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顧渙繼續加班,蘇未也沒有迴臥室。
他占據了老闆椅,趴在書房的桌子上,扒拉著筆筒。
顧渙從客廳搬了把椅子,坐在桌子側麵辦公。
「哥哥。」
「嗯。」頭也沒抬,骨節分明的手指快速的敲打著鍵盤。
這樣的唿喊,已經持續了十幾分鍾了。
可誰也沒覺得膩。
蘇未趴不下去了,工作好無聊啊,可他不想一個人去臥室。
蘇未滑下椅子,溜到了顧渙的身邊。
動作利落的從胳膊底下鑽過去,坐在了對方的腿上。
「怎麼了?」顧渙終於停下,伸手調整好蘇未的坐姿,讓坐的更舒服一點。
「困了嗎。」顧渙低頭,觀察著蘇未的神態。
「沒有,就是想抱抱你。」蘇未搖頭。
「嗯,抱好了。」
顧渙一隻手摟著他的腰,空出了靠近蘇未腳邊的手,摸了摸對方的鼻子,然後繼續敲擊著鍵盤。
蘇未百無聊賴的玩著顧渙的襯衫紐扣。
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話。
「哥哥,你好像一直叫我的名字,都沒有什麼愛稱呢。」
「哪有?」
「就是有,大多數時間連名字都不叫,可冷淡了。」
「雖然沒叫名字,但我一直和你在一起,除了和你說話,還能和誰?」哪裏冷淡了?
「我不管,你要想一個暱稱,不能這樣直接叫我的名字。」蘇未把紐扣揪的啪啪響,並不妥協。
他現在恃寵而驕了。
「很重要嗎?」不過是一個代稱而已。
「很重要的!」蘇未撓了撓顧渙的胸膛,明顯不依。
顧渙趕忙抓住對方作亂的手,「那叫你什麼好呢,蘇蘇?未未?還是,寶貝?寶寶?」
充滿磁性的嗓音從蘇未的耳朵裏鑽進去,好似帶著電流,酥酥麻麻的直達心髒。
「選一個好不好?」顧渙繼續誘哄。
眼神卻看著對方慢慢變粉的耳朵。
嘖,想咬。
「不要,你自己想。」蘇未的耳朵更紅了。
顧渙把人往上摟了一下,嘴唇貼的蘇未的耳邊,若即若離的碰著緋紅的耳尖。
「那就叫寶寶,好不好?」
蘇未整個人都紅了,像是煮熟的蝦子。
「不要,不理你了。」蘇未試圖掙紮,可男人的臂膀好似鋼鐵鑄成的一樣,他不能撼動分毫。
等把人逗的快炸毛了,顧渙才抱著他起身,「去睡覺。」
「電腦還沒關。」即使害羞的要死,但還是提醒顧渙要好好工作。
「不重要。」股票分析而已,一天不看又不會長腿跑。
「那你放我下來,我要去洗澡。」蘇未的腿還象徵性的掙紮兩下。
顧渙手下微動,「啪!」
「別亂動。」
「顧渙!我跟你沒完!」啊啊啊,又打他屁股,他不要麵子的嗎?
氣極的蘇未,連哥都不叫了。
腳一沾地,就狠狠的瞪了顧渙一眼,然後腳底抹油的跑了。
於是,室內隻剩下了一陣低沉的笑聲。
可即使發生了這樣的事,兩人也沒有提出分開睡。
可能是隻有一間臥室。
也有可能是不想分開。
哪怕睡覺之前的蘇未又多指天立誓,睡著後的他卻在下一秒就挪了過去。
顧渙把人攬到懷裏,吻了吻蘇未的額頭,低語道,「寶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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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點半,顧渙就起床了。
之前在醫院都沒有鍛鍊,現在得補迴來。
淺淺的先鍛鍊半小時吧。
七點迴家,洗完澡,才帶著一身水汽去叫人起床。
「蘇……寶寶,起床了。」差一點就叫錯了。
「唔,別吵。」蘇未嘟囔著轉身,還不忘給顧渙一巴掌。
這一定是昨天晚上記的仇!
「寶寶,起床了,上班要遲到了。」再不醒,他就要採取別的措施了。
睡蒙圈的蘇未被一句「遲到」砸醒了。
慌慌張張的找手機,想要看看幾點了。
「幾點了幾點了?」
七點零八!!!
還早呢,蘇未正準備躺迴去,就發現了問題。
不對啊,他不都辭職了嗎?
「哥,你又騙我。」蘇未氣唿唿的把枕頭扔過去。
顧渙沒擋,任由青年撒氣,「陪我去上班。」
「我不去!」他捂著自己的耳朵,死活不鬆手。
畢竟有句話說的好:捂住耳朵,就不會有悲傷。
「可是你昨天晚上答應我了。」顧渙委屈的看著蘇未。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的,我怎麼不知道啊?」蘇未在記憶裏翻找了一圈,沒找到。
「就陪我工作的那會兒。」其實顧渙沒有說,他就是炸他的。
「哦,好的好的,我這就起床。」昨天晚上書房裏發生的事情,他隻要一記起來就臉紅。
根本沒法仔細想。
所以蘇未頂著快冒煙的腦袋,匆匆去洗漱了。
忽悠成功的顧渙,鋪好床,愉快的去做飯了。
早餐是小餛飩和雞蛋,蘇未單獨一杯牛奶。
蘇未吃著顧渙做的飯,還不忘和人家談條件。
「我可以陪你去上班,但我要自己走。」
「不能劇烈運動。」顧渙不太想失去這個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