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蘇家不怎麼培養omega ,隻教會了他們怎麼討好別人,卻沒教會他們自立。
反而是被拐走好幾年的蘇俞。
看似倒黴,實際上有著自己的際遇。
拋開個人恩怨,付澤倒是覺得蘇俞比那些唯唯諾諾、滿臉諂媚的蘇家人順眼。
不過那張慣會掛著假麵的臉,也委實令人有些許反胃。
「這人和蘇俞的關係匪淺,我調查到的東西不多,你有空還是去問問蘇俞吧......」付澤繞到舒意濃麵前,抽走她手中的白紙,一雙瑞鳳眼直直地盯著舒意濃的眼睛,「現在是不是應該探討一下,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了?」
菸草味還沒有消失殆盡。
在吐息之中,清淡的雪鬆氣息縈繞在兩人之間。
骨感冰冷的手緊緊地箍住舒意濃的手腕,宛若毒蛇纏住伊甸園裏的碩果。
明明是禁忌,卻是無上的誘惑。
一如alpha與omega之間的關係。
舒意濃往後退了兩步,想要拉開距離,可付澤卻不甘示弱地步步緊逼,「我不介意是不是第一個被標記的omega......」
但他不允許自己在沒有爭取過就落敗。
「他能帶給你的東西,我也可以。」付澤輕嗤一聲,笑道:「如果你們兩人的信息素有什麼相互吸引的地方,那也許是錯覺,星際時代的醫療發達,他能給你帶到的吸引力,我也能帶給你,不過是一場小手術的事。」
那些暗無天日般的經曆,被付澤輕描淡寫地歸為了小手術。
就像是從未經曆過戰場的人,奢侈地談論死亡是多麼輕易。
舒意深深地唿吸了一口空氣,再也忍耐不住,反手掙開付澤的手,沒有顧及他略顯錯愕的臉,一字一頓地說:「我們不可能。」
「以及生理上的吸引,不足以支配我做出選擇。」舒意濃甩開付澤的手,雪鬆所裹挾著的荷爾蒙如潮水般褪去,她終於得以暢快地唿吸,「你對我的認知還是有些局限和不尊重了。」
倘若隻是生理上的吸引,那她可能還是會去做手術。
經過改造後的身體,在信息素的接收和釋放,都與常人有很大的不同,也許取出腺體後,她的身體又會產生新的毛病,但她並不在乎。
因為她討厭的,就是被信息素支配的人生選擇。
而改變主意,或許就是因為信息素支配的選擇與她自己的選擇相契合,所以沒必要遭罪而已。
但生理上的吸引,於她而言,都純屬於心理上的吸引。
她喜歡蘇俞。
或許沒有對方喜歡她的程度深,但是......她應該是喜歡的。
錯愕過後。
付澤輕嘖一聲,從工作檯上的盒子裏取出抑製劑,熟練地注入自己的腺體。
「不行就滾,」仿佛剛剛做出引誘姿態的omega並不是自己,付澤難得升起一種挫敗感和惱怒,「我還要處理工作,拿著這疊資料滾吧。」
那脾氣來得毫無由頭,付澤的胸腔劇烈的起伏,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惜舒意濃卻沒有慣著他的毛病。
她拿過資料,粗略地掃了一眼,就準備徑直離開。
隻是還沒走幾步,身後就有一道細微的響動。
條件反射般地伸手一接。
是alpha專用的抑製劑。
「拿著這東西滾。」
「用不上。」
舒意濃嘆了口氣,淡淡地迴覆:「我標記蘇俞之後,已經有一段時間,其他omega的信息素已經不能對我造成什麼影響了。」
陳述過事實後,舒意濃還是攥著抑製劑走了出去,她的步伐穩定,麵色也沒有什麼變化,恍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偏生她的正常,卻愈發顯得付澤狼狽。
抑製劑注射後,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生效。
付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以一種冷淡地姿態,感受著身體裏的冰與火不斷地交融鬥爭,腦海裏卻開始浮現出過往的畫麵。
最開始,他不過是沉湎於美色。
舒意濃不過探出了一隻符合他審美的手,就勾得他一步步地走進為他自己編織的陷阱,自以為是遊刃有餘的遊戲人間,卻在一次次的接觸中泥足深陷。
她到底有什麼魔力?
默默地點燃一支煙,含著菸嘴,任由一股無名的苦澀不斷蔓延。
嘖。
他要是想明白了,今天就不會做這樣一番無用功了。
舒意濃並不知道付澤的心路曆程,她現在隻想看看資料裏的細節是什麼。
隨手將那疊資料藏進衣服內側,舒意濃快步走出醫院,開走了她的小電驢。
在路上風馳電掣,心裏卻並沒有什麼頭緒。
雲舒雖然主動亮明了身份,不再對她造成多少威脅,但僱傭她的人卻還躲在暗處,窺伺著她的一舉一動,這無疑對她極端不利。
她的身上,值得圖謀的東西並不多。
錢,她有不少,但殺了她,對方也不見得能繼承到什麼。
權,她不過是一名警校生,舒丹不可能下放給她什麼權力。
而她硬要說有什麼可以圖謀的,那可能就隻有自己的這副身體。
經過改造了的東西。
想通了這一點,舒意濃的眸光微沉,靜靜地加快了速度。
迴到家。
臥室裏的玻璃已經修補好,並進行了相應的加固。
她掏出資料,仍在床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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