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真的很傷身體的……」溫宇晨小聲說。
可惜晏澄不以為然。
接下來遊戲轉(zhuǎn)了一圈,虞悅的話真是一語成讖,所有人說的事都或多或少有人免於砍手指,唯獨到了晏澄……
晏澄:「我發(fā)燒跑過馬拉鬆。」
「……發(fā)燒也是故意的?」
「對。」
不用問了,問就是角色需要。
晏澄:「我去流水線洗過一星期盤子!
大家又默默放下手指。
很快溫宇晨、惠子君、康若華先被淘汰了。
晏澄:「我……」
虞悅終於忍不住爆發(fā):「等一下等一下!這不公平!你能不能不說那些為了體驗角色而做過的事?」
晏澄托著下巴想了想:「也有,我試過一整年隻吃泡麵!
眾人愣了。
虞悅:「不是為了角色為什麼要這樣?」
晏澄:「因為窮啊!
在座的更加震撼了。他不是演員嗎?就算這兩年一直沒戲拍,以前的片酬和存款呢?
段杭書緊緊皺起了眉頭,問:「你不是今年才解約的嗎?」
眾人這才想起來,晏澄前不久還和經(jīng)紀公司解約了。難道說之前的錢都被公司黑掉了?
晏澄看了眼直播攝像機,聳肩:「嗯,借錢解約的,現(xiàn)在還在負債呢!
段杭書臉色愈發(fā)不好看,放在身側(cè)的拳捏緊了,低聲說:「有需要的話可以找我借!
「不用啦,已經(jīng)搞定了。接下來努力工作慢慢還就行了!
大家神情都很複雜。虞悅磕磕絆絆地說:「我,我之前聽一個同行說,說你背靠恆沁是關(guān)係戶,有人一直捧你,資源非常好……」
他有些懊惱地抓了下頭發(fā),似乎在為自己誤解晏澄而自責:「因為是圈內(nèi)人說的,而且他說被恆沁塞進來的人擠掉過資源,正好那部戲裏麵又有你……就是那部《妙手》,所以我一直以為網(wǎng)上說你加戲咖不是假的,對不起啊晏澄,我以前誤會你了,剛來的時候?qū)δ銘B(tài)度也不好!
晏澄:「咦是嗎?沒事啊我都沒感覺到!
虞悅:「……」
蔡文在攝影機後麵清了清嗓子。
虞悅看過去,見導(dǎo)演微微搖了搖頭。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提了恆沁,恆沁是業(yè)內(nèi)大拿,這樣說恐怕會給節(jié)目組招致麻煩,可是已經(jīng)直播出去了……他趕緊對著鏡頭補救:「剛剛說的都是聽說的,大家不要傳播啊,我沒有要造謠恆沁的意思,假的假的我說著玩的!
可是觀眾都懂,直播間裏:
【《妙手》裏還有誰的恆沁的??萬能的網(wǎng)友快查查】
【晏澄居然不是塞進來的?雖然他當年在戲裏表現(xiàn)不錯,不過因為這個事被罵了
很久吧】
【那個固執(zhí)小棋手演的真的很生動,而且戲份也不多,還一直被說加戲】
觀眾意識到晏澄可能真的被冤枉了。
反倒晏澄還在安慰虞悅:「沒事,別怕,他們要是找你麻煩我?guī)湍!?br />
段杭書竟也開口:「真的假不了。」
導(dǎo)演又咳嗽了幾聲,小聲:「好了好了別聊這個了,偏題了。」
虞悅趕緊:「啊對,我們還在遊戲中呢。好了好了我和陶煦淘汰了,還剩下段哥、江喚、晏澄,你們仨繼續(xù)!
江喚看了看,自己和段杭書都還剩一根手指了:「段哥,我看我們認輸吧。」
段杭書也說:「是啊,不用輪了,晏澄再說一個遊戲就可以結(jié)束了!
已經(jīng)淘汰的嘉賓可不滿意,陶煦說:「別認輸啊,讓他再說一個!
虞悅:「就是就是,聽聽還有什麼新鮮的。」
在大家獵奇的期待中,晏澄不負眾望,又說了一個:「我被人做成風(fēng)俗小卡片塞進酒店,還真的接到了客人的電話。」
他說得無比輕鬆,嘉賓們各個都心裏咯噔一聲。
溫宇晨緊張:「什、什麼?!」
惠子君蹙起眉頭:「那你報警了嗎?」
虞悅為他忿忿不平:「這都什麼人幹的。
晏澄接著說:「然後我去了。」
陶煦一驚:「啊?!」
康若華愣了半晌:「你……你沒事嗎?」
江喚:「是惡作劇也不能真去啊?」
段杭書:「……你去幹什麼了?」
晏澄成功嚇到了大家,得意大笑,笑夠了才解釋起來:「是藝考的考生給我打的電話,問能不能當裸模,我就答應(yīng)了。倒也沒□□,穿了短褲,主要是學(xué)生怕違法。」
他伸了個懶腰:「一群人圍著我畫了兩個小時,躺著一動不動真的很累!
所有人:「……」
彈幕:
【……】
【晏澄,真有你的】
【不過到底誰做的卡片啊?太壞了吧】
【他真的沒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整了嗎】
【畫呢,我想看】
【總覺得老婆以前吃了很多苦啊,嗚嗚嗚】
【呔!叫誰老婆呢,是我老婆】
【??大家一起嗑cp,怎麼你們感情變質(zhì)了?】
在彈幕的吵鬧中,晏澄毫無意外的遊戲獲勝了。
他領(lǐng)到節(jié)目組給的金幣的時候,連虞悅都沒法發(fā)出一聲嫉妒的鬼哭狼嚎,聽了晏澄說的那些事,他覺得這錢就該他賺。
導(dǎo)演看了眼直播間後臺數(shù)據(jù),對互動值很滿意,唯獨對適才的小插曲有一點憂心,不知道會不會在網(wǎng)上往不可控的方向發(fā)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