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潔白皙的臉龐,削薄輕抿的唇。
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漂亮的讓人不敢直視。
怪不得有人不顧地點的出手,確實有資本。
蘇未緊緊的握著拳,內心滿是絕望。
他被人算計,剛才解決掉一個已是極限,這一個,他完全沒有勝算。
不管是對他做什麼,又或者說把他交出去,他的下場都好不到哪裏去。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心理防線崩塌,無力感上湧,他都快站不穩了。
蘇未雙手撐著牆,防備的盯著顧渙。
顧渙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把視線放在了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長得真醜,少說得四五十。
頭發稀疏,滿身肥肉,頭上被開了瓢,蜿蜒的血跡淌了滿臉,就像是屠宰場的豬。
許陽看著眼前的場景,欲言又止。
咋整,沒處理過啊!
「能走嗎?能走的話馬上離開這裏。」宴會快結束了,估計過一會兒會有人來。
聽到這裏,蘇未終於鬆了口氣。
「能。」但是,他不一定出的去。他被經紀人出賣,費盡心思的把他送進來,不可能讓他出去,說不準就在外麵守著。
跟著他們,或許還有一絲機會。
「那跟著吧。」
蘇未勉強走了幾步,雙腿無力,眼前發黑。
下一秒,顧渙就聽見了「噗通」一聲。
迴頭一看,人已經昏過去了。
許陽準備去扶起來,結果有人快了幾步,從他眼前迅速走過。把青年打橫抱起。
————
快到大廳門口的時候,有個女人鬼鬼祟祟的望來望去。
顧渙停頓片刻,讓許陽把他的外套脫了下來。許陽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辦了。
用衣服罩住懷裏的人,再把青年的頭往懷裏按了按。
直到門口,看見那個女人眼神不住的往老闆懷裏瞟,他就明白了什麼,不動聲色的前進兩步,擋住了視線。
女人無奈,狠狠的跺了跺腳。希望蘇未這個兔崽子能搞定成總,不然,有他好看的。
「去醫院。」
許陽默默地去了駕駛位。
好傢夥,大半晚上風一吹,可太特麼涼快了。
「熱……唔……」半躺在後座的蘇未臉色緋紅,手不安分的扯著衣領。
隱約能看見潔白如玉的胸膛。
顧渙垂眸,抬手按下車窗按鈕。
冰涼的風撲麵而來,狠狠地拍在了顧渙身上。
他坐的筆直,好讓冷風吹到旁邊躺著的青年。
秋天的夜裏本來就涼,再加上車速快,這風著實有點大了。
顧渙臉色不耐,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氣的。
顧渙發誓,以後再也不多管閑事了。
肯定不!絕不!
凍死了!
許陽掃了眼後視鏡,又將車速提了不少,在闖紅燈的邊緣瘋狂試探。
看老闆的臉色,他怕還沒到醫院,就把那位青年丟下去。
忍無可忍,還得再忍。
趕在顧渙爆發的邊緣,終於到了醫院。
男人迅速起身,讓開位置。
「許陽,你把他……」後麵的還是沒說出口。
在許陽疑惑的眼神中,打發人去掛號了。
深吸了口氣,任勞任怨的把人抱出來。
送佛送到西,他忍了。
晚上病人少,直接挨到了他們。
果不其然,就是那種藥。
不過不是特別烈的,還有的治。
看著大夫在做皮試,就交了醫藥費,兩人準備離開。
剛過護士站,就被叫迴去了。
「24床的病人家屬。」
「我們不是。」
「朋友也行,快過來。病人對藥物有輕微過敏反應,你們得看著一點,有問題及時叫我,我還有別的病人,先去忙了。」醫護人員不等他倆迴答,就風風火火的去別的病房了。
對視一眼,全是茫然。
「老闆,你迴去休息吧,我看著就行。」
「沒事,你迴去吧,之前加班辛苦了,這次合作成功,給你漲工資。」顧渙揉了揉眉心,拒絕了許陽的好意。
人是他要帶迴來的,也不好意思丟給旁人,給增加負擔。
不管心裏再嫌棄,還是去了病床邊守著。
不能打點滴,隻能服用藥物,見效慢,還有的折騰。
床上的青年,臉色紅潤,但是嘴唇蒼白,眉頭緊皺,難受的吐出話語。
「不要……不……放過我……」
顧渙遲疑的把手覆蓋在青年額頭。
輕聲低語,「沒事,別害怕,什麼都沒有,放鬆一點。」
像是聽清了顧渙的安慰,蘇未漸漸安靜下來,隻不過雙手準確的拉住了覆在額頭上的手掌。
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緊緊不放,甚至想要藏起來。
顧渙盯了幾分鍾,最後妥協了。
認命的讓對方抱著他的手臂睡了過去。
第二天
刺眼的陽光照射在蘇未的臉上,長而卷翹的睫毛顫動著,「唰」的睜開了眼睛。
他慌亂的環顧四周,看見了靠在旁邊的男人,心忽的就安定了。
遲到的感覺終於襲來,手中的溫熱完全忽略不掉。
看著自己緊緊拉住的手,他臉色爆紅。
一抬頭就看見了顧渙打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