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了。嗯?」
應灝弓著腰狼狽抽氣,疼得一張俊臉都扭曲。
但很難說這種感覺。痛感這麼切實明確,又無比虛幻,看著喬諒的冷臉和下瞥眼角輕視的表情,簡直腦瓜子嗡嗡的,耳根都被提著收緊…
想到高嶺之花在貼著他下流的部位碾,快感就從皮膚毛孔往骨頭裏滲。鼻腔酸脹,胸口陷入空白盲音。
應灝疼死了,大汗淋漓,但竟然控製不住嘴唇發抖,輕輕地壓著喘息咬著牙笑了聲。
「嘎吱——」
被虛掩起的門被推開。
喬諒擰著眉毛,抬頭,看到應湛反手關上門。
黑發少年表情平淡,視線瞥過狼狽的弟弟,遊弋到喬諒的臉上。
削薄嘴唇還濕紅水亮。
剛做了什麼,哪怕是最徹頭徹尾的傻狗也能看得出來。
他手心掛著一串珠子,一顆一顆從手心淌過,雋秀陰鬱的眉眼沉寂,安靜道,「收拾一下,邵樂過來了。」
第014章 又留下了哥
邵樂打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麵無表情、脊背挺直的黑發青年,低著頭一根一根地擦著手指,表情冷靜到幾乎冷漠。
而另一邊是樂隊的雙子兄弟。
應湛沉默無聲,幽幽盯著自己的胞弟。
而應灝靠在身後的櫃子,白發紊亂黏在深綠的櫃子上,疼到滿頭大汗嘴唇緊抿發白了,眼睛還是烏幽幽發著亮,直勾勾地盯著喬諒整理手指的背影。
詭異的靜謐,連門晃動的聲音都刺耳。
應灝看向邵樂。
金發高大的少年氣質開朗,是喬諒正當的男友。
他手指扣在櫃子上,修剪幹淨的短短指甲摩擦過玻璃發出刺耳聲響,臉頰蹭著鐵皮櫃子,冰冷讓他的臉頰降溫。
對不起啊邵樂。
雖然我們第一次見,但我一眼看出我們適合做好朋友。
但剛剛出了一點意外,我和你男朋友親了個嘴。你人這麼好,應該不會介意吧。
好想這麼說啊。
啊啊啊好想…
可是說了喬諒一定會生氣。
對喬諒來說被狗舔一下能算什麼,噁心是噁心但毫無影響。
如果對他的計劃他的未來有半點幹涉,喬諒絕對無法容忍。
應灝是偶爾發瘋,但還不想被喬諒開除。
他喉嚨裏發出嗬嗬的沙啞聲音,說:「吵到你了?我缺氧,摔了一跤。」
真的是好敷衍的藉口。
邵樂看向喬諒。
喬諒隨手把紙巾扔進垃圾桶,輕描淡寫道,「是這樣。」
邵樂心裏有疑慮。
怎麼可能缺氧摔跤撞到那種地方?太可疑了。
但喬諒既然說了,邵樂就放下了。哥說的還能有不對?
也許是他們樂隊內部糾紛。總不可能是喬諒做的,喬諒是那樣潔白高貴的人,做不出這種事。
那就隻能是應湛。
沒想到對親弟弟也能下這麼重的手。
這個樂隊真可怕,喬諒是唯一純白的茉莉花了。
沉陽也跟在後麵慢慢走過來。
青年挺鼻冷眼的臉孔不羈懶散,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著喬諒挺拔的背影,他忽然想起滑稽的事情。
喬諒莫名其妙地蹙眉看過來,擰眉。
沉陽笑得更快活了。
喬諒麵無表情:「莫名其妙。」
沉陽和喬諒一直是同班。
喬諒是很有名的天才學神,用最少的精力得到最好的成績,所有人翻不過去的高山。
他裝的。
白天裝不學習睡大覺,其實豎著耳朵在聽課。
跟別人說在聽歌,其實mp3裏麵全是英語聽力。
晚上迴去還要背著別人看書學習,第二天困得埋頭睡覺被發怒的老師叫起來迴答問題,卻能對答如流,收穫一陣驚唿。
「怎麼沒聽課都知道老師在講什麼。」
「心算能力也太厲害了。」
「不愧是喬諒……我們這些人怎麼比得上……好有壓力啊。」
在這些聲音裏他麵無表情地坐下,心裏怕是早就在仰著脖子暗爽了。
沉陽對喬諒的印象一開始很裝逼怪,事實上也確實是。
打破印象的是他撞見喬諒被混混搶劫的那次。
他晃出校門的巷子,看到喬諒拽著書包帶子,洗得發白的帆布鞋踩著不良少年的屁股。
麵無表情,修長手指裏麵攥著自己的板磚機。
聲音很冷。
「搶我?怎麼想的。」
身影和現在一樣的挺拔。
被老師抓包打架的時候,也是和現在一樣,輕描淡寫地說怪話。
一張帥得人眼暈的臉上神情認真、清澈,蹙眉似乎有些不理解,「是他們求我這麼做的。」
又用力地踩。
踩得二流子狼狽得狗一樣往地上趴。
他長睫低垂,瞇著眼威脅,清冽的一把好嗓子輕聲逼供,「是不是?」
沉陽看得很清楚。
寬鬆的校服被他穿得很有意氣風發的清冷少年感,和他做的事情相當割裂。
被他踩在腳底下的二流子麵紅耳赤,怒得眼淚口水一起流。屈辱到不得了,在教導主任懷疑的目光裏丟臉丟到奶奶家,隻能死死咬牙說:「是、是……」
最後的結局是那群二流子被教導主任數落了個遍,讓他們不要去騷擾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