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擁川:「……」好傢夥,都被騙得這麼明顯了,這位冤大頭還在自我反省呢!
「他後來哭了。」薑瓚懊悔捂住臉,「我他媽還以為是自己太厲害……全是我的錯!」
徐擁川:「…………」這種事就不用詳細說了吧!
徐擁川抬手撐了撐額角,來時路上,他聽說了總部那邊一件事。李洛川在看守所給林清黎打過一通電話,事後他非要問他到底得罪了誰,說是林清黎說了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誰。
這話足以說明林清黎知道薑瓚是誰。
他和李洛川還真是天生一對,一個想騙盛夏裏,一個來騙薑瓚。
但現在,看著如此執迷不悟的薑瓚,徐擁川打算閉嘴。
不得不說,林清黎手段比李洛川高明不少,他從薑瓚手裏拿走的每一分錢都有薑瓚的心甘情願,無論是不知名榜一大哥,還是借阿姨他們的手輸錢給他,表麵上看,的確是連警察都管不了。
既然如此,徐擁川唯一能幫薑瓚的也就是幫他「找」人了。
他是絕對不會讓薑瓚把人找到的。
徐擁川俯身撚熄了煙,過去拍拍薑瓚的肩:「好了,別傷心了,哥哥愛你。」
薑瓚捂著臉的手沒鬆:「他剛分手,我應該多照顧他的心情的。」
徐擁川無語,攬住他的肩:「知道了,哥哥愛你哈。」
薑瓚哽咽出聲:「你不知道他對我多好,而我隻會用下半/身思考!」
徐擁川:「……」突然想替姑姑姑父做個親子鑑定,他實在不明白那兩位在情場上能浪出花的人到底是怎麼生出這樣一個純愛戰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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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鐵去榕城的一路,林清黎的手機開了飛行模式。
後來從高鐵站出來,為了打車,他不得已暫時關閉飛行模式。
和之前在寧城車站手機一堆未接不同,這次居然沒被電話轟炸。
薑瓚放棄了?
林清黎短滯一念,意識到薑瓚很有可能來榕城逮他。
他正欲收起手機,無意見微信有新消息。
打開才發現是大學群裏的信息,林清黎這些年幾乎不在群裏說話,群信息設置的是免打擾,但這一條是@所有人,消息就被彈了出來。
是條發動捐款的信息,發信息的人叫陶小風。
林清黎微微蹙眉,對這位同學有了點微薄印象。
陶小風又發了不少照片。
陶小風:【這就是需要修繕的教學樓,請各位同學為山區留守兒童上學出一份力,謝謝大家!】
後麵還附上了他的手機號碼。
林清黎盯住這條信息看了兩秒,突然鬼使神差撥打了陶小風的手機。
電話很快接通,那頭傳來汽車喇叭的聲音,接著是青年響亮的話語:「你好?」
林清黎吸了口氣:「陶小風,我是林清黎,我給你捐款。」
半小時後。
一輛車身掉漆的藍色小皮卡徐徐停在路肩,從駕駛室跳下來一個瘦高健碩的青年,他看見站在路邊的林清黎先是愣了下,接著大步上前:「林清黎,我差點認不出你了!」
林清黎勉強笑笑:「我也差點沒認出你。」
兩人雖然是同班同學,大學四年林清黎甚至都不記得有沒有和他說過話。
林清黎那會兒忙著打工,陶小風大學時和他們不一樣,他大一下學期就不住校了,林清黎聽過一些關於陶小風的謠言。
說他被人包/養了。
他的金主特別有錢,其實從他那時候的吃穿用度就能看得出來,所以剛才見陶小風一身明顯陳舊的西裝開了輛破舊的小皮卡時,林清黎不由得愣了幾秒。
「這年頭肯捐款的都是好人啊!」陶小風一握林清黎的肩膀,「消息在群裏發半天了,加上你,聯繫我的一共五個人。你捐多少,
我給記錄下來,到時候全給你們把名字印教學樓牆上!」
他拿出了小本子。
林清黎似乎仍然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去貧困山區做了老師,他脫口問:「你還缺多少?」
陶小風手裏的彈簧筆一時沒按上,錯愕抬眸對上林清黎的眼睛:「你……發財了?」
林清黎想笑,算不上,但手裏好歹有了大幾百萬。
他道:「我要實地考察。」
陶小風兩眼發光合上小本子:「成啊!那,你什麼時候有空跟我去看?」
林清黎輕撚了下指腹:「現在。」
陶小風直接愣住了。
林清黎失笑:「怎麼,怕我是騙子?」
「嗐,這話說的。」陶小風笑道,「我兜裏比我臉都幹淨,你不怕我搶劫你就行。迴去四五百公裏呢,你住哪,我捎你迴去收拾行李。」
他坐進駕駛室。
林清黎跟著上了副駕駛:「不用收拾,缺什麼,直接買就是。」
陶小風盯住他兩秒,突然笑:「有錢人本該如此。」
林清黎沒接話,他隻是想找個落腳的地方罷了,哪裏都無所謂。
路上兩人閑聊著,陶小風這趟出來就是來拉捐款的,他大學在榕城上,算有幾個熟人,不過不怎麼順利,大多都是幾百上千,超過一萬的都沒有。
「你在哪高就?」陶小風問。
「辭了。」林清黎幹脆直言,「正打算出去去散散心。」
林大美人被出軌的事其實群裏早有人聊過,隻是林清黎本人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