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河找了一家房地產代理公司,讓工作人員給他介紹了上海目前人口分布的情況,那些人住哪裏。
經過了解除了他已經知道的棚戶區外,大部分低級職員都選擇在石庫門裏,在廣東路福州路一帶。
這裏對比棚戶區,算得上天堂了。采用毗連布局的房屋原型,磚木混合結構、結合了中西方風格的裏弄住宅,一般為二層樓。
而稍微有些錢的中產階級大部分住在靜安盧灣附近,那裏大部分是經濟實惠的廣式裏弄。
至於中產階級上層和富人大部分都住在公共租界和法租界,那裏有公寓和花式洋房。
了解了大致情況,王二河讓地產代理公司的工作人員帶他找了一處廣式裏弄。
水電家具齊全,兩層樓,帶個小地下室,交通方便,不過很貴,一個月要他四十塊,真他嗎貴。
不過王二河還是狠下心租了下來,付了半年的房租兩百四,狗日的隻能半年起租,該死的資本家。
簽完合同,拿到鑰匙後,他先去找人配了兩把,自己一把,給劉如煙一把,在放在隱蔽處一把,防止鑰匙丟了進不去家的情況發生。這可是都是經驗。
時間過得真快,天已經黑了,隻能明天再去買衣服了。
在街邊隨便對付了一口。
迴到家進入書房,拿出筆開始在紙上寫他租住房子的地址。
他打算代替劉長春供劉如煙上學,在學校當眾說出是他二哥的話不是一時衝動,而是思考過後的結論。
雖然他自認為不是一個什麼好人,但救命之恩他無法忽視,唯有替劉長春照顧好他的妹妹。
至於那個孫老師,又是一個紅黨地下工作者。
這種情況倒也正常,進步青年多的是,不過他不想劉如煙也牽扯進去,畢竟這個年代死去的無名地下工作者實在太多了。
當然他不是看人家長得漂亮才有一些想法,而是出於謹慎才查看孫老師的身份。
既然決定不迴金陵了,那就不去聯係張才維給的聯絡渠道了,他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給他一個聯絡渠道,想不通,就不去想了,不去聯係就好了。
馬上就要爆發戰爭了,這個時候還是少跟這些心思重,而且家族勢力還不小的人接觸比較好。
王二河現在需要一份正經工作,等小鬼子占領上海後肯定要大排查的,他可不想因為這一點原因就被小鬼子給抓走。
不過以他目前的身份想要找一份正經工作不是很容易的。
嗯,小鬼子占領上海後最需要什麼?
翻譯啊。
到時候自己憑借翻譯的身份,說不定還能混個官當當呢。
日語得學,由於前世經?匆恍﹦幼髌,但不明白電影裏講的是什麼,所以自學了一些,但也隻有一些,勉強聽得懂,交流還是差一些。
英語嘛,自己會,溝通交流完全沒問題。
隻是王二河這具身體的原來主人根本就沒有學過這兩門外語,他得先找人學習這兩種語言,避免以後有人故意調查,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然後可以通過偽造學曆說自己是海外歸來的留學生。
畢竟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就算被揭穿了,也隻會當自己是個投機倒把的人,頂多被鄙視,他臉皮厚不在乎。
停,今天就想到這,不想了,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他本就不是一個喜歡動腦的人,奈何這個年代危機四伏,他不得不強迫自己動用他本來就不多的智商來思考如何能好好的活下去。
王二河一個飛撲撲倒柔軟的大床上。
哇,好軟,好舒服,要是再來個女人給暖床就更好了,王二河在幻想中慢慢睡去。
一直睡到第二天晌午,醒來的王二河伸個懶腰,起床洗漱,出門吃飯,接著又叫了個黃包車來到了光華大學。
“大哥,再幫我找下劉如煙同學,謝謝。”又是一盒煙遞了過去,門房大哥臉上露出笑容。
“好的,你稍等,我這就去幫你找人!
等了一會他就看見一臉冷漠的劉如煙走了過來。
“你找我還有什麼事。”語氣冰冷。
王二河努力讓自己露出友善的表情,由於故意的原因反而使他的表情異;。
“節哀,你哥也不想你以後都這麼難過,肯定希望你開開心心的,你哥的撫恤金是兩百塊,之後每年還有五十塊,這兩百塊目前在我這,我暫時不會給你,但你需要錢的時候,隨時找我,我會看情況給你!
說著一邊從衣服裏掏出一把鑰匙和一張紙條遞給劉如煙。
“長春隊長走之前拜托我照顧你,所以我以後會代替你哥照顧你,你以後的生活費和學費都由我來支付,以後我就是你二哥,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我在上海租了房,這是鑰匙,紙條上有詳細的地址!
聽到這話劉如煙目光複雜的看著麵前的這個人,良久還是接過了鑰匙和紙條。一句話沒說就轉身走進了學校。
看著進入校園的身影,他歎了口氣。
唉,慢慢來吧,能接過鑰匙已經是個好的開始了。
王二河去市場買了點水果,然後去找趙醫生,通知他找到住的地方了,讓他有空來他家吃飯。
隻不過趙醫生正忙著救人,隨口答應了就忙去了。
事情是兩夥流氓為一家賭場的經營權火拚,各種殘肢斷臂,那場麵老血腥了。
看這樣子,趙德柱肯定是要忙很久,他隻能先走了。
…………
拎著一大堆禮品,和各種送小孩子的玩具,還有各種吃食,生活用品迴到了家。
這些東西是送人的,送給他的街坊鄰居,別管人家喜不喜歡,先送過去再說。
先打好關係了解周圍都住了那些人,那些人能利用,那些人能合作做些事。
至於人家收不收禮,理不理他也得試過才知道,俗話說禮多人不怪,伸手不打笑臉人。
在王二河一家一家的拜訪後,他大致了解了附近的情況,就一句話房租錢沒白花。
迴到家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又忘記買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