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芝歡硬著頭皮按響了702的門?鈴,門?打開?的時候,房間裏飄出來一股濃烈的酒味。
大鬍子還?是戴著那頂帽子,粗框眼鏡背後的眼神有些迷濛。聽完她簡潔地說明來意後,他?轉身?進去,應該是拿鑰匙去了。
透過半開?的門?,梁芝歡望見?茶幾上?的一個杯子和?一瓶酒。
「謝謝你!」她小心翼翼地從他?手裏拿過那把鑰匙。
*
雖然一直提醒自?己別再犯同樣的錯誤,但沒過兩天,梁芝歡再一次把鑰匙忘在了玄關櫃上?!
由於她狹隘的戒備心,沒有及時把備用鑰匙還?迴去,因而這次梁芝歡非常難為情地再度去向對門?求助。
大鬍子仍然拿出了一把鑰匙,以及白板。
「最後一把了。」
「實在不好意思……我不會再忘了。」
拿走鑰匙的時候,梁芝歡又瞥見?了茶幾上?的酒瓶。
所以,要不要把鑰匙交還?到一個可能酗酒的陌生男人手上??
她搞不清楚,為什麼總是對這個人有一種妄想癥。
梁芝歡將其中一把備用鑰匙放進了挎包,這樣即使?出門?忘記拿鑰匙也沒關係。
這樣安全地過了一個多禮拜,她跟同事出了兩天差,迴到家門?口?才發現又悲催地中了健忘的魔咒。
因為出差換了大包,備用鑰匙和挎包一併躺在了家裏!
梁芝歡站在樓道裏,有種欲哭無淚的絕望。
約摸過了七八分鍾,從對麵傳來門?響的聲音。她迴頭一看,大鬍子半個身?子從門?裏探了出來。
「我去找開?鎖匠。」明白她的處境之後,大鬍子在白板上?寫下幾個潦草的字。
「我自?己去吧,你告訴我地方?就行。」
梁芝歡怎麼好意思讓他?跑一趟?
大鬍子指了指自?己的嘴,搖了搖頭,似乎是想告訴她「說不清楚」。然後他?又飛快地寫了一行字:「坐一會兒,很快。」
他?指了指門?裏麵,意思是讓她去家裏坐著等。
「那就麻煩你了!」梁芝歡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大鬍子在她進屋之後帶上?了門?,她在裏麵聽到了電梯門?打開?的聲響。
梁芝歡開?始打量起他?的屋子。空間格局跟對門?一模一樣,家具也幾乎相同。隻是,客廳的光線暗了一點,牆上?光禿禿沒有裝飾。
以及空氣裏瀰漫的酒味和?飯菜香。
梁芝歡順著香味走到廚房門?口?,檯麵上?放著仍在冒著熱氣的兩盤菜,應該剛炒出來不久。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調轉了方?向。
裏麵兩間臥室的門?都關著,梁芝歡穿過客廳來到陽臺。
除了第一天來看到的花盆和?綠植,陽臺上?還?放了一把藤椅和?一張極小的桌子。
桌子上?居然還?留著半杯酒。
她不禁猜想,大鬍子會不會習慣坐在這裏,一邊喝酒一邊緬懷他?的亡妻?
與這邊半牆之隔的對麵就是她的陽臺。隔牆有一個斜度,所以身?手敏捷的人是可以從這邊跨到對麵去的。
梁芝歡將實現轉移到樓下,竟看到了孤身?往迴走的大鬍子。
開?鎖匠呢?
「他?不在。」稍後,大鬍子的字印證了她的猜測。
「沒關係,還?是要謝謝你!我走了。」
大鬍子拉住了她的袖管,隻拉了一點點,等她停下腳步就放開?了。
他?問:「去哪裏?」
「我去酒店住一晚。」
「我有辦法。」
大鬍子放下白板,往陽臺走過去。
莫非他?要翻過去?梁芝歡連忙跟上?去阻止他?。
「不行!太危險了!」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似乎還?淺淺地笑了一下——然後踢掉拖鞋,趴在牆上?找角度。
「算了鄭先?生,實在太危險了。」梁芝歡有點害怕。
這次她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微微上?翹的嘴角,因為他?把食指豎在嘴中間,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梁芝歡隻好閉上?嘴。
在他?翻牆的過程中,她小心翼翼嚐試想抓住他?的衣服。但大鬍子翻過去的速度很快,還?沒想好哪裏下手,他?人已經?在對麵了。
梁芝歡興沖沖地拿上?包迴自?己家,可疏忽了他?的門?是可以自?動關閉的。所以,大鬍子家的門?在身?後華麗麗地合上?了。
她整個人像石化了一般呆立在過道中間。
這時,大鬍子從裏麵打開?了她的門?。
「我……」梁芝歡指著另一邊的門?,沮喪地說不出話來。
大鬍子的目光聚焦在她臉上?,仿佛在琢磨她的腦袋裏究竟裝了什麼?
「對不起……」
想到他?又要翻一次陽臺,梁芝歡快要哭了。
但大鬍子敲了敲門?,示意她迴來,然後從褲兜裏掏出了一把鑰匙。
「啊,你帶了鑰匙?」
他?點點頭。
「幸好……」梁芝歡後怕地拍了拍胸脯。
接著,他?從玄關上?的兩把鑰匙中拿起一把,在她眼前定了定。
梁芝歡連忙點頭如搗蒜:「對對對,放你那裏比較保險。」
*
那晚的風波讓她決定終結鑰匙的魔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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