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敘浮似乎笑了聲,不明顯,也淹沒在躁動聲中。
候補隊員上場了兩節比賽,他們打得還不錯,隻是對手太強了,拚盡全力還是隻能看著比分漸漸拉開。
最後實在受不了了,他們頹喪著表情下場,愧疚地說:「不行了,隊長你上吧。」
陳敘浮手摁在地麵,青筋順著手背一路向上,輕盈地起身。
在視線對上時,時予沐輕聲說了句:「加油。」
少年揚了揚腦袋,迎著殘陽,快步上場。
當下分差定格在23,要追迴並不容易,要穩住也不容易。
但他是誰,越到逆風局越是他的舒適區,即使在高壓險境中也能玩出花樣,他鬆弛、鎮定,將被運動褲束縛住的運動衫扯鬆,活動筋骨,唇邊依舊噙著笑。
「陳敘浮,準備好輸了嗎?」對麵有人問。
少年輕狂的聲音迴應:「等著瞧。」
第28章 「表白了?」
陳敘浮一上場, 像沉睡了很久的猛虎養精蓄銳後重返戰場,麵對體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的一群人,他準確找到突破口, 帶著球衝上前, 幹淨利落。
分差迴到19,不多不少,恰好夠贏賭注。
他打得很拚命, 無論分差被拉到多大,他都會盡力拉迴到19以內,精準控分。
比賽結束,還是這個分差。
他們輸了, 卻也贏了。
底下歡唿聲居多,少年停下奔跑的腳步,喘著氣,這幾乎能算是他打過最累的一節比賽。
馮鎧東將籃球丟到陳敘浮身上:「嚇死我了,至於控分控到這個程度嗎?」
他單手握住籃球, 笑著看向候補席其他兄弟:「謝了, 打得夠爽。」
「輸了啊。」馮鎧東坐下休息,盯著比分板看,雖然早就做好了必輸的準備,但還是不甘心。
「輸了就輸了唄。」陳敘浮擰開瓶蓋,與馮鎧東碰了碰, 仰頭一飲而盡。
他說:「下次贏迴來。」
將空了的礦泉水瓶丟盡紙盒裏,陳敘浮偏頭看向還在慶祝的體育班隊員,那邊教練朝他招了招手, 示意願賭服輸,陳敘浮點了下頭, 想起什麼,又看向時予沐。
像是在邀功,又像是在炫耀,他發絲上的汗水隨著風滴落,讓著燥熱的天氣變得沒那麼燥。
一切盡在不言中。
……
整個籃球賽的賽程在下一周結束。
與陳敘浮打賭的班級最終奪得銀獎,他們信守承諾,將獎品交給陳敘浮。
有兩樣,一個獎牌,一個籃球的掛件。
他隻留下掛件,並轉交時予沐。
但他沒明著給,在午休時間來到她座位旁,掛在她留在班裏的校服外套的領口處。
時予沐不知道這些,她迴到班裏總覺得怪怪的——本應該倒放在桌上的椅子被拿了下來,本空空如也的水杯裝滿溫水,本亂糟糟灑在桌上的黑筆被放在筆筒裏,就連她早上專門拆開準備下午上課時間拚齊的積木都給她複原了。
穿上校服時沒看仔細,掛件夾著校服,隨著她的動作晃動。
時予沐:?
田螺姑娘現世了?
將來之不易的戰利品收好,往後看了看。
此刻陳敘浮沒在教室,倒是看到了教室外幾個慕名前來找他的人,他最近的人氣比校運會那時候還要誇張。
甚至蔓延到陳敘浮身邊的人身上,包括時予沐,也包括孫測。
他們有時會莫名其妙收到好友申請,不知從哪找到的聯繫方式,就說想通過他們聯繫陳敘浮。
馮鎧東還在幾人麵前嚴肅地批判過這種行為。
他說:「專程加個好友就是為了接近別人,以為我會給嗎?天真。」
孫測翻譯:「他就是以為人家喜歡他,結果發現是為了陳敘浮來的,心態崩了。」
馮鎧東趕緊反駁:「你別瞎說啊,我對這樣的人可沒任何興趣。」
這邊聊得熱火朝天,那邊忽然收到消息,來自寒假去海邊露營時建的群聊。
群主是四班的人:【雲玖退群了?發生什麼事了?】
彭元徽:【你們才知道?前幾天就退了,聽說是表白失敗。】
尤灝:【表白?跟誰表白?】
彭元徽:【還能有誰?】
彭元徽:【上次跟舞蹈班幾個人聊過,說是雲玖特別喜歡他,當時非要讓他們將她拉進球隊群裏就是為了那個人,還找了很多藉口說想靠近他,結果人家不領情,讓她傷心了吧。】
彭元徽沒直接說那個人的名字,因為那個人就在群裏。
大家也都知道。
「雲玖跟你告白了?」馮鎧東調整了個坐姿,饒有興趣地看著陳敘浮。
陳敘浮在吃漢堡,單手慢條斯理地插上吸管。
在馮鎧東的再三追問下,他才說:「嗯。」
「果然,馬學賢還一口咬定她喜歡他。」馮鎧東與孫測對視一眼,「她怎麼說的?什麼時候的事?」
「前幾天吧,忘記說什麼了。」陳敘浮明顯對這些事情皆不在意,大口地咬著漢堡。
「忘了?你怎麼能忘了?」
「很長的文字,記不住。」陳敘浮語氣還有些無奈,站在他的角度,一天要收到無數份禮物,要看無數人發的表白文字,實在懶得應付。
馮鎧東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繼續問:「那你怎麼跟她說的?直接拒絕?」
「嗯。」陳敘浮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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