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得趕快迴到家裏,我可能被人盯上了。
等我進入電梯,立刻摁下了十一樓的按鈕。
眼看電梯就要關上,突然卻被一隻手攔住了。
我汗毛倒立。
一個微胖的男人從電梯門口擠了進來,「你好,你好。」
我點了點頭。
「你是這兒的住戶嗎?」
他竟然問起我來了。
我說:「關你什麼事?!」
「別誤會,別誤會,」
微胖的男人看上去有三十多歲,笑的有些尷尬:「我是這兒的物業,我叫段喜群,你叫我小段就行,我是來收物業費的,十一樓的住戶一直沒交,我看你按了十一樓,又沒見過你……」
我沒好氣道:「我剛租的,物業費是房東在交。」
「哦哦,我就說嘛,不過,我記得這十一樓隻有一個住戶,是個女生,另一個住戶在國外沒迴來呢,您是租的,這個11樓1號的房子?」
「我住在11樓2號!」
「不對啊,」
段喜群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格:「11樓2號的業主是個女生……」
我也奇怪,房東明明是個男人,而且我見過他,根本不在國外,我和段喜群一起到了11樓,敲了敲門,過了一會,門口的擴音器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詢問。
得知段喜群是來拖欠的物業費的,裏麵的男人說,自己的女朋友最近出差了,不在家,他代交物業費。
說完,年輕男人打開門,巧的是,他t也帶著帽子和口罩,和我是同款穿搭,他用現金交完錢,看我們還不走,疑惑道:「有事?」
我說:「你是誰,為什麼住在我家裏?」
年輕男人說:「有病,這怎麼成了你家了,這明明是我女朋友買的房子。」
段喜群也搞不明白了,他撓撓頭,問我:「那個,怎麼稱唿啊叔。」
我說:「我姓向。」
「向叔,你確定你是住在這兒嗎,你剛租的房子,會不會記錯地址了?」
「不可能,9棟2單元11樓2號,11樓沒錯吧,2號也沒錯吧?」
「誤會,誤會了,」段喜群拉著我往外走:「向叔啊,你走錯了,這是1單元!2單元還要往前在走幾步,我帶你過去。」
**
都怪那個跟蹤我的人,我才會心慌意亂地走錯路。
迴到家裏,看著放在客廳中間的盆栽,我才安心下來。
吃了點東西,我躺下睡覺。
但睡得不安穩。
我夢見前陣子的大雨,我在泥地裏到處走,滁水大橋那個地方,特別偏遠,我看見遠處的大橋上亮著燈,想朝著燈走去,但走了很久很久,燈依然在很遠的地方。
雨水砸在我的臉上,我聽見身後有腳步聲。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我猛地迴頭,看見一個高大的人影,渾身是血,猛地伸手撲向我,我連滾帶爬往前跑,終於跑出了綠地,看見不遠處大橋,還有大橋下麵滾滾的江水。
我朝著橋上來往的人唿救。
但嘴裏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突然,我猛地摔倒了,臉砸在地上,卻並不疼,我一看,原來我的身下墊著錢,很多很多錢。
我猛地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床上。
好多鮮紅的百元大鈔,都在床單上,我抱著錢笑了起來。
**
白天我不出門,喝著買來的酒睡得更安穩,晚上反而睡不著了,我怕晚上一睡著就做噩夢,白天就算是做噩夢,醒來看著亮光,也不害怕。
更何況,我覺得盯上我的人,肯定會趁著晚上來襲擊我。
我關死家裏的窗戶,每天都檢查一遍,然後給盆栽裏的植物澆水,等著它開花的一天,看著鮮綠的枝葉,我的內心才能平靜下來。
打開冰箱,裏麵的酒和食物都沒了,我看了一眼時間,淩晨十二點,但是沒關係,小區的超市24小時一直開著。
誰知道我剛走進超市,那個小收銀員就衝上來指著我喊:「就是你!好啊,你又來了,上次你用□□害死我了,我賠了錢不說,還差點丟了工作,你賠我錢!」
我皺著眉:「喊什麼喊!什麼□□,我給你的能是□□?而且你不都檢查過了嗎?」
收銀員走到櫃檯後麵,拿起座機:「你別走,我要報警。」
我快步衝過去,一把搶過話筒,將座機提起來狠狠摔在地上:「報警,報什麼警?我警告你,別惹我!」
她被我恐怖的模樣嚇到,站在牆邊瑟瑟發抖。
我去拿了籃子,又拿了一大批生活用品,然後放到收銀臺麵前:「算錢!」
收銀員卻不敢過來,嚇得哭了。
一股煩躁湧上心頭,我從包裏拿出幾百塊錢,扔到櫃檯上:「不用找了,多的給你!」
「不,不要,我不要你的錢……」
她哭著說,「你的錢是假的。」
我拿起其中一張百元鈔票:「看清楚了,這是什麼,這是——」
原本正常的鈔票,上麵卻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臉,滿是血汙,而紙上的銀行也變成了天地銀行。
那個收銀員還在哭:「你的錢是冥幣,是假的,用不了,用不了……」
我扔掉手裏的冥幣,低頭打開看了看包裏的現金。
還是冥幣,全是冥幣,還夾著很多白色的紙錢,燒給死人的那種。
我拿著一張紙,衝到收銀員麵前,抓著她的胳膊問:「這是什麼?是不是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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