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海不但是九州最大的幾個城市之一,同時還是一個從古至今都很注重武道的地方。
最為昌盛的時代,莫過於百年前,那時的津海大街小巷隨處可見武道訓練館,可以說當時九州的津海,是任何一個國度都極為忌憚的地方。
就是因為越強大,越讓心生人忌憚,也越讓人無法接受它的存在。
也在那個時候,九州迎來了最為至暗的時刻。
西域各國度不願意看到九州如此繼續強大下去,於是組成了一個強大的聯盟入侵九州。
九州所有強者放下了一切私人恩怨,一致對外,把外來入侵者打得潰不成軍落荒而逃,但九州也是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那一戰,足足打了三天三夜。去的時候浩浩蕩蕩,匯聚了九州各地強者,歸來時,卻已寥寥無幾。
這一段曆史,是西域各國都不願意提起的往事,因為那是烙印在他們心中的恥辱,但卻是每個九州人心中的警鍾。
一想到這些,李峰總是感慨萬千。沒有那些前輩們的默默付出,哪來的山河無恙。
看著嘻嘻哈哈的李英俊,李峰道:“李英俊,這裏是津海,不是南方,也不是地下世界。哪怕是當年的榮光不再,這裏依然是一個值得敬仰的地方。”
一向沉默不語的陸豐保,此時也開口道:“李峰說的不錯,津海是我們九州每一個武者的聖地,哪怕是左笑賀,他也不敢在津海說他是王。”
對於津海當年的那段往事,李英俊當然知道,於是他不解的看向了李峰,“峰哥,你說這個左笑賀為什麼把他的大本營定在津海,他就不怕把自己玩脫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津海雖然是九州武者的聖地,但人也要生活的。”
說著,李峰攔下一輛商務出租車,“哪怕是這個出租車師傅,搞不好也是一個實力不俗的武者。”
聞言,雖然李英俊有些半信半疑,但還是第一個衝上了副駕駛。
一上車,李峰就開口道:“師傅,去段家武道館。”
出租車司機聞言,先是一臉驚訝,隨即又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你們是外地來的,應該也是去湊熱鬧吧?”
李英俊一聽,瞬間來了興致,“師傅……。”
李英俊話還沒說完,就被李峰給打斷了,“師傅,有人挑戰段家?”
看著後視鏡裏眉頭緊鎖的李峰,師傅歎了口氣,“津海這樣的事每天都有,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不過一說到段家老祖,誰不得豎起大拇指,當年他老人家也是那場戰役之中僅存不多,活著迴來的大英雄。”
說著,師傅還不忘豎起了手中的大拇指。
隨即握緊方向盤,因為這才是他維持生計的根本。
一臉的感慨,“可惜人走茶涼,這人一旦舒服日子過久了,就會忘記當下來之不易的生活。”
“師父,麻煩你開快一點,多少錢無所謂。”
看著李峰一副急切的樣子,師傅以為李峰怕錯過看熱鬧的時機,於是加快速度,往段家武道館方向駛去。
原本一個小時的路程,出租車師傅隻用了四十分鍾的時間。
一百多二百的車費,李英俊也是豪氣的遞給了師傅一千塊錢。
李峰等人下車後,出租車師傅也找了一個停車點,跟著湊熱鬧去了。
此時,段家大門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
顧不得打招唿,李峰撥開人群,擠了進去。
“這誰啊!”
“找抽呢!”
“年輕人不懂事啊!”
一個個被擠開的人,嘴裏念念叨叨的罵著李峰。
來到寬敞的院內,隻見兩人對立而站。
其中一個是穿黑長衫的短發青年,二十六七的樣子,不但長相英俊,而且還生的白白淨淨的,大街上一走,能迷倒萬千少女,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武者。
而與他對立而站的,則是一個五十出頭的中年男子,一襲白衣長衫,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一看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兩人身後靜立著的,皆是來自各家武館的人。正對著門的那一排,三把太師椅上正襟危坐著三個中年男子。
看著下麵的二人,皆是默不作聲。
青年正是津海這些年突飛猛進的後起之秀,段長咆,現任段家家主主。
段長咆看著對麵的中年男子,嗤笑了一聲後,“羅亮,你好歹也是羅家家主,竟然為左笑賀那種小混混來踢我段家的館。”
說著,段長咆聲音變得冰冷起來,“要知道,津海可是武者聖地,是先輩們用生命一拳一腳打出來的威嚴。”
看了看正襟危坐的三個中年男子一眼後,又轉過頭對著羅亮一字一句的說道:“活到這把年紀,你怕不是活到狗身上了。”
不止羅亮,另外三人的臉色也是變得極為難看起來。
津海現如今還是保持著五大武道世家,分別是段家、羅家、孟家、邵家與侯家。
當年那一戰,就是五大世家的老祖們帶頭衝鋒陷陣,死在他們手裏的西域各國強者數不勝數。
有的國度,甚至因為那一戰而元氣大傷,到現如今都沒緩過氣來,而最具代表性的,就屬倭國了。
而坐在太師椅上的三位,從左到右,分別是孟家家主孟蓋、邵家家主邵勇瞧與侯家家主候傑輝。
五個家主,除了段長咆是新晉的殿堂境強者外,其餘的四人都是成名已久的老牌殿堂境強者。至於有沒有達到超級殿堂境的實力,無人知曉。
留一手,也是武道中人的一個保命手段。
“世侄,話不能這樣說,大家都是為了讓津海的武道世家團結一心,這樣一來,我們津海才能越來越好,重迴當年的榮光啊!”中間位置,頭發已成地中海的邵家家主邵勇瞧,一副和事佬的口吻解釋道。
段長咆一臉鄙夷的“嗬嗬”一笑,“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們心裏想什麼,隻有你們自己最清楚。至於津海當年的榮光,早已經被某些人給敗光了!還好意思說出口。”
圍觀的人們,很多人皆是默默的點了點頭,認同了段長咆的這一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