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如借著送粉絲的名義,早點給了。
佩服歸佩服,導播沒捉到想要的素材還是挺失望,又叫攝影趕緊對焦溫宇晨那邊。
溫宇晨緊鎖著眉頭看向虞悅:「你寫給了段哥?」
他本來以為那句英文可能是虞悅寫的,這麼看來不是了,那會是誰?惠子君?
虞悅不解:「怎麼了?」
「沒什麼!箿赜畛空f,然後也拿出自己的那個文具盒,遞給身邊的惠子君,「送給你了!
惠子君懵圈:「啊?我沒寫給你啊。」
溫宇晨心裏咯噔一聲,緩緩看向陶煦和晏澄。
晏澄剛剛夾了;ㄉ讈G進嘴裏,咯吱咯吱嚼的像隻倉鼠,還一邊看看他,又看看惠子君,眼神充滿好奇打量。
溫宇晨捏緊了文具盒,倏然站起身。一桌子人都看向他,他垂著頭走到陶煦身邊:「送你!
陶煦調(diào)笑:「這麼不情願?」
「不是……」溫宇晨聞言馬上轉迴身,嘴唇囁嚅了半晌,「你寫的是,蛀牙那個?」
「是啊!
另一張真的是晏澄寫的。溫宇晨難以形容現(xiàn)在是什麼心情,迅速轉身迴到了座位。
晏澄這時候也拿出了自己的萬花筒,問:「既然都在送禮物了,那我也送啦,有人想要嗎?」
江喚和康若華神情複雜地看著他手裏的東西,他故意這麼問嗎?想讓人承認卡片寫給了他。
而溫宇晨更是二度從椅子上站起來,所有人再次看向他。
「我吃好了,有點不舒服,先迴臥室了。」他表情古怪,悶頭轉身,大跨步地說走就走。
不要,誰要他的禮物?
「欸?宇晨弟弟沒事吧?」虞悅問他。
「沒事!」
溫宇晨悶悶不樂迴到臥室,從抽屜裏翻出晏澄寫給他的那張卡片,突然意識到臥室裏還有鏡頭,又把卡片丟了迴去。
他滿腦子都是那隻萬花筒。
居然是晏澄的禮物?虧他還覺得那麼可愛有創(chuàng)意,一定是個非常有趣的人。
……如果他不要,晏澄就送不出去了吧。
嘖,送不出去關他什麼事?
溫宇晨也不知道在和誰置氣,抓起床上的枕頭拍了兩下。
其實……禮物又沒錯,反正他選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晏澄的,接受一下,也不是不行吧。
但是他剛離開餐桌,現(xiàn)在又跑迴去要有點丟人,還要當著所有人的麵承認他的卡片寫給了晏澄。
那種事情絕不可能。
明天,明天再說好了。溫宇晨一頭栽進床裏,把枕頭壓在了自己臉上。
餐廳。
晏澄揚著手中的萬花筒,奇怪地問:「都不要嗎?」
他記得那個狗爬字寫了想要來著,也不知道是溫宇晨還是江喚寫的。
江喚似乎要開口說什麼了。
「給我吧。」段杭書卻驟然出聲。
一桌子人猛地朝他看去。
「我還挺喜歡那個東西的!苟魏紩,「你給我吧!
所有人麵上不言,心中跌宕起伏。
原來段杭書也寫給了晏澄,現(xiàn)在這樣說,是怕他尷尬?段影帝人果然體麵。
晏澄不怎麼愉快地瞟了他一眼:「嘖,行吧!
晚餐過後,大家把餐具收拾進洗碗機裏,各自迴了臥室。
晏澄坐在自己的粉色書桌前,照例從枕邊搬來他那本厚實的《戀愛寶典》,挑燈細讀起來。
做了幾處筆記,開始給嘉賓連線。
他咬著筆頭迴憶了一圈,又參照寶典看了看,毅然先在溫宇晨名字旁打了個箭頭朝惠子君。
接著又連了段杭書→虞悅,但小小標註了一個問號,他也不是那麼確定。然後就是虞悅,這個活潑混血模特讓他好一番糾結。
虞悅對誰都挺熱情的,白天見麵時一直往江喚臉上瞄、自我介紹環(huán)節(jié)熱心猜溫宇晨的專業(yè)、跑去客廳拿康若華家的gg牌、對段杭書的禮物表現(xiàn)出熱衷,好難猜。
其他人也暫時看不出來,他都打了問號。
分析到一半,陶煦從洗浴室出來了,一邊擦頭發(fā)一邊和他說:「我好了,你去吧!
「嗯!龟坛蔚难劬]離開筆記本,「等等就去,我寫完心動簡訊!
他的口吻仿佛在說「等我寫完家庭作業(yè)」,而不是什麼心動簡訊。
陶煦擦頭發(fā)的動作都凝滯了幾秒,信步走過來:「還在看戀愛寶典?」
「嗯!很實用的一本書!」晏澄秉持著好書共賞的精神說,「你想看嗎?我可以借你幾天。」
「……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吧!固侦阃酸釒撞剑酱策,但又按捺不住好奇,過了會兒問,「是怎麼個實用法?」
晏澄翻到扉頁朝向陶煦:「它第一句話就把我折服了!」
書上赫然寫著——
「魅力來源於遊刃有餘。」
陶煦停頓了好幾秒,斷言:「咳,依我看你已經(jīng)十分遊刃有餘了。」
「不,我沒有,」晏澄悲痛地說,「導演說我沒有。」
「導演?」陶煦詫異地用目光質(zhì)詢,可惜室友已經(jīng)沉浸在學習的氛圍裏轉迴身去,伏案奮筆疾書了。
「導演??」
監(jiān)視器前,戀綜導演蔡文瞇著眼睛湊近了屏幕。
哪個導演?
「可疑,果然很可疑!」蔡文迴頭招了招助理,「嘉賓們簡訊發(fā)過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