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不已的嚴明話還沒說完,就被章臺安揮手給打斷了,“有些人,是該要被這個時代淘汰了。就像律法治安部部首所說,隻有公平公正這把利劍,才能夠讓九州變得更加強大,更加具有凝聚力。”
“也就是說,我們手上的權力不管大小,都不是為了給自己徇私舞弊用的,而是為了保護好和服務好九州的每一個子民。”
聽了章臺安的話,嚴明眼眶微紅,不過臉上卻是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在這一刻,他在這些年心中所積攢的怨恨與不甘都消失的一幹二淨。
這一天,他無數次在夢裏想過,不過每當醒來,卻想都不敢想。
按現在的局勢來看,當年看似犧牲品的他們,才是這場博弈中的排頭兵啊!這怎麼能讓人不高興。
看著嚴明的變化,章臺安也打心眼裏高興,“你小子不要高興的太早。首先有一點我得提前告訴你,要不然到時候你來找我麻煩!”
嚴明一改往日鐵麵判官的模樣“嘿嘿”一笑,仿佛又迴到了當年在戰部裏那個熱血沸騰的作戰狂人一樣,“老領導說的什麼話,我怎麼敢找您老人家的麻煩。”
“這可是你說的?”章臺安生怕嚴明反悔似的,立馬開口再次確定。
嚴明拍了拍胸脯,做了一個你放心的樣子保證道:“我說的。”
“行,那我就說了。”
說著,章臺安伸出食指,“第一,戰部這邊,你想都不要想,是迴不來的了。”
看著一臉平靜的嚴明好一會,章臺安繼續道:“第二,作為治安局的大隊長,你有權利與義務保護好嶺南,甚至整個南方的秩序。不得讓任何人破壞或是傷到每一個老百姓的利益。”
“能不能做到?”最後一句,章臺安擲擲有聲的大聲問道。
一旁的嚴明站直身體,同樣嚴肅認真的大聲迴應道:“保證完成任務。”
哪怕是不能再迴到戰部,隻要能為九州這片土地拋灑熱血,他做什麼都願意。
“地下世界的那些殺手,你不用管,配合好李峰看好黑色地帶的那些人就行。雖然今天你們是第一次合作,敵人也不是來自地下世界的殺手,但你們就配合的很好。”
“而你還有一個最為重要的任務,就是盯緊左笑賀的人,不能讓他的人在南方掀起任何波瀾。”
嚴明一聽到這,剛剛還信心滿滿的他,一下子哭喪著臉起來:“老領導,我隻是羊城治安局的大隊長,你說讓我看好羊城這一畝三分地還好說。要是說整個嶺南,我手裏可沒這麼大的權利,更不用說這整個南方了。”
章臺安嗬嗬一笑,“今天你不是才幫了李峰一次,你打個電話給他,讓他給你安排。”
看著表情奇怪的嚴明,章臺安解釋道:“雖然我是南方戰部的部首,但我現如今還不好越界插手此事。”
嚴明連忙開口說道:“老領導,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現在知道李峰的身份很特殊,但你也不能讓他幫我走後門啊!”
章臺安嘴角一抽,沒好氣地嘟囔道:“你這榆木疙瘩,怎麼就不知得到非常時期得用非常手段呢?難不成還得要我們大家等著,等你爬上嶺南律法治安部老大的寶座才成?那還不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被章臺安一頓數落後,嚴明也尷尬的站在那裏,嘴裏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還鐵麵判官,我看你就是鐵木疙瘩。”
章臺安恨鐵不成鋼的說完後,隨即歎了口氣:“這些年,確實辛苦你了。而之所以把你弄到治安局,就是因為我向杜長老保證過,你是絕對信得過的人。”
說完,章臺安有些失望的坐了迴去。
感受到老領導對自己表現出失望的樣子,嚴明也覺得自己確實太過鑽牛角尖了。
其實嚴明他自己也明白這些道理,無論是在曾經的戰部,還是在如今的治安局,他都是靠著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爬上來的。
在這世上,利用背景往上爬的人大有人在。可就是因為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他才看不慣這些。他想要用自己的行動證明自己,也證明給其他人看,隻要自己努力,哪怕是你沒有背景也能有機會。
可這些年,他也終於明白過來了。哪怕是再有能力,不懂得阿諛奉承上麵的人,想往上爬實在是太艱難了。
如今雲端上的大人物,想要打破九州這種存在無數年之久的不公,給更多有能力的人機會。
這難道不就是他一生所願嗎?
如今老領導的話,也終於讓他雲開見日。
深吸一口氣後,嚴明雙手搓了搓臉,語氣堅定的說道“老領導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完,他走出了辦公室。
直到嚴明離開關上門後,章臺安才抬起頭看向辦公室的門,露出了得意的表情,“臭小子,我還以為你那木頭腦袋不會開竅呢!不激你兩句還給我上綱上線了。”
東城,殷天林坐落於郊區的山莊內。
除了殷天林與他的部下外,還集齊了陸豐年父女,白虎幫四大金剛與嶺南各地勢力的大佬。
可以說,整個南方黑色地帶,除了呂占寅之外,那些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
就在這時,一人有些興奮的率先開口問向殷天林:“三爺,一大早你就把我們叫到這裏。是不是有什麼大動作啊?”
聞言,其他各地勢力的大佬也是紛紛看向了殷天林。
對於呂占寅這些年的壓迫,他們早就想反了。
可是礙於呂占寅手下的四大使者與高矮兄弟兩位護法的實力,眾人也隻是敢怒不敢言。
如今殷天林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與決心,也讓他們充滿了信心。
殷天林嚴肅的看著眾人,“實不相瞞,我之所以有勇氣與決心帶著大家與呂占寅甚至整個呂家撕破臉,是因為我身後有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在支持著我。”
聞言,眾大佬皆是麵麵相覷,一個個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其實他們心裏清楚,呂占寅與呂家也隻是表麵上做分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