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
黃炳耀先是安排了一個警員過去探路。
和許念一樣,隻是看了一眼,警署的人就確定了這個地方不正常。
黃炳耀馬上就安排了一大隊人馬。
埋伏,抓捕,一氣嗬成。
和許多電影裏麵那些喜歡一網(wǎng)打盡的警隊高層不同,黃炳耀就喜歡見一個打一個。
他的理念就是,哪怕抓不到人,能撈點貨也好。
不過這次,他們卻有意外的收獲。
因為馬超一直到今天都沒有聯(lián)絡,所以馬偉正在管理著進貨出貨的事。
他們這些貨都是金三角直發(fā),品質(zhì)不錯,也是因為這樣,他們的老客戶不少。
這批貨正好還是剛剛到的,因為這樣,他要留在店裏,散貨收錢。
黃炳耀帶著大部隊來的時候,他腦袋都是嗡嗡的。
明明這家便利店的十字路口前後他都安排了人望風,卻沒收到半點消息就被抓了。
黃炳耀甚至都不用搜查,貨就壓在馬偉的腳下,都用泡麵箱子裝著。
看到這白花花的麵粉,黃炳耀瞬間覺得自己低估了許念。
這裏麵的麵粉,起碼價值一千多萬,屬於是一條大魚。
而且這些人明顯是在港島散貨的,而不是散到國外去的。
在港島散貨,那更加是罪加一等。
黃炳耀拉著人,就直接迴到了警署審訊。
隻是馬偉的嘴比較硬,一直要等律師。
馬偉這邊的資料很多也被黃炳耀查了出來。
張麗君拿著文件在他的麵前說明道:
“黃警司,這個馬偉是號碼幫馬超的弟弟,這個馬超生性殘暴,在港島無惡不作,走粉,放貸,逼良為娼,還有資料顯示,不少命案都間接和他有關係。”
“是條大魚啊,快安排人去把這個抓迴來!
“已經(jīng)聯(lián)係過道上的線人打聽了,他們說馬超昨天到今天一直沒有出現(xiàn),他的老巢我們也派人去抓捕了,但沒發(fā)現(xiàn)嫌疑人!
“嗯?”黃炳耀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但現(xiàn)在馬超僅僅隻是消失了半天而已。
“他肯定已經(jīng)收到消息了,不管了,直接發(fā)布通緝令,我就不信他還能跑出港島。”
“對了,這個馬超最近好像跟一個叫許念的人不對付,這個許念是最近在銅鑼灣新上任的話事人。”
黃炳耀聽到許念的名字險些筆都沒有抓穩(wěn)。
“這件事跟案情沒有關係,不用管!秉S炳耀擺了擺手。
等到張麗君離開之後,他幽幽的說道:
“這小子果然是拿我?guī)退P平競爭對手,不過也算了,港島這種地方不就是這樣,他如果真的不走粉,不碰軍火,那就隨他去了。”
黃炳耀自言自語的說道。
另一邊。
銅鑼灣的幾個話事人也收到了這個消息。
之前一起對付過許念的肥狗和德叔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馬超跟許念鬥的正厲害,結(jié)果隻是一天時間,馬超的生意就直接黃了。
更加恐怖的是他人消失了。
德叔和肥狗這兩個人消息比較靈通,他們都知道馬超之前是怎麼對付的許念的,但消息就止步在馬超把許念的人綁了。
現(xiàn)在人倒是迴來了,但馬超消失了。
馬超的消失很可能不是跑路,而是...真的出事了。
這兩個人嚇得不輕。
他們可沒有馬超這種狠辣的手段,兄弟不如人家那麼多,根本沒有辦法跟許念鬥。
肥狗緊張的直接去到了德叔的麻將館。
“馬超才多少天就被他滅了?我們出來混,誰手上不沾一點骯髒事?他居然利用差佬!這太不講道義了!”
肥狗氣憤的說道。
古惑仔嘛,最忌諱跟差佬合作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怎麼有證據(jù)證明人家勾結(jié)差佬呢?人家就是有這個本事啊,我們還是想想我們的後路吧。”
德叔用手指敲著桌子,內(nèi)心焦躁不安。
“能有什麼後路?我就不信他還能讓警署的人把我們也收了不成。”
“那他明天把你的場子給燒了呢?他的手段可不是隻有這一點啊,人家這麼年輕能坐上這個位置,沒點手段可能嗎?你真的要在這裏跟他鬥下去。俊
德叔再次反問。
“你什麼意思?”肥狗愣住了。
“我本來在銅鑼灣就沒有多少地盤啊,隻要那幾家社團經(jīng)營的店能正常經(jīng)營,那些保護費什麼的我就不要了,就當輸給他的賭注了!
德叔倒是幹脆。
他是洪樂的元老,哪怕不收這些保護費,他光是拿社團的分紅,一個月都有不少錢,現(xiàn)在他正是退休的年紀,何必要出來拚死拚活。
“什麼?你不玩了,那我怎麼辦?”
“你怎麼辦?關我什麼事?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就去約許念過來談,你愛談就談,不愛談,你就等著他的報複!
德叔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許念的殺雞儆猴很有效果。
晚飯時間,許念帶著段坤,邁著囂張的步伐,去見了德叔和肥狗兩人。
“怎麼這麼有空請我吃飯?不會這裏埋伏了幾十個兄弟吧?還是桌子底下藏著手榴彈?”
許念說著,還掀開了桌布看了看桌子底下。
雖然知道許念隻是在開玩笑,但德叔和肥狗二人都有些緊張。
“怎麼可能,大家都在銅鑼灣做生意的,當然要互相熟悉熟悉啦,你說是吧?”
德叔笑嗬嗬的說道。
肥狗馬上應聲,“是啊是啊,之前是我們不對,聽了那個馬超哄騙,其實大家在銅鑼灣做生意啊,就要和諧一點!
“其實我也明白,銅鑼灣的蛋糕就這麼大,不夠分,想要趕一些人走也是正常的,反正出來混嘛,都是看實力的,不如就比比誰有實力,再決定誰走了。”
許念絲毫不留情麵的說著,他這話無疑是宣戰(zhàn)。
實力最強的馬超都被他搞定了,這兩個人哪還敢造次?
“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我這人啊,已經(jīng)厭倦了江湖的打打殺殺了,這次是我不對,我把銅鑼灣一條街的保護費都讓給你,泊車費也讓給你,除了社團經(jīng)營的幾家店,其他錢你愛怎麼就怎麼吧,別再扯上我了!
德叔倒是幹脆,直接把利益都讓了出來。
許念轉(zhuǎn)頭,看向沒說話的肥狗。
德叔都說到這種程度了,肥狗還能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