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天拿到張才維給的情報,自己再隱晦的透露出自己找到線索了。
這件事功勞這麼大,他想要往上爬就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再找他要些好處,從這件事中脫身,讓他出頭做這件事。
第二天一早,王二河就急忙趕到警察局,令他意外的是,張才維已經(jīng)到了,在等他,這可還沒到上班點,這麼積極。
見王二河到了,張才維拿起杯子,準備去接水,特意從王二河的位置走過。
王二河趕忙叫住張才維。
“才維兄,我昨天拜托你的事怎麼樣了?”王二河一臉著急的模樣。
“二河,別著急讓我先接杯水,你要查的事我已經(jīng)讓人查了,資料就在我的座位那,我等會給你拿過來。”
看著王二河有些著急的模樣,張才維心裏有了想法,認為王二河這是查到什麼了,所以這麼著急問他要情報。
“接水這小事怎麼能讓你親自來呢,我來我來。”王二河立馬獻殷勤,上前從張才維手中接過水杯,走向接水的地方。
看著王二河的背影,張才維眼睛輕微瞇了一下就又恢複正常,他對王二河有些感興趣了。
按照之前他對王二河的印象,這個王二河肯定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是因為這次生死危機開竅了,還是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隻是平時在藏拙,如果是藏拙,為什麼?
接完水,王二河跟著張才維一起到了他的位置,張才維也沒有磨嘰,直接把調(diào)查出來的文件遞給王二河。
王二河直接打開手裏的文件,裝作仔細地觀察,別說,這份調(diào)查文件非常專業(yè),上麵不止有黃丘嶽周圍人的信息,竟然還有照片。
在這些關(guān)係中,他看到了黃丘嶽的一個名叫三田武夫的日本同學,現(xiàn)在就任職日本駐金陵大使館。
他懷疑這個三田武夫就是昨天那個叫大和英二間諜的上線,兩人沒有直接接觸,讓下線傳遞情報這個方法很隱秘,還安全。
這個可能性非常大,不過還需要他用外掛識別一下。
隨即他裝作有些驚訝的樣子問道。
“才維兄你這資料上的照片準確嗎?”
聽到這話的張才維眼中一亮,但被他掩飾了。
“當然準確了,這是我昨天去拜訪力行社的長輩,拜托他給查的,力行社的能力你應(yīng)該懂的吧。”張才維的意思是你在質(zhì)疑力行社的能力有問題?
“當然明白當然明白,我隻是看到一個眼熟的人,覺得他可能有問題。”王二河連忙擺手解釋。
“哦?眼熟?誰啊?”張才維湊了過來,一臉好奇。
“嗯……”王二河假裝露出為難的表情,一副想說又在顧慮什麼的樣子。
“二河,你讓我?guī)兔ξ铱墒颤N話都沒說,你這發(fā)現(xiàn)線索了,要立功了,就把我甩到一邊,你這麼做太不地道了吧。”
張才維裝作生氣的模樣質(zhì)問道。
王二河露出害怕的神情。
“唉,我隻是突然有些害怕,雖說我發(fā)現(xiàn)了點線索,可人家畢竟身處高位,我就是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人物,隨便指使個人就能讓我死的不能再死,我怕死啊。”
張才維一聽,眼珠一轉(zhuǎn)。
“二河你別怕,這件事是那位要徹查的。你先說說你發(fā)現(xiàn)了什麼,我來幫你參謀參謀。”張才維確定了王二河真的掌握了線索。
王二河裝出一副下了決心的樣子說了出來。
“是黃丘嶽的司機,我昨天無意間看見了他和人在接頭,我跟蹤了和他接頭的那個人。”
“他是一家私人診所的醫(yī)生,我一直在那裏盯著,直到那個醫(yī)生下班後,居然喬裝打扮去了日本駐金陵大使館。”
張才維聽到王二河說的,他內(nèi)心一下激動起來,這可是大功勞。
挖出這個內(nèi)奸,對他升職很有幫助,可線索不是他發(fā)現(xiàn)的,盡管他提供了一些幫助。
張才維想了一下,開口道。
“二河,跟你商量個事,這件事我來辦功勞歸我,我給你一筆錢,你看行嗎?”
“啊?這?”王二河一臉糾結(jié)的樣子,其實在心裏早就樂開了花,他上報,主要功勞肯定也不是他,頂多在文件犄角旮旯提到他一嘴,功勞肯定是領(lǐng)導的。
你一個沒權(quán)沒勢,還沒學讀過書的人,這功勞你立的明白嗎?這又不是軍隊,能打仗就行,這裏麵道道可多了。
看著滿臉猶豫的王二河,張才維急忙說出了一個數(shù)。
看似讓王二河做選擇,其實張才維已經(jīng)替他做了選擇,話裏隻有拿錢這一個選擇。
聽到這話的王二河心裏腹誹了一句,這個張才維還懂得心理學的談判技巧啊,不過你啊,還是太嫩了。
談判先開口的可是會吃虧的。
王二河有些不自信的說出了一個數(shù),正當他想試探的看看張才維的反應(yīng)時。
“好就這麼說定了,我一會讓我的司機帶你去取錢。”張才維答應(yīng)的速度飛快,生怕王二河反悔。
靠,要少了。王二河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自己還是不了解有錢人的財力啊。
既然談妥啦,王二河就麻溜地把他的猜測和那醫(yī)生診所的地兒告訴了張才維。張才維也不含糊,二話不說就讓他的司機帶著王二河直奔銀行,按照約定給了他一筆錢。
是的張才維有司機,在這個年代,能有車的人不是有權(quán)就是有錢,在坐著車返迴警局的路上,他又一次鄙視了自己的眼界,後悔錢要少了。
至於這間諜案後續(xù),那就和他沒關(guān)係了,怎麼運作,怎麼立功那都是張才維的事情,這件事已經(jīng)和他沒有關(guān)係了。不過聽說這件事最後不止抓了黃丘嶽,連他兒子也是間諜,緊接著通過審訊又牽扯出一大堆人。
唉好好地中國人不做非要做漢奸。哼,我王二河絕不做漢奸。
剛迴到警局的王二河發(fā)現(xiàn)又到中午了,該吃飯,手裏有著剛到手的巨款,他打算先去大飯店犒勞一下自己。
“二河,二河,不好了,長春隊長沒挺住,走了”傳來的聲音打斷了王二河,得意洋洋的心情瞬間變得黯然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