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把?那個混蛋臭罵了一通,還是沒解氣。」
「哦。」
「你?可以多說幾?個字嗎?」潘柏雷放下筷子望著她。
「你?想?知道什麼??」梁芝歡也放下筷子,迎上他的目光。
「我會不會原諒他?要不要不計較過去,重新跟他開始?」
潘柏雷沉默不語片刻,然後抿了抿嘴角,輕聲說:「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還恨他?」
愛與恨永遠是愛情裏的雙生花。
曾經多愛一個人,就可能多恨一個人。
你?有多恨,代表放不下的愛有多少。
也許隻有當?你?恨不起來的時候,那些愛才會真正成為過眼雲煙。
就像從前,黃治之於她。
春節前,身邊許多女性同?胞陸陸續續去做了頭發——包括冉青。
知道她拒絕了那人,還打了他一耳光,冉青拍手稱快,在某個周末約她一起去做頭發。
冉青建議她染個顏色,梁芝歡欣然同?意。不過,染之前先讓tony把?一頭長發全?剪了。tony下刀快,等?冉青發現時,她已經換上了幹練的短發。
「芝芝......」t?冉青替她心痛得不行。
她笑笑說:「職業經理人就該這?個樣子。」
下個周一進公司被潘柏雷撞見,差點沒把?他眼珠子瞪出來。
「你?何?苦跟頭發過不去?」
她不以為然地反問:「你?不覺得很合適我現在的職位嗎?」
他頓了半晌,扶了扶額頭問了一句:「你?家……帽子多嗎?」
.......
沒兩天,行政把?她節後飛昆明的航班信息發過來,人事也通知了住所?的地址。
節前最?後一次高層會結束之後,潘柏雷突然跟她說,會同?她一道飛昆明,在那邊呆兩天。
「幫你?在那邊立個威風。」他輕快地笑道,「你?這?個樣子,看上去像剛畢業的小姑娘。」
梁芝歡微微訝然,張著嘴不知道說什麼?。
傍晚下班迴?家,那個二十多天前突然冒出來的人又意外地出現了。還是穿著黑色大衣。這?次他站在路燈下,燈光把?他的輪廓凸顯出來——比以前清瘦了。
看到她,畢正的眼神十分震驚——因為她的新發型。
梁芝歡心裏騰起一股快/感。
她不僅已經不喜歡他,而且也不要繼續被他喜歡。
「我一會兒去機場,迴?漳州。」半晌,畢正迴?過神,聲音晦澀。
「上次忘了跟你?說『新年快樂』,所?以特地過來跟你?說一聲……春節快樂!」
「如果你?不出現我就會快樂一點。」
畢正嘴角抽動了一下,對她的刻薄隻是苦笑。
「但我做不到。我想?見你?,我很想?你?……」
「我想?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梁芝歡毫無耐心繼續跟他糾纏下去,她語氣決絕地警告他。
「如果你?再來騷擾我,一定不隻一個耳光那麼?簡單!」
說罷,她匆匆地從他身旁掠過,衝進了樓道……
*
春節長假的最?後兩天,芝榮媽媽幫她整理行李,爸爸則心事重重地很少說話。
他最?初不同?意她去昆明,但誰讓他養了個任性又固執的女兒呢?梁芝歡一再向他保證,這?份工作隻需要一年時間,一年後她肯定迴?上海。
後來他勉強點頭,但前提條件是——不允許在那邊談戀愛。
她當?然明白老父親在擔心什麼?。
顯然,他還不了解。對於愛情這?迴?事,她已經心灰意冷。
初八早上,梁芝歡拖著兩隻大箱子和潘柏雷一同?飛往昆明。
春城就是春城,一出機場便感受到和煦微風拂過臉頰。梁芝歡坐在計程車上,饒有興致地打量這?座城市。
大約開了五十來分鍾,車子駛入一個看上去半新的高層小區。兩個人分別拉著一隻箱子走進樓道。
「這?裏看上去舊了好多。」潘柏雷說。
「你?來過?」
「大概五六年前吧,住在這?裏的一個遠方親戚結婚。」說著,他走進電梯按了數字7。
「這?個房子該不會是你?找的吧?」
潘柏雷扯起嘴角笑了笑,算是默認。
梁芝歡像被卡住了喉嚨,說不出話來。
電梯有些年頭,門開的時候發出了不小的聲響。梁芝歡看到一左一右兩個大門,典型的一梯兩戶結構。
「701。」潘柏雷摸出鑰匙來開門。
這?是一套兩室一廳的小戶型。裝修看上去有幾?年了,但地板和牆麵保護得比較好。所?有家電家具都齊全?,而且房間明顯打掃過了,每個角落都很幹淨。
「怎麼?樣,還可以吧?」
梁芝歡連連點頭。
「小區外麵有麵包店、餐館、便利店、小菜場。從這?裏走路去公司,就算你?穿高跟鞋也不會超過半小時。」
「謝謝你?,柏雷……」她實在找不到其他言辭來表達此時的心意。
「你?不用太感動,房租還是要你?自?己付的。」
然後,他說了個不便宜的數字就往陽臺去了。
梁芝歡跟在後麵,無所?謂地說:「貴一點也沒關係,反正公司會給我補貼一部分。」
陽臺不大,空無一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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