邊。他?們等在車裏,雖然開足了熱空調還是有點冷。梁芝榮低著頭?刷手機,潘柏雷頭?枕在梁芝歡肩上。盡管閉著眼睛,嘴裏依然念念不忘煙花。
她搞不懂,他?怎麼對煙花的執念這麼深?
臨近十二點,第一束煙花忽然劃破長空,梁芝歡驚喜地?拍拍旁邊的人:「煙花!放煙花了!」
潘柏雷睜開眼睛,癡癡地?望了一會兒,片刻好似迴過神一般興奮地?叫起來。
「煙花,是煙花!」
他?忽然推開車門?奔出去,在河道前手舞足蹈地?大叫。梁芝歡擔心他?掉下?去,趕緊過去抓住他?的衣角。
煙花一陣接一陣,令人目不暇接。
突然,劈裏啪啦響起爆竹聲。
「十二點,新年到了。」梁芝榮也下?了車,走過來。
鞭炮聲音越來越猛烈,潘柏雷突然興高采烈地?抓住她的肩膀。
「過年了,新年快樂!」然後,他?低頭?朝她唇上親了下?來……
梁芝歡瞪大兩隻?眼睛,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放開她,整個人軟軟地?癱倒在地?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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