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光芒與石獸的對抗,已然攀升至白熱化的生死絕境,二者的力量激烈碰撞,讓這狹窄通道內的空氣都為之震顫、扭曲。石獸雖被光芒鎖鏈如堅不可摧的桎梏般緊緊縛住,但困獸猶鬥,它所爆發出的瘋狂力量,恰似洶湧肆虐的驚濤駭浪,似要將這通道的每一寸空間都徹底摧毀。林風等人置身於這風暴中心,與石獸近身搏鬥,每一次閃避與迴擊,都如同在刀刃上起舞,生死隻在轉瞬之間,險象環生,稍有差池,便會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石獸似被符文的持續壓製徹底激怒,那原本就散發著兇煞之氣的眼眸中,陡然爆射出兩道嗜血的光芒。緊接著,它毫無預兆地張開足以吞天噬地的血盆大口,一股熾熱到近乎能瞬間汽化世間萬物的火焰,如滾滾而來的滅世火海,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林風三人兇猛席卷而去。這火焰仿若來自煉獄的業火,所經之處,空氣瞬間被點燃,發出“滋滋”的刺耳聲響,仿佛空間都在這熾熱之下發出痛苦的哀號。林風瞳孔急劇收縮,心髒猛地一緊,旋即聲嘶力竭地大喊:“快散開!” 那喊聲中飽含著焦急與決然,如洪鍾般在通道內迴蕩,震得眾人耳鼓生疼。三人聞聲,如三道敏捷的黑色閃電,瞬間朝著不同方向全力躍開。熾熱的火焰擦著他們的身體唿嘯而過,恰似一把把滾燙的利刃,無情地燒焦了他們的衣物,刺鼻的焦味瞬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那是生命在死亡邊緣徘徊的殘酷味道,令人心悸。
葉璃瞅準石獸噴火後剎那間的防禦間隙,身形化作一道黑色的幻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石獸疾衝而去。她手中的長劍在昏暗的通道內閃爍著森冷的寒光,宛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長劍高高舉起,而後帶著一往無前、視死如歸的磅礴氣勢,如蛟龍出海般狠狠刺向石獸的頸部——那是石獸防禦相對薄弱的要害部位。石獸卻如久經沙場的宿將,反應敏捷得令人咋舌,一側頭,便用堅硬如玄鐵的石甲精準地擋住了這淩厲無比的一擊。長劍刺在石甲上,瞬間濺起一串耀眼奪目的火花,恰似夜空中綻放的絢爛煙花,卻又轉瞬即逝。葉璃隻感覺一股排山倒海般強大得超乎想象的反震力,如同一記重錘,順著劍柄迅猛傳來,手臂頓時一陣酸麻,仿佛所有的力氣都在這一瞬間被抽得幹幹淨淨,手中的劍柄也開始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險些脫手飛出。
與此同時,雲雪在遠處全神貫注,她的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決然,雙手如幻影般快速結印。周圍的空氣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凍結,降至冰點,寒冷刺骨,仿佛時間都在這股徹骨的寒意中靜止。隨著她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在她指尖閃爍,數根尖銳無比、閃爍著幽冷光澤的冰刺憑空浮現,如同一排排蓄勢待發的奪命利箭,朝著石獸唿嘯射去。冰刺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唿嘯聲,仿佛是死亡的前奏。石獸似乎察覺到後方的攻擊,猛地轉身,動作之迅速猶如閃電般讓人目不暇接。它揮動那如鋼鐵鑄造的巨刃般的爪子,以排山倒海之勢將冰刺一一拍碎。冰刺破碎的冰片如紛飛的雪花般四處飛濺開來,有幾片幸運地擦過石獸的身體,在其堅硬如鐵的表皮上留下幾道淺淺的痕跡,仿佛是在這頭巨獸身上留下的輕微記號,卻也隻是稍稍激怒了它。
神秘人在一旁全力維持符文力量,豆大的汗珠如暴雨般從他額頭滾滾滑落,打濕了他的衣衫,整個人仿佛剛從水中撈起一般。他的麵色愈發蒼白,猶如冬日裏即將消融的殘雪,毫無一絲血色,嘴唇也因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心中清楚,一旦自己稍有鬆懈,符文封印便會瞬間失效,所有人都將在石獸的暴怒下性命不保,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然而,長時間高強度地催動符文,已然讓他的靈力如即將幹涸的湖泊,每一絲靈力的調動都變得艱難無比,仿佛是在幹涸的河床中艱難取水。他的雙腿也開始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仿佛不堪重負的樹枝,在狂風中搖搖欲墜,隨時可能折斷。
林風趁著石獸轉身的空當,憑借著敏銳的洞察力和果敢無畏的勇氣,如鬼魅般從側麵悄然衝向石獸。他手中武器閃爍著嗜血的寒光,猶如饑餓的猛獸露出的獠牙,狠狠刺向石獸腿部關節——那是石獸行動的關鍵部位,也是其防禦的要害所在。石獸吃痛,發出一聲震得通道嗡嗡作響、仿佛要將天地撕裂的震天咆哮,抬腿猛地一甩。林風躲避不及,被這蘊含著巨大力量的一掃擊中腰部,整個人如同一顆脫膛的炮彈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通道牆壁上。隻聽“砰”的一聲悶響,猶如悶雷在通道內炸響,牆壁上瞬間出現了一個人形的凹坑,林風一口鮮血不受控製地從口中噴湧而出,染紅了他身前的地麵,那殷紅的血跡在昏暗的通道內顯得格外刺眼,如同一朵盛開的血花,訴說著戰鬥的慘烈。
葉璃和雲雪見狀,心急如焚,眼神中滿是擔憂與焦急。葉璃毫不猶豫,再次如疾風般朝著石獸衝去,她的身姿輕盈卻又堅定,試圖以自己淩厲的攻擊吸引石獸的注意力,為林風爭取寶貴的喘息機會,同時也為雲雪創造凝聚靈力的時間。雲雪則咬緊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如蜿蜒的小蛇,她全神貫注地加緊凝聚更強大的靈力,準備發動一次足以重創石獸的致命攻擊。然而,狡猾的石獸似乎察覺到了雲雪的意圖,在抵擋葉璃瘋狂攻擊的同時,還時不時轉頭看向雲雪,那充滿警惕與殺意的眼神,仿佛是在黑暗中窺視獵物的惡狼,隨時準備尋找機會打斷她的施法,讓她的努力付諸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