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年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思議的指了指李峰,又指了指陸青青:“老公,領(lǐng)證的那種?”
陸青青則一臉高興的點了點頭,然後拽了拽李峰的手。
李峰“厚顏無恥”的嘿嘿一笑,從兜裏掏出了結(jié)婚證,“叔叔阿姨好,我叫李峰。”
陸豐年一把奪過李峰手裏的結(jié)婚證,夫婦二人再三確認(rèn)後,如同被雷擊了一般愣在了原地。
好一會後,才憤怒的看向了陸青青。
不過看著還在一旁的王家人,陸豐年壓製住了心中的怒火。
滿意的點了點頭後,拍著李峰的肩膀,“小夥子不錯,年輕有為,比我們家青青還小兩歲。走,迴家陪我好好聊一聊。”
說完就摟著李峰出門了,完全不理會王正陽一家人。
陸家大廳裏,陸豐年夫婦看著茶幾上的兩個紅本,臉冰冷的可怕。
“說吧!到底怎麼迴事?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與這林峰在一起?”陸豐年看著並肩而坐的李峰與陸青青二人,聲音冰冷的可怕。
而看向李峰時,目光猶如寒潭般冰冷,仿佛李峰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敵,恨不得現(xiàn)在就想把李峰碎屍萬段一般。
“爸,他叫李峰,木子李的李。”陸青青糾正道。
“管他李峰林峰還是王峰,我問你昨晚是不是與他在一起?”陸豐年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陸青青,說的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這是他第一次對陸青青發(fā)這麼大的火,完全沒有了往日溺愛、慈祥的父親形象。
剛剛在酒店陸豐年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王達(dá)崔在陸青青酒裏下了藥的。
如果真是這樣,豈不是說陸青青昨晚被麵前的李峰給霍霍了。
不過他陸豐年不知道,其實是李峰被他女兒給霍霍了,而且李峰身上還有著很有說服力的證據(jù)。
看著如此生氣的父親,陸青青也很是愧疚,但還是佯裝鎮(zhèn)定的解釋了一番,“爸,昨晚我確實與他在一起,不過我們什麼都沒有發(fā)生!而且要不是李峰,我就被王達(dá)崔那個王八蛋給糟蹋了。後來聊得比較投緣,所以我們喝到了天亮。”
陸青青這話一出,一旁的李峰心中暗道:“這娘們,說謊不打草稿,張口就來啊!”
“那這又是怎麼迴事,上麵的印泥還新鮮著呢?你可不要說什麼英雄救美你以身相許這一套。”陸豐年大聲說著,聲音在寬敞的大廳裏迴蕩著。
陸青青裝作一副害羞的樣子,看了看身旁的李峰一眼後,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是的。”
“我和你媽送你到國外深造學(xué)習(xí),你就學(xué)了這些迴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啊!造孽啊?”說著,陸豐年一頭靠在了沙發(fā)上,扶著自己的胸口,好像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樣子。
一旁,陸青青的母親冉莊慧拍著陸豐年的胸口柔聲細(xì)語的說著:“豐年,隻要女兒高興就行。”
說著,她看向李峰:“李峰是吧!你是哪裏人,家裏父母可還好。”
李峰暗道:“來了,這是要查家底,看是不是門當(dāng)戶對的意思了。”
幹咳一聲後,李峰淡定自若的開口道:“伯母,我老家是京都的,我爸是國度部門裏的普通職員,我母親則做著一些養(yǎng)家糊口的小買賣。前幾年與父親大吵了一架,離家出走去了國外,前幾天才迴國的。”
說著,李峰一臉的愧疚,隨即看了看身旁的路陸青青一眼後歎了口氣,“伯父伯母,我實話實說吧!其實我與青青早在國外就認(rèn)識了,這次她說您和陸伯伯讓她迴來,肯定是讓她相親。昨晚遇到那種事,她擔(dān)心王少會死纏爛打不放,而且又在氣頭上,所以一大早她就逼著我去領(lǐng)了結(jié)婚證。我在國外也是酒吧服務(wù)生,這次迴來還是幹著老本行。”
想了想,李峰又補(bǔ)充了一下,“不過伯父伯母放心,我與青青雖有夫妻之名,但沒行過夫妻之實。因為青青與我都是比較傳統(tǒng)的人。”
躺在沙發(fā)上的陸豐年有些狐疑的看著李峰,“林……不……李峰是吧,如果你說的但凡有一句是假話,我一刀劈了你?”
說著,站起身拉著冉莊慧就往樓上走去。
事已至此,兩人也不想過多的再說些什麼,事後陸豐年有的是辦法。
陸豐年對於王家聯(lián)姻的這個提議,心裏也是一萬個不願意。不過礙於不想直接丟了王家的臉麵,所以才讓陸青青迴國走一下形式而已。
當(dāng)下他陸豐年最主要的事,就是提防著王家。明爭暗鬥這麼多年,他比誰都清楚王家的真麵目。
王正陽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主,這事不可能就這樣算了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王家就開始對陸家出手了。
隻要是陸氏集團(tuán)的項目,他王家都會用盡一切手段去爭。
而一些嗅覺敏銳的人,也發(fā)現(xiàn)了東城兩大豪門開始從明爭暗鬥上升到了臺麵上。
俗話說得好,一山不容二虎,這兩隻老虎隱忍多年終於要開打了。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對於一些人來說未嚐不是一個機(jī)會。
李峰這邊依舊照常上班,除了幾個安保對他的態(tài)度有所轉(zhuǎn)變,變得更為客氣外,這兩日也未見王達(dá)崔前來尋他麻煩。
李峰心裏也納悶了起來,“這個東城王大錘轉(zhuǎn)性了?”
說曹操曹操到,李峰一轉(zhuǎn)頭,就看見了王達(dá)崔帶著三個皮膚黝黑,三十出頭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而且還有四五個保鏢跟在後麵,隻見他們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了酒吧。
李峰不想惹麻煩,於是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不過就在這時,背後傳來了王達(dá)崔囂張的聲音,“喲,小酒保!見到我這個大恩人就躲,是不是有些不夠意思了啊?”說著,拍了拍李峰的肩膀。
“我和你不熟!”李峰冷冷說完,就要轉(zhuǎn)身離開。不過被四個身材高大的保鏢給攔住了去路。
王達(dá)崔靠近李峰的耳旁:“小子,陸青青潤不潤,我是不是你的大恩人啊?”
看著臉色變得冰冷的李峰,王達(dá)崔嗤笑一聲,“我知道你很能打,不過再能打你也隻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小酒保而已。在東城雖然我不能隻手遮天,但是弄你一個小酒保還是綽綽有餘的。就算今天我在這裏把你廢了,他白虎幫也保不了你。”
李峰審視了一下王達(dá)崔身後的三個男子,心中了然這三人絕不普通,隻因他們身上若隱若現(xiàn)地散發(fā)著殺氣,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到。
一番審視過後,李峰轉(zhuǎn)頭看向王達(dá)崔,“王少,帶著來曆不明的三個人就想在白虎幫的地盤上鬧事,你就不怕玩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