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站長,你何必這樣呢?”
“既然我能出現(xiàn)在這裏,那就說明你很快就要被移交給我們特高課了。”
“你現(xiàn)在能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就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高木秀一見狀收起臉上的表情,想動用些手段讓王南開口。
一旁的亨利開口了。
“高木先生,這裏是法租界。”
高木秀一無奈的停止了動作,繼續(xù)用言語進(jìn)行威逼利誘。
另一邊,佐藤康夫按照名單已經(jīng)將所有有嫌疑的人帶到了審訊室。
南洋惠子讓佐藤康夫?qū)徲嵠渌耍约簞t審訊她認(rèn)為最可疑的那個人。
南洋惠子推開審訊室的門,走了進(jìn)去。
警長李明坐在被審訊的位置上,不過沒有被銬起來。
審訊室裏有些暗,唯一的亮光就是桌子上的那盞燈。
“李警長,我知道你可能認(rèn)識我,不過我還是要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南洋惠子。”
“是帝國在上海特高課的課長。”
“專門負(fù)責(zé)的就是抓捕間諜,在這一方麵很有經(jīng)驗。”
“我希望我們接下來的談話李警長不要撒謊,不然我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李明倒是沒有被南洋惠子施加的心理壓力所影響。
“南洋課長問吧,我沒什麼需要撒謊的。”
“那好,李警長,我們就開始了。”
“我看過記錄,抓捕王南的行動你並沒有參加,但為什麼你在之後參與到了這件事之中?”
“是路易副局長要求我參與進(jìn)來的,他要求我去調(diào)查朱明輝所說的話是否屬實。”
“那李警長是怎麼調(diào)查的?你們一共幾個人去調(diào)查的?”
“因為隻是調(diào)查,所以我隻帶了三個手下。”
“我按照朱明輝的供詞,先是去了抓到他的那間茶館,詢問了茶館的人。”
“根據(jù)茶館的人所說,他們並沒有見到朱明輝說的那個人。”
“於是我和我的手下分別前往了朱明輝的住處和他說的那個生意對象的住址。”
南洋惠子提出了疑問。
“你們分開了?李警長你去的是哪處地點?”
“我去的是朱明輝的住址。”
“李警長,按照記錄上寫的,你在朱明輝的住址發(fā)現(xiàn)了一份信是嗎?”
“是的。”
“你有打開看嘛?”
“沒有,我把朱明輝的所有東西都帶迴了警局,交給了證物室的人。”
“你為什麼不打開看看?”
“我沒有打開的必要吧,我接到的命令隻是讓我把東西帶迴警局。”
“李警長,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你就沒想打開看看裏麵寫的是什麼?”
“我沒有這麼想過,萬一信裏麵寫的是一些重要的事情,我知道了反而會帶來麻煩。”
“好,我就當(dāng)李警長你說的是真的。”
“那麼你迴到警局後做了什麼?”
“我迴到警局後就直接把東西送到了證物室,然後遇到了我的另外兩個手下。”
“他們將調(diào)查到的事情都告訴了我,我察覺到這件事有可能不簡單,所以我就將此事匯報給了路易副局長。”
“接下來就是路易副局長要去證物室查看信件,但是證物室因為起火把東西都燒毀了。”
南洋惠子略帶深意的看向李明。
“李警長,這麼說來,整個過程中你有可能看過那封信,而且你也有可能調(diào)換那封信。”
李明露出不滿的情緒。
“南洋課長這是什麼意思,你在懷疑我調(diào)換了證物?”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就需要李警長你告訴我答案了。”
“我根本就沒有這麼做,我問心無愧。”
“那我就先去詢問一下跟李警長一起出去的三個手下,希望他們和你說的一樣。”
南洋惠子拿起一旁人員記錄的她和李明兩人之間的對話走了出去。
…………
過了很久,南洋惠子迴到了這間審訊室。
讓人把李明銬在椅子上。
“李警長,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沒有,你懷疑錯了對象。”
南洋惠子臉上露出自信的神情。
“李警長,雖然我不能對你動刑,讓你說出你所知道的所有事。”
“但是你今天做的這一切因為時間緊迫,露出太多破綻了。”
“首先你在和一名手下搜查朱明輝住處的時候,你曾因為手下去廁所而單獨與證物待在一起。”
“其次我拿到了消防人員關(guān)於火災(zāi)現(xiàn)場的分析。”
“他們分析出起火的源頭就在放朱明輝的物品附近,甚至很可能朱明輝的物品就是起火的源頭。”
“按照這些條件推斷,想必李警長就是軍統(tǒng)的人,因為緊急情況,不得不這麼做。”
“正因為緊急,所以才留下了這麼多的破綻。”
“我說的對吧,李警長。”
隨著南洋惠子的話一句一句說出口,李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南洋課長,你這都是猜測。”
“你沒有證據(jù)。”
南洋惠子輕笑了一下。
“既然那封信這麼重要,那說明你有可能沒有銷毀它,而是替換了。”
“在時間這麼緊迫的情況下,你不可能將那封信送出去,所以你很可能將信放在了兩個地方。”
“我已經(jīng)派人去朱明輝的住處再次搜查了,另外也讓人搜查了你的辦公室。”
“等我派出去的人迴來了,想必李警長就無法狡辯了吧。”
李明聽到南洋惠子的話,臉上的表情恢複平靜。
這一現(xiàn)象被南洋惠子捕捉到了。
她意識到自己很可能哪裏猜錯了。
“李警長,你現(xiàn)在如果說出那封信在哪我可以代替帝國同租界協(xié)商,免除你這次的責(zé)任。”
“甚至帝國可以給你權(quán)利,美女,金錢。”
“隻要你能……”
突然南洋惠子瞪大了眼睛。
“不好,快來人。”
隻見李明身體抽搐著,眼神渙散,嘴角流出液體,身體開始癱軟,逐漸沒了氣息。
南洋惠子的臉陰沉了下來,他沒想到李明居然這麼果斷地自殺了。
不用想,肯定是他嘴裏早就備好的毒藥。
見事情瞞不住了,就吞下毒藥自殺了。
不出意外她想到的那兩處地點應(yīng)該是找不到那封信了。
可惡,他到底把信藏到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