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蟾笑了笑:“這不是關鍵吧?你小子,倒是在覺醒司裏混的人模狗樣的,這換形帽倒是在老錢那裏花了不少錢吧?”
夜幽有些疑惑的看著靈執事,所謂的換形帽是什麼?
不過感受靈執事的氣息,倒真發現了某種微妙之處。
“許久不見你的嘴倒是更毒了,舔一口自己嘴唇都會被毒死的程度。”靈執事笑了笑。
“錢多多那邊我隻是跟他做了一場交易而已,至於這個換形帽,倒是讓我在覺醒司裏省了不少事。”
靈執事摘下帽子,原本虛幻的臉消失了,身形竟然瞬間縮小,一身黑衣落在地麵上,凸起了一個籃球大小的疙瘩。
“咕咕咕。”
靈執事頭頂著黑帽,終於從黑衣裏探出腦袋露出了真容。
赫然是……一隻白色鴿子。
這下子,夜幽跟詭影都看傻了。
靈執事竟然不是人類。
這個時候,秦川剛從外麵迴來,便看到了一隻鴿子頂著靈執事的裝束,感覺腦子一下子宕機了。
深吸一口氣,趕忙關掉船門,秦川發出爆鳴聲。
“靈執事呢,你們看到他了嗎?完了,這尊大神可不能出什麼事啊!”秦川哀嚎。
前一秒靈執事還霸氣帶他離場,結果脫離視線不到一分鍾,人就不見了!
這算什麼個事?
“我在這兒呢,咕咕。”
白鴿口吐人言:“我叫靈執事,你也可以叫我鴿鴿。”
眾人沉默一秒,緊接著爆發出雷鳴般的笑聲。
“不是哥們,你取名鬼才啊!”詭影罕見的翹起嘴角。
夜幽附和的點點頭,看鴿鴿也是一副強者之姿,想來至少練習了兩年半吧?
“你這家夥,看來最近過的不錯。”金蟾忍住笑。
“嗬,這麼久沒見,你倒是開始揶揄起我了。”
“這不是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嘛……”
金蟾看向夜幽,道:“這位呢,是我的老友,鴿鴿。如你所見他也是覺醒司內招安的一個詭異,也是唯一一個執事位置的詭異,也就比當初的我混的差一點。”
夜幽點點頭,對著鴿鴿露出善意的微笑:“很高興認識你,額,鴿鴿?”
鴿鴿沒有說話,而是目光盯著夜幽,似乎在看著什麼。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你很不錯。”鴿鴿說道。
沒多說什麼,鴿鴿看向秦川,道:“好了,年輕人,你去開船,我們現在去萬金酒店,錢多多在那裏等我們。”
秦川應了聲,趕忙進了駕駛室中,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趕緊離開這個龍潭虎穴之地。
“老弟,剛才你出現給我們解圍不會出什麼麻煩吧?”金蟾問道。
雖然說靈執事是因為錢多多的原因幫他們解圍,但若是因此惹上麻煩,金蟾也不願見到。
“是有一點。”鴿鴿點點頭:“方才為了洗清嫌疑,我隻能說秦川跟暗點的一件謀殺案有關係,受我號召,秘密前來。”
“案子是真的,秦川也的確有這個能力,但他本身隻是一個事外人,眼下隻能跟我去案發現場走一趟了,至少得把該走的流程全部走完才行。”
聽到鴿鴿的解釋,金蟾才放心了一些。
關於暗點的謀殺案迷霧重重,秦川身為一個擁有特殊能力,可以複原現場的覺醒者。
靈執事以這件事號召他前來,的確天衣無縫。
“前麵就到海港了,準備下船。”
鴿鴿看了一眼位置,又鑽進黑帽裏,變成了人類的模樣,頂起黑帽和黑衣站了起來,沒看出絲毫破綻。
……
另一頭,海關控製室內。
司南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看著外界傳來的一個個數據,眉頭緊鎖。
他的心中依舊想著方才的事情。
他攔下了一個可疑的人,單是接傳假令就已經是死罪,為什麼偏偏靈執事卻因為這件事突然來了?
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
“不,這其中必然有古怪,無論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我都必須要查清楚,不能讓島上的居民因為我的疏忽而受傷。”
司南閉上眼睛,他有些累了。
他從覺醒司一個默默無聞的覺醒者,到今天爬上了巡察使的職位,見過了太多生死離別的場麵,因此對於暗點,信徒,還有詭異都極為痛恨。
他的眼裏容不得任何沙子。
縱使他的上級靈執事壓在他的頭上,他也不會為此退縮!
“撥打電話給鄧黎。”司南淡聲道。
鄧黎正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在他身邊跟了好幾年了,平日辦事嚴絲合縫,令人放心。
屏幕上變成了通話界麵。
滴的一聲,電話接通了。
“巡察使,是有什麼問題嗎?”
“你先放下現在的工作,跟我走一趟。”
“我們去哪?”
“去找那個人,那個叫秦川的人,我還是懷疑他有問題。另外派人查清他前幾天的行程路線,必須要準確。”司南淡聲道。
電話那頭的聲音遲疑了幾秒,開口道:“巡察使,這件事不是有靈執事出麵解決了嗎?要是出了什麼事靈執事擔責就行了。既讓上級都發話了,那我們聽從上級的命令行事就行了,做多錯多啊……”
司南微微皺眉:“你是想說讓我不要管這個閑事?”
“不是……哎。”鄧黎歎了口氣,道:“巡察使你已經做的夠多了,自從紅月事件出現之後,你到現在都沒有好好休息過,我們都是看在眼裏的。”
“眼下還要為了這件已經處理好的事情奔波,我隻是為你的身體健康著想。”
司南沉默了。
看了一眼窗外波濤洶湧的大海,視線盡頭外,厚重的烏雲正裹挾著風暴前來。
而他身後的真夢島上,太陽高掛,一片寧和。
攤位擺放在道路兩旁,人群歡聲笑語,衝散了壓抑在心口之上的陰影。
“就是這樣,我才更想要守護好這個地方啊……”司南喃喃道。
“不用再勸我了,我心意已決,剩下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你隻管來控製室找我,稍後我們便出發。”
鄧黎道:“我明白了,巡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