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好道:「秦爺爺現在不許他吃這些!」
「哦,那行,那要不我給他買個輪椅吧。」薑攬成道。
薑瓚一時還以為耳朵聾了:「您要買什麼??」
薑攬成道:「大驚小怪幹什麼?現在都有代步輪椅了,你不知道嗎?清黎懷孕了行動不方便,有個代步輪椅就不用累著了啊。」
薑瓚扶著欄桿怕自己下一秒栽倒:「醫生還讓他多走動呢,您這還直接不給走了?」
「是嗎?你不早說。」薑攬成道,「那我給他買臺跑步機?」
薑瓚狠狠往欄桿上錘了兩拳:「爸,我媽的身份是保潔阿姨,您真要來,那得是個農民,您做的所有事必須符合人設,您就看還想不想來吧。」
那頭沉默半天:「你是說種地的那個農民?」
薑瓚:「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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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黎處理完手上的事,發了該發的郵件,他撫著肚子打著哈欠。
困了。
他平時每天都會睡午覺,但今天薑瓚媽媽在,他直接迴房睡覺好像有點不太禮貌。
林清黎起身輕輕拍拍臉,打算撐一撐。
沒想到他剛推開門,正好見徐知卉從主臥出來。
她一見林清黎就招唿道:「清黎累了吧?快迴房補個覺,阿姨給你點好助眠香了,你來聞聞喜不喜歡。」
安神香帶著花香的味道,綿而不膩,特別好聞。
林清黎本來就困了,聞上幾口就覺得身體發飄,眼皮也開始打架。
薑瓚扶他到床上,沒幾分鍾他就睡沉了。
薑瓚錯愕看著徐知卉:「媽,您點的不會是迷藥吧?」
徐知卉瞪他:「瞎說什麼?清黎就是累了,加上我這香助眠質量扛扛的,他這才沾床就倒。行了,你陪他睡,我去外頭轉轉,順便看看阿姨他們在這裏習不習慣。」
薑瓚:「……」沒有您挑挑揀揀指點江山,他們很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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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黎這一覺睡的又沉又舒服,醒來發現自己被圈在薑瓚的臂彎裏。
他輕輕叫了聲「薑瓚」。
薑瓚應聲,低頭蹭過來,小聲問:「醒了?」
「嗯,你媽媽呢?」
「找阿姨她們聊天去了,不用管她。」薑瓚環著人,「再躺會兒,還是起來了?」
林清黎睡的實在舒服,有些不太想起來,往薑瓚胸口蹭了蹭:「再躺會兒。」
一個人睡午覺沒有薑瓚陪著睡舒服,林清黎莫名覺得貪戀。
薑瓚將人摟緊,低頭在他唇上親了親。
林清黎幹脆咬住他蜻蜓點水想要抽離的唇,一麵閉眼吻過去。
薑瓚的唿吸微斂,情不自禁伸了舌頭迴應。
纏綿片刻,昏暗內室唿吸聲起伏。
林清黎喘息道:「寶寶剛才踢我了。」
薑瓚輕笑:「它踢的是我。」
林清黎微愣了下,突然笑得不行。
薑瓚掀起林清黎的衣服,手掌緊貼上他的肚子,一本正經宣示主權:「這是我老婆,我愛親就親,想吻就吻,不服氣你也一邊待著去,不然等你出來我就揍你!」
「你瞎說什……啊……」林清黎的身體微蜷,好看的五官瞬間擰住,「又踢我。」
薑瓚嚇得立馬收迴手,小心撫著林清黎的後腰,咬牙道:「這怎麼還橫上了?你能不能別亂踢人啊?行,老子現在不跟你計較!」他貼著林清黎耳畔,「是不是很疼?」
林清黎抱著肚子緩了緩,又笑:「沒事,它就是調皮。」
薑瓚鬆了口氣,小心把人抱過來,身體輕貼住他的肚子:「老婆,辛苦了。」
林清黎說過很多次不辛苦,但薑瓚好像並不信。其實是真的,懷孕的這段日子是林清黎這二十多年來過的最舒心的時候,所以身體偶爾的不舒適也就沒什麼了。
薑瓚將他的後腰揉得發燙,林清黎又迷迷糊糊一陣,摸索著撫上薑瓚的臉。
指腹輕輕撫過柔軟薄唇,然後是他輪廓分明的下顎線,他沒睜眼,但這一張麵孔,他的五官早已深深印在記憶裏。
是他這輩子最喜歡的模樣。
林清黎又摸索著找到薑瓚的手,很自然地與他十指相扣,手指收緊時,隱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卡了下。
他幾乎本能往自己手上一摸,手指上套了什麼……
是戒指?
林清黎猛地睜眼:「薑瓚,我手上的戒指……」
薑瓚扣住他的手,傾身覆上他的唇:「我買的,喜歡嗎?」
林清黎的心跳劇烈:「我都沒看到長什麼樣,你就問我喜不喜歡?」
薑瓚執拗道:「我不管,你一定要喜歡,以後每次開視頻會議都要戴著!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對象,不許他們覬覦你!」
林清黎有點懵:「誰覬覦我了?」
薑瓚冷哼:「那些色/狼們!」
林清黎:「……」
「你先開燈,讓我看看戒指。」
薑瓚托著林清黎的後腦又吻了一會,這才摸索著開了燈。
林清黎迫不及待抬手,那沒銀白色的戒指就套在他纖細的無名指上。
是款式最簡單的素圈。
鐫刻著他和薑瓚的名字縮寫——jz &lql,而薑瓚手上那枚則刻著——lql&jz。
等等。
為什麼兩個人的名字縮寫刻在戒圈外麵??
薑瓚十分得意洋洋:「刻裏麵誰知道你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