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語擰著眉頭側過來看她,有些不太確定她的意思。
楊梅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聽說,你前些日子讓寧寧相親了?」
寧心語點頭。
「糊塗。」楊梅湊到她耳邊,放低了聲音。
寧心語表情變化無常,最後一臉嚴肅的看著楊梅。
沈寧這邊不用相親了,這些天簡直不要太快樂了,怎麼也沒想到,寧心語突然宣布了一個更可怕消息。
原本一家人吃完晚飯,氣氛和諧的坐在客廳看電視。
「媽你說什麼?」沈寧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寧心語瞪了她一眼,特別的理所應當,重複給她聽:「我想讓你嫁給啊硯。」
「不是,媽媽,我沒聽錯吧。」沈寧激動的站起身:「你讓我,嫁給周渡硯?」
「對啊。」寧心語點頭。
沈從君很配合的點頭。
沈寧有那麼幾分鍾,是失聰的,隻看著苦口婆心勸說她的父母,聽不見任何聲音。
好一會,她才適應這個消息,笑得前仰後合:「要我嫁給他?我是瘋了麼?」
白嫩的手指,指著樓下。
「那我寧可嫁給路邊的流浪狗。」
寧心語……
沈從君……
「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你和他結婚怎麼了,啊硯對你的多好,遠了不說,小時候你記不住,近了也不說,咱就說你高中,人家多照顧你,為你補習,替你打架,興趣班接送你,早早為你排隊買你愛吃的三明治,如果不是你發錯神經,你們大學的時候就應該談戀愛在一起了。」
寧心語一提起周渡硯真是滿眼喜歡,反差很大的警告沈寧。
「我告訴你,啊硯這個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你錯過了,以後可要後悔。」
沈寧……
她會後悔?
周渡硯有那麼好麼?
高中時期,周渡硯是這樣的麼?
靈魂疑問。
沈寧一臉茫然,她怎麼記得,她整個高中都在被他欺負,每天都在懷念小時候一言不合就揍他的日子,真是爽快。
不過好像有那麼一次,他那麼高逼格的人,紆尊降貴的為了她打了一次架,確切的說,也不算打架。
沈寧和周渡硯第一次真正的接觸,是他搬家一個星期以後,楊梅熱情的邀請沈寧一家過去做客,於是寧心語就打發沈寧帶著周渡硯出去玩,也跟附近的小朋友熟悉熟悉。
結果,沈寧還記得周渡硯第一天,來就撞見她被教育有損威嚴的那件事情,於是準備先發製人,先下手為強,製服他,讓他害怕,他就不敢說出去了。
再於是,兩個人相處的第一天,沈寧號召她的一群「小兄弟」就把初來乍到的周渡硯給揍了。
結果就是,沈寧被她老媽寧心語女士又揍了一頓,還是當著周渡硯的眼前,沈寧一邊哭著,一邊用眼神警告他。
見沈寧還不老實,寧心語火氣更大,沈寧徹底顏麵掃地。
隨著兩家人後來更加的熟悉,關係越來越密切,一來二去,周渡硯見證了沈寧太多的糗事。
沈寧對他真是「恨之入骨」。
找到機會就要揍他,寧願自己事後挨揍,也要揍他。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小學,沈寧有一天發現,她打不過周渡硯了,因為這個狗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得比她高了。
最可怕的是,她的那群小兄弟不知從何時開始集體叛變了,開始每天圍著周渡硯,一口一個硯哥。
沈寧又氣又無力。
看著就數她以前最忠實的小跟班,李木子叫哥叫的最勤。
「李木子,枉費我以前最器重你。」沈寧企圖打感情牌,喚醒這小子的良知。
哪裏知道。
「老大,你現在的實力確實不如硯哥,而且硯哥學習好,我媽讓我隻跟他玩。」
沈寧……
學習確實是硬傷。
自那天,沈寧多了一個誌向,努力學習,再次打敗周渡硯。
那段時間,周渡硯和沈寧的關係變得和諧,沈寧經常跑到他家,讓周渡硯給她講題,兩個人從以前的「打打殺殺」,變成了,可以坐在一起探討研究一道題。
不知不覺中關係也越來越近。
中考,沈寧如願的考進了和周渡硯一樣的高中,兩個人已經變成了少年少女,不再是,當初隻有6歲的小屁孩。
也正因為在一個學校,沈寧也開始了被周渡硯統治(欺負)的時代。
這天放學,沈寧原本
約了同學一起去喝奶茶,買漂亮的裙子,沒辦法,十六七的小姑娘已經知道臭美了。
以往,每天放學她都會和周渡硯一起坐公交迴家,彼時,周渡硯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受氣包,才高中就長到了1米8多,已經是青春肆意的青蔥少年,俊朗的樣貌,又酷又拽的氣質吸引無數目光。
放了學以後,沈寧就想偷偷跑掉,結果還沒邁出兩步,剛剛還在認真看書的周渡硯,突然出現在她身後,一把勾住她的書包肩帶。
少年的聲音已經發生改變,不再像小時候那樣稚嫩,而是變得低沉有質感。
他一隻手拎著自己的書包,一手勾著沈寧的書包,聲音懶懶的沒什麼情緒:「你準備去哪兒啊?」
沈寧用力的閉上眼睛,深深唿吸,迴頭時笑得有些刻意:「我覺得,我這次考試考得不錯,所以今天放學我想獎勵自己一下,出去逛一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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