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不是靈氣複蘇的時代麼?怎麼這畫風越來越奇怪了。”
夜幽忍不住吐槽。
是不是穿越的時候係統搞錯了位麵啊!
這畫風哪哪都不對。
扭曲的眼睛,血紅的蟲子,奇怪的世界……
吱吱吱~
這時候,鬼麵蛛似乎感受到同伴的死去,同一時間看向夜幽所在的地方。
森綠色的眼睛從各個方向看來,嘴裏發出瘮人的沙沙聲。
“一群小蟲子還玩起了虛張聲勢。”
夜幽不屑的笑笑,平地起飛。
黑暗中,在暗夜之靈的加持下,以鬼麵蛛的速度毫無反抗餘地。
三下五除二,這一支鬼麵蛛小隊團滅。
其身上附著的詭影全部成了經驗。
兩支飛羽也重新長了迴來。
【叮!吞噬詭影29,獲得進化點3】
【叮!你的特殊能力織網,已進化為織夢】
織網進化了?
夜幽才會想起自己一直忽略的特殊能力織網。
那玩意之前用過一迴,跟普通蛛網沒有區別,最多能捕獲一些小蟲子。雞肋到不能在雞肋了,因此一直吃灰沒用過。
沒想到這技能還能進化?
夜幽仿佛發現了新大陸,飛迴槐樹上。
“係統,這個特殊能力進化是怎麼迴事?”
【叮!宿主擊殺生靈,有一定概率獲取對方特殊能力。若擊殺同一種生靈,極低概率可使特殊能力進化,也可使用進化點進行升級。】
【目前織夢屬於二階技能,可進化一次】
“原來如此,概率掠奪是吧。”
“那我豈不是歐皇中的歐皇?”
最開始吞掉一隻小蜘蛛直接獲得了織網技能。
乃至於分外好用的暗夜之靈也是通過擊殺玄貓獲得的。
方才吞掉一群鬼麵蛛,又將織網升級成了二階?
這是什麼歐皇。
夜幽感覺自己有種想哭的衝動。
前世抽卡次次保底,保底就算了,還歪了。
氣的他一怒之下注銷賬號,從此告別抽卡遊戲。
然而非酋的氣息揮之不去,除了直售的東西,一旦沾上一點抽獎的元素,必然歪最次的獎勵。
習慣了,非酋的生活已經習慣了。
未曾想穿越之後,還能讓他體驗一把歐皇的感覺。
這就是歐皇嗎!
“哈哈哈!”
夜幽忍不住笑了出來,整個小區都迴蕩著一股沙啞的叫聲。
在這片深邃的夜,顯得更加詭異了。
“嘎嘎嘎!”
小區內的烏鴉也在這一刻跟著夜幽叫起來,它們在展翅歡唿著。
仿佛一場盛大的狂歡。
……
“媽的,一群死烏鴉叫什麼叫!煩死了!”
男人關掉窗戶,捧著酒瓶躺在了沙發上。
他雙眼迷離,滿臉胡渣,身上散發著一股濃鬱的酒氣,已經有段時間不曾打理。
整個客廳都是隨意擺放的紙巾與垃圾。
垃圾桶孤零零的倒在一旁,無人問津。
“你看什麼看!”
男人眼神一瞬間變得兇狠起來,指著站在角落中的女孩。
“老子一天天養你知道有多辛苦嗎,就知道花老子錢。”
“上個破學也不知道有什麼用。”
“你跟你媽一樣就是一個破鞋!”
女孩身著青色長裙,蹲在角落中,懷中緊緊的護著一隻癩皮狗。
正是青靈。
她仿佛習慣了男人的脾氣,隻是靜靜的蹲在角落沒有開口,眼眸暗淡。
自從母親離世之後,父親便一直都是這樣。
坐山吃空,好賭酗酒,平日少不了他的打罵。
陪伴她的,隻有懷中這隻母親留下的癩皮狗。
“嗚嗚……”
小賴皮輕聲嗚咽著。
動物通人性,它清楚的知道青靈遭遇怎麼樣的處境。
它伸出舌頭舔舐著青靈的手,以示安慰。
青靈微微發抖的身軀安定了下來。
客廳陷入了安靜,隻有電視機廣告的聲音不厭其煩的播放著。
男人冷哼一聲,轉過視線。
就在這時候,電視彈出來一則緊急新聞。
主持人一襲藍色西服,手握著稿子,一臉嚴肅的說著。
“各位市民大家好,插播一條緊急新聞。”
“根據氣象局報道,未來三日江南市會有特大暴雨,伴隨大風,請各位市民非緊急情況不要出門。”
“另外,白沙街失蹤案已取得關鍵性進展。”
“沿白沙街附近一裏範圍內的居民,為了生命安全,請待在家中。”
男人皺眉看著新聞。
白沙街失蹤案?
這個新聞他倒是頗有關注。
一個月的時間白沙街那邊就消失了三個人,至今都沒有找到。
而白沙街,就是小區門口外的那條街道。
三個失蹤的人的共同特點,便是在夜中行走,消失的無影無蹤。
因為這個失蹤案,小區裏的居民都不敢夜晚出去。
也因為這個失蹤案,經常打牌的幾個老家夥一個都約不出來。
導致他之前賠掉的錢根本找不到迴本的渠道。
“要不是這個死東西,老子早就把賠的錢贏迴來了。”
男人憤怒之下摔出酒瓶,啪嗒一聲,酒瓶碎裂成玻璃碎片,在地麵上炸開。
忽然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靈光,餘光看向角落中的青靈。
“這個賠錢貨留著也沒什麼用,養了她這麼多年,也該製造一些價值了。”
“說不定,還能把之前輸掉的翻個倍贏迴來!!”
“是啊!我就差一個本金!!我就差本金啊!”
男人心中狂笑,露出病態的笑容。
他緩緩站起身,朝著青靈一步步走去。
察覺到男人的動作,青靈原本冷靜下來的情緒再次被恐懼填滿,身軀微微顫抖著。
她再次看到父親露出這種表情。
上次看到這種表情,還是他在賭桌上,贏得盆滿缽滿的時候。
那種興奮,那種癲狂,那種扭曲的笑容。
隻有看到錢的時候,他才會如此興奮。
這次,她又看到了。
他到底想出了什麼瘋狂的想法!?
青靈隻感覺周圍的溫度一下子降至冰點,渾身冷的發寒。
她想後退,但後麵已經沒有了路,隻有一道牆壁。
“你別過來!我沒錢,沒錢給你賭了。”
“媽媽的錢都在你那裏,我打零工賺的錢,大部分也都給你了……”
“我什麼都沒有了,也給不了你什麼……”
說到最後,青靈的聲音帶著哭腔,淚水止不住的從眼睛流出。
她終究是一個八歲的女孩,心理承受能力不強。
父親給她的壓迫感,足以壓垮她的所有心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