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了。」孫測朝時予沐挑眉,笑得憨厚:「插班生你來啦!過年玩得怎麼樣?」
「挺好的。」時予沐說,「我們去了北方,看到雪,邊吃雪糕邊打雪仗,你們呢?」
「我玩的可就多了,lol、dnf、cf等等,對了,最近大家都在玩王者榮耀,有機會一起。」
「……噢。」時予沐雖然沒聽懂,但還是點點頭,「好。」
孫測與陳敘浮迴男生寢室,時予沐與他們不同路,便獨自往迴走。
在寢室門口撞見孟綰,她比上次見到時還要瘦些,說是她媽媽做飯特別難吃,她沒胃口,整個寒假都沒吃過幾頓飽飯。
「為了不讓我媽做飯,我要每天六點去市場買菜,飯點趕在她迴家前進廚房,不然我要餓死。」孟綰說。
時予沐記得孟綰說過她沒有爸爸,家裏應該遭受過變故。她從不避諱談論苦難,但也總會把苦難以輕鬆的姿態說出來。
「原來你會做飯。」時予沐說。
孟綰嗬嗬兩聲:「我要是會做,就不會瘦成這樣了,但瞎做也比我媽做的好吃。」
「那等下出去吃吧,帶你去補補。」
「走。」
時予沐先迴寢室放東西。經過一學期的相處,她與幾個宿友關係還不錯,但整個寢室氛圍依然很僵。
寢室裏隻有兩個人在,一個在睡覺,另一個是沈茹,此刻正肆無忌憚地大聲打電話。
興許是聽見推門聲,正躺著的人煩躁翻了個身,朝她打了個招唿。
「你來啦,我就想睡一覺,被她吵醒了,讓她小聲點還不聽。」馮漾文說。
指的人是沈茹,這種事情發生了很多次,大家敢怒不敢言。
「其他人都出去了?」時予沐問道。
「是啊,在哪都比跟這神經呆在同個地方好。」馮漾文翻了個白眼,「我寒假做了個手術,醫生說得靜養,不然我也不想留在這。」
「你怎麼啦?」
「闌尾炎,現在已經好多了。」她說著說著又躺了下去。
耳側大聲嚷嚷的聲音還在持續,馮漾文煩得用枕頭捂住耳朵。時予沐看了一會。還是站起來敲了敲沈茹的床。
隨之出現的是尖銳的叫聲:「有病啊?嚇死我了。」
她努力用商量的語氣說:「有人身體不舒服要休息,你能不能小聲一點?」
「誰規定我不能說話了?現在既不是上課時間也不是休息時間,你憑什麼管我?外麵都是聲音,你幹嘛不讓他們閉嘴?就知道逼逼。」
「……」
「算啦。」馮漾文有氣無力的聲線傳來,「寢室內攤上這麼一個人算我們倒黴,再忍一個學期,高二會重新分班,到時候就清淨了。」
她故意說給沈茹聽,後者跟著爭吵起來:「我都沒說倒黴,還輪得到你們說了,什麼都是我的錯,你們孤立我還有理了?」
「到底是誰的問題啊?我們為什麼孤立你你心裏沒數嗎?你就是活該。」馮漾文本就不舒服,被這麼一說,脾氣瞬間往上沖。
「你他媽的,你才活該做手術,怎麼不去死啊。」沈茹更來勁了,跟著激烈爭吵,連帶將床鋪搖得劇烈,各種東西劈裏啪啦往下摔。
時予沐看見朝她摔來的塑料紙巾盒,趕緊往旁邊躲過,聽見很大一聲「咚」。
「沒事吧?」馮漾文趕緊說。
時予沐搖搖頭,還好她躲過了,不然肯定會很疼。
這麼一來再沒人敢繼續跟沈茹吵架,而後者還在罵,仿佛全世界都得罪了她。
時予沐嚇傻了,默默收拾東西離開寢室,帶著脾氣與孟綰吐槽。
「我感覺她得去查一下精神。」孟綰說,「我懷疑她有狂躁癥。」
「狂躁癥也不會像她這麼無理取鬧吧。」
「馮鎧東也跟我說過她,他們開學的時候聊過天,隻要他隔著太長時間沒迴,她就會發那種刀啊槍啊各種血淋淋的表情包,很可怕。」
「完蛋了,那我睡她下鋪,會不會有危險?」
「你要不要準備把刀放床頭?」
「防身用嗎?但這也太可怕了吧,真有危險我也不敢動手。」
「不,為了辟邪。」
「……」
這個話題很快過去,時予沐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很快能將煩心事拋到腦後。
與孟綰一起吃飯閑逛,直到臨近門禁時間才返迴寢室。
恰好踩點,宿管阿姨隔著大老遠讓他們跑快點,兩個女生手拉手跑上電梯,還聊著晚上的事,笑得很開心。
電梯門打開,吵吵鬧鬧直到寢室門口,互相告別,時予沐立刻收起自己的笑容進入宿舍。
大家都在,是一如既往的安靜。
隻是總有點不太對勁。
這時陽臺門推開,過來的人滿臉怒意,拉著她質問:「你為什麼要偷我的錢包?」
時予沐一頭霧水:「我什麼時候偷你的東西了?」
沈茹將手上的東西高舉,語氣咄咄逼人:「我找不到我的錢包,結果在你被子裏翻到了,你要怎麼解釋?」
時予沐迴頭,果然,自己的床鋪被翻得亂七八糟。
她也生氣,抬高音調詰問:「你憑什麼未經我允許就擅自翻我的東西?」
但沈茹的聲音比她更尖銳:「我不翻怎麼能找到我的東西?當小偷你還有理了?」
「我沒偷啊。」時予沐強調,「明明是你自己扔下來掉在我床上的,我怎麼知道你錢包沒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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