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書終於摸到了身後的那隻鴨子,他用雙手包裹住:「我?guī)湍阆丛璋桑卓偂!?br />
……頓時安靜,一排的烏鴉從二人的頭頂飛過。
意識到自已的不恰當?shù)寞傃辕傉Z,梁子書真想抽自已一個大鼻兜,他尷尬擠出笑容:「不是,白總,我這淋浴頭白天壞了,我的意思是我?guī)湍憧纯矗懿荒芟丛琛!?br />
白澤初配合的打開淋浴頭,聳了聳肩。
「看樣子是好的,那我就先走了,白總,對不起。」他鞠躬,抓住鴨子就慌亂逃離。
白澤初挑眉,唇角略帶笑意,剛才的怒氣煙消雲(yún)散,看向洗手池那消失的小鴨子,輕嗤了一聲:「還真以為我沒看見。」
那慌亂的小表情真的是要給他萌化了。
梁子書心有餘悸的將小鴨子塞進衣櫥裏,煩躁的搓揉著自已的頭發(fā),在床上翻滾:「啊啊啊啊啊,我剛剛在說什麼啊,什麼幫他洗澡,這是正常人能說出來的話嗎!腦子抽了,無藥可救了,還是來個人把我打死得了。」
白澤初洗完澡後,換了身浴袍坐在沙發(fā)上。
而梁子書離他有十萬八千裏,坐在沙發(fā)的另一頭,一臉的心虛,心道:這白總究竟是要開除我還是想怎麼樣,別一句話不說就這麼幹坐著啊。
他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桌子上的時鍾,這都傍晚了,馬上吃晚飯了,也不見這白總有離開得意思。他一直呆在我房間幹嘛啊,梁子書坐立難安,困得眼皮上下打架,也不敢合上眼睛。
白澤初慵懶得靠在沙發(fā)上,瞇起雙眼:「點個餐吧。」
聽見這話的梁子書晃了晃腦袋,心道:也不給我報銷就讓我訂餐。
他鼓著腮幫子,拿出手機,收到一條轉(zhuǎn)帳通知。
點開與煩人上司的對話框,他愣住了,五千?!
一頓飯,五千?!
「報銷費。」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喝了一口茶,手隨意的搭在沙發(fā)靠背上。
梁子書看向一旁的上司,感覺他在發(fā)光!果然,金錢使人改觀。
毫不客氣地收下轉(zhuǎn)帳:「白總真是大氣!白總想吃什麼?」他笑盈盈的盯著眼前人的側(cè)臉。
白澤初擺了擺手:「看你,我都行。」
梁子書湊近:「白總這不是怕您嬌貴,總和我一起吃垃圾食品,生病了可不好,我就點酒店的營養(yǎng)餐吧。」
「嗯。」
他在手機上點了一個套餐,不久後送來屋內(nèi),梁子書熟練的將菜裏的香菜剔除。
單手托著下巴,歪頭不解的問道:「白總,你不愛吃香菜,為什麼每次點菜都要放呢?」
關(guān)於這個問題,白澤初早就想好了迴答的藉口:「香菜提味,但,不好吃。」
這理由真夠牽強,但,梁子書卻傻傻的信了。
二人沒一會將飯菜吃光。
梁子書收拾了桌子,客氣的遞過一杯水,順道打趣的問了一嘴:「白總,今晚是打算在我這過夜?」
「嗯。」男人臉不紅心不跳的迴答。
梁子書瞳孔震驚,口中的水沒咽下去,給自已嗆的咳嗽了好幾聲:「為什麼?白總,您這樣的大人物,和我擠在一屋不合適吧,況且我這的水床今天壞了,可能明天才能送來呢。」
白澤初的食指輕敲著自已的腿:「啊,我房間的空調(diào)壞了,天熱。」
梁子書撓頭:「這不都是中央空調(diào)嗎?你屋內(nèi)的壞了,我屋內(nèi)的應該也壞了。」說著還伸手往空調(diào)口探了探風。
白澤初麵色沉靜:「我的黑卡給你了,我的房間比較破舊,不是中央空調(diào)。」他故意賣慘。
梁子書小聲哦了一句,又抬頭:「白總,不然我打電話給前臺讓她找個修理工來修理吧。」
「打過了,不在,休息了。」男人喝了一口茶,淡然的迴道,以至於梁子書覺得這是真實的事情。
梁子書的眉頭擰成了一團麻花,怎麼有這麼巧的事情,上午不還給修淋浴頭怎麼這麼快就休息了???
他還不死心:「這樣吧,白總,我給前臺問問看有沒有多餘的房間,我去睡那些房間。」
「沒了,問過了。」男人強壓著嘴角,絲毫讓人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梁子書邁出的右腿停在空中,這真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試探性的詢問,托著尾音:「那白總睡我的床,我睡沙發(fā)?~」
「嗯,好。」說著白澤初就起身往床邊走去,靠在床頭坐著。
梁子書嘴角抽搐,內(nèi)心os:真是不客氣啊,我就這麼一說,你還真這麼做,算了,誰讓你是我金主上司呢,沙發(fā)也不是不行。
白澤初見他不太高興的樣子,看著他忙碌的背影。
倚靠在床頭,嘴角弧度漸深,悠悠來了句:「這床很大,兩個人夠睡,別挨著我就行。」
話音剛落,白澤初掀開被子,躺在了床邊。
見梁子書不為所動,他拍了拍一旁的位置,懶洋洋的枕著自已的胳,膊看著呆愣的某人:「不過來嗎?」
梁子書抱著枕頭,挪著步子,來到床的另一邊。
心裏和係統(tǒng)對話:「這卡片效果這麼持久?」
【宿主,這個人家也不清楚呢。持久點效果才更好呢】
梁子書:「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太對呢。」
他乖巧的躺下,兩米的大床與白澤初之間的距離可以塞得下一臺雙開門冰箱。
至於為什麼形容為冰箱,因為兩人之間現(xiàn)在的氣壓低的堪比北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