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平足,三浦一郎的秘書。
通過之前那次談生意,王二河發(fā)現(xiàn)三浦一郎有時候會問田中平足的意見,這說明二人之間的關(guān)係不像表麵那麼簡單。
這個田中秘書在外麵權(quán)力大得很,是司令官的代言人,他一句話絕對好使,自己進入偽政府就絕對沒有問題。
但是單靠自己那點錢,籌碼是不是不夠呢。
有些苦惱的王二河扔掉手中的煙頭,再點上一根。
這個田中秘書是個聰明人,從之前他和王二河去商會總部那趟就能看出來,人非常精明,不好糊弄。
自己隻給錢,再說一些什麼為了帝國的場麵話,好像很難讓田中平足幫自己。
想了半天,王二河知道問題在哪了。
那就是錢不夠,錢多的話不止能進入大道偽政府,還能求得一個好的職位。
王二河揪了揪自己的頭發(fā)。
唉,又是錢,上哪去搞錢呢,找上級申請?
別想了,不可能的,在你沒有足夠的價值前,上級不會為你自己的事掏錢的。
唉,好愁啊,要是自己穿越在一個富家公子哥的身上多好,那樣就不用為錢發(fā)愁了。
唉。
誒?富家公子哥?
我去,我的腦海中怎麼出現(xiàn)了一個久違的身影,張才維。
這家夥有錢啊,要不找他借點?
思考了一會的王二河放棄了這個想法,自從他來到上海就沒有聯(lián)係張才維的人。
現(xiàn)在突然找上門,人家搭不搭理自己還難說呢,不過讓王二河放棄的主要原因還是張才維那隱藏的多重身份。
想了半天,還是沒有什麼好辦法、
王二河放棄了自己想,打算明天去趟眾合公司,問問那群不聽話的手下。
看他們有沒有什麼賺錢的路子,有好的賺錢路子也可當(dāng)做是錢賄賂田中平足。
不過自己的時間不多了,要抓緊想到辦法了,時間緊迫,要是偽政府成立後自己再加入就沒有好位置了。
第二天早上吃完飯,王二河去了眾合公司。
趁著眾人還沒有去上街幹活,王二河把範仁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王二河自己坐到沙發(fā)上,然後讓範仁坐到了他的對麵。
範仁客氣了一下就坐了下來。
“王經(jīng)理,你找我有事?”
“對,範仁,額,以後叫你阿仁吧,你這名字讓我總有些不適應(yīng)。”
王二河在叫範仁的時候總想到一些奇怪的事。
“好的,王經(jīng)理。”
“是這樣的,阿仁,之前我不是說還沒有定公司以後主要經(jīng)營什麼,讓你們迴去想想,你們有想到什麼嗎?”
麵對這個問題範仁一時也犯難,他們這群人除了幹那些上不得臺麵的事,也不知道能幹啥。
“王經(jīng)理,想必您也知道我們之前是幹什麼的,我們除了這些,也不知道幹什麼,不然也不會……”
好吧,自己白期待了,王二河有些喪氣。
既然正道搞不到錢,那隻能想一些歪門邪道了。
“阿仁,你是幫會成員嗎?”
“迴王經(jīng)理的話,不光我是,他們也都是,隻不過我們沒有拜師,沒人看得上我們這些人”
“青幫?”
“是的。”
聽到這王二河揉了揉太陽穴,閉上眼睛思考。
開動我的小腦袋想一想,現(xiàn)在的上海青幫,黃老板年紀大了已經(jīng)隱居不問世事。
杜老板出走香港,但他的影響力沒有減多少,盡管杜老板在抗日問題上很堅定,但日本人還是準備留下他,不過讓他跑了。
那就隻剩下張老板了,張老板貪圖權(quán)財,之後勾結(jié)日本人壓迫上海市民。
根據(jù)他後世模糊的記憶,好像記得偽政府的稅收主要來源於販賣大煙,妓女和賭場。
我能不能從這方麵入手截胡呢?
好像有點不現(xiàn)實,自己沒錢又沒影響力,不會有人服氣。
那看來隻能提出這個方案來打動田中秘書了。
如果有的選,他還真的不想這麼做。
既然有了主意,那就要抓緊執(zhí)行了,時間對他來說並不富裕。
王二河睜開了眼睛。
“阿仁,你既然是幫會中人,那對於煙土賭場和妓女牌照這方麵有沒有了解?”
範仁思索了一會試探的問道。
“王經(jīng)理您是打算入這行?”
“嗯,沒辦法,公司上下這麼多張嘴等著吃飯,眼瞅著街上的活快幹完了,我需要為你們找新的出路。”
範仁聽王二河這麼說,想了想開口道。
“王經(jīng)理,想吃這碗飯不容易,得需要有人罩著,我們目前沒有這個,所以很難從中插一腳。”
王二河皺起了眉頭問道。
“難道日本人也不行?”
“額,這個我也說不準,但大概率是不行的,日本人雖說是占領(lǐng)了上海,但是上海有大概三百萬人,幫會中人幾十萬,日本人管不過來的。”
王二河捏了捏眉心,有些心煩。
這碗飯不好吃啊。
王二河對於青幫不是很了解,聽說過三大亨,至於下麵人並不是很熟悉,這讓他很難找到能解決這個辦法的關(guān)鍵點。
黃老板不問世事,自己去找對方,人家也不會要自己這個小角色。
杜老板肯定是留下了代言人,但自己不知道是誰啊。
張老板,他記得就這一兩年的時間,就被殺了,同樣不靠譜。
“阿仁,你知道杜老板留在上海的代言人嗎?”
“抱歉,王經(jīng)理,我這樣的小人物不清楚杜老板的事。”
好吧,自己也是白問,不過他不死心。
“那你知道誰能擔(dān)得起這件事嗎?”
範仁思索了半天,在腦海中拚命地思索他知道的大人物姓名。
隨後他想到了一個人,但這個人恐怕也不行,不過他還是試探的開口了。
“王經(jīng)理,有個人能擔(dān)得起這件事,隻是她恐怕不會出來做事,而且杜老板知道後很有可能對你出手的。”
王二河有些疑惑,能讓杜老板對他出手,這個人是誰啊,難道是杜老板的家人?
在他的記憶中好像杜老板的家人也沒有這麼大能耐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