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構思了三年，原來的計劃，是要寫兩部的。第一部，自然是寫退休後的迷茫，第二部，寫退休後的順應。


    沒有想到的是，第一部寫了大部分的時候，不得不草草止筆了，至於原因，隻說一句，所有的規則隻是保護規則掌控者的權力，碼字匠是無奈的，除了妥協，就是轉身而去，而老摳不想委屈自己。


    廢話，還是少說吧。


    老摳碼字，從不寫大綱，故事就在心裏，但喜歡看書友們的留言，老趙這個人物，大多的人評論都是貶褒不一的，有人以為其“渣”，主要指的是兩個方麵，一個是在老周還沒有去世前，就和任老師睡了，另一個，則是說老趙一生就是瞎折騰，不但折騰光了家產，還沒管家好女兒。


    之所以塑造這樣一個角色，是有其背景原因的。先說二個數據，1985年，在雲南發現了第一例aids，2024年底，aids的總人數官方通報超過了130萬，第二個，2023年，全國的粗離婚率達到0.26%，這背後折射的因素，姑且不說，但主人公老趙和任老師，正是屬於這段時期有婚姻狀態的人。而是幾十年，不就是對婚姻位，這個締結社會最基本單位的最大考驗嗎？當利益成為責任的前提時，一切均有可能。


    事實上，在一個社會飛速發展、變革的時代，人的思想觀念也是在不斷發生變化的。


    第二個原因是，他們的年齡，是經曆了這個時代的。老趙也好，老周也好，是親身經曆了企業改製大潮的。而這個大潮，對於職工來說，留用、買斷、內退是必選其一的。留用者如老趙，至少有一份生活保障，買斷者如老周，則沒了自己的收入，再和諧的家庭，都是要用柴米油鹽來維持生計的。在這個背景下，有工作的努力掙錢，沒工作的操持家務，對於一個家，還有比這個更好的或者說更無奈的選擇嗎？


    人是有情緒的，量變是質變的結果。不管是什麼樣的情緒，隻要外因的條件合適了，就會成為一個發泄的借口。老趙如是，任老師如是，老委如是，老宋亦如是，大多都是這樣，隻是方式不同而已。


    凡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老趙隻是個凡人，至多是個凡人中間想折騰的人。


    之所以寫了老趙辦羊場瞎折騰，是想表達老趙即想發財又不敢胡來的小人物心理。對於這個時間段的人來講，哪一個人沒有做過發家夢？說了幾十年的勤勞致富，這個耳熟能詳的詞，激發了多少人的夢想和潛能，隻是落腳點錯了，在利益至上的時代，致富是必須的，但前麵兩個字是很值得玩味的。


    致富的方法有很多種。可歎的是老趙解讀歪了。


    有一個事實，眼下的農業，是風險最高的行業之一。在畜力農業向機械化農業轉變的過程中，是以大量的資金投入為前提的，而且…


    眼見的事實是，土地承包後享受了土地紅利的農民們，在農村進入城市的過程中，有多少人是在城裏碰的頭破血流的，還有多少人試圖在原地東山再起。


    生活美好，望子成龍，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成了大多數人的不二選擇。可每一個父母心願的背後，很多的子女，被父母希望後，卻沒有變成龍，就又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兒女身上，而且，不惜一切代價的繼續努力著，努力著，所以，農村的學校空了，學區房誕生了，課外補課成了常態，節衣縮食也要進各種補習班……所有的這一切，緣於他行，我為什麼不行。


    鄉村早已不是往日的鄉村了，凋落的鄉村，讓多少人的夢想滅了。


    可對於百分之九十五的人來說，不行是真的，老摳可以騙你，但生活不會，書友大漠孤煙直說：社會毒打促使人成長。此言真理。


    還有醫院現象。沒有寫的還很多。


    真的很多。


    隻是和諧社會，隻能用和諧的文字隱晦的說說而已。


    當所有的人，都想利用自己現有的基礎，來實現自己夢想的時候，卻忘了一條，任何時代的都是有階層的，想從掌握95%的財富的那些人手裏搶到自己期望的財富值，何止是白日做夢……


    事實也是，幾十年後，當社會財富被固化後，許多的人，拚的不過是夢想，一代又一代的夢想。


    韭菜永遠是韭菜，且韭菜是簇生植物，他連草本植物的莖都不存在。


    所以有了齊玉、錢誌東等不同的老趙。


    網文的特點是隨意看，沒有什麼吸引眼球的情節，就劃過去了，我也是。可是書就是書，一章裏麵有一兩句值得玩味的話就很了不起了。吸引你的情節可能有，就事論事，有感而發，就行了。


    還有任老師這個角色。有人以為這個角色是瞎編的，不靠譜。我隻能說，你的格局小了，生活中沒有發生的，不存在的，現實社會中並不是不存在的，人間萬象，百態存在都有它發生的合理性。先放過具體的任老師，對於眼下現實中發生的五旬老太找三十多歲男友你以為靠譜嗎？個人的認知不是這個社會各種現象的存在規則。任老師漂亮，相對年輕，就以為被老趙撿便宜了，可眼下如老趙一般有高於平均養老金許多且身體狀況尚可的老頭老太你以為不是香餑餑嗎？


    躺平，不是指現在的年輕人。


    再說任老師，對於一個離異的漂亮女人來說，在這個社會行走的方法無非是三種，一是打開城門，利益至上。二是閉關鎖國，堅守底線。三是轉移陣地，紅星搭臺唱戲。這個人物，不過是小人物中還心存善念的一個罷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道理誰都明白，世上的路有很多種，選擇權在於自己，跳廣場舞二十年都能跳出四斤黃金來，一個沒有背景的離婚女人嫁給一個有退休保證且至少還有點餘輝的男人有什麼不可？


    說笑了。


    至於老趙，本來是要慢慢豐潤這個角色的，隻是還沒有來得及展開而已，前麵其實是有鋪墊的，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草根，能在物欲橫流的人生中殺出一個前程來，想方沒法的折騰，不就是現實中的你我他嗎，紅塵之中，安於現狀的人有多少？即使在退休以後，上可與達官有來往，下能與百姓打成一片，就說明問題了。隻是它通透了，敢於直麵了，認識到自己的渺小了。但不甘，存在於任何一個思維正常的人心中。


    反感的無非是他所謂的“渣”罷了。


    可老趙“渣”嗎？是，老趙是和幾個女人有各種糾葛，可僅僅因為婚姻存在其間而有過兩次婚外關係就判定“這個老頭壞的很，這個老頭不是好人。”偏頻了。


    真的。


    薑保紅、吳麗華、潘玉梅可以度娘一下。當然這是個例。城市化了的社會，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不隻是空間大了，距離短了，交際的方式多了。


    著名的動物世界裏，有一句著名的臺詞：春天來了，動物們又到了交配的季節。


    欲望是人性，克製是個例。把自己心裏那些不願和別人分享的心思和行為，迴味一下，還是蠻有意思的。


    之所以說這些，不是較真，隻是想說一句，完美隻存在於自己的理想之中。陽光下的人性是向善的。


    可人人心中都住有一個魔鬼，我們隻是在不同節點上用不同的心態感悟著這個世界。期盼著美好，善良，完滿，成功……


    小說畢竟是小說，不是教科書，小說塑造的人物形象，是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的。如果說，把老趙寫成一個，沒有七情六欲的高大上，老趙還不如去找個，體貌俱佳的老太太跳廣場舞舒心。


    想說的太多，隻是老摳的筆有些禿了。


    感謝各位的挽留。至少要休整一段時間的，還是那句話：謝謝你看過我碼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