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爺找了一個偏僻的小酒店,讓顧父,顧渙,還有兩個小弟住在這裏,他自己則開著車,拿著顧父辛辛苦苦騙來的錢享受去了。
顧父是有苦說不出啊,隻能將這些苦楚往肚子裏咽。
顧渙也為了不打草驚蛇,老老實實的和一個小弟住了一間房。
在對方的監視下,顧渙打開了手機,給蘇未打了個電話,「寶寶,今天我還有事,就不迴來了。」
「沒有,沒有去不該去的地方,你聽,多安靜啊。」
「我下午去逛的時候看上了一輛車,要一千多萬呢,寶寶給我買好不好。」
「謝謝寶寶。」
小弟目瞪口呆地看著顧渙一陣表演,從惡寒到羨慕隻不過經曆了這短短的兩分鍾而已。
「那什麼,要錢這麼簡單的嗎?」好像比他們收高利貸還快唉!
顧渙挑剔的上下瞧了瞧他,最後視線定在了某一處,「嗯,你應該不是很行。」
小弟猛的夾緊腿,猶猶豫豫道,「哈,要求還蠻高的哈。」
「那可不,不然人家花錢買你幹嘛?」
小弟看了看顧渙,再看了看自己,最後自卑成球,鑽到被子裏找安慰去了。
正在對麵監聽的警官:「……」
蘇未:「……」
眼瞅著警察的視線慢吞吞地往他身上挪,蘇未動動腿,極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好好監聽。」
次日,顧渙拿著蘇未昨天晚上給他剛打的一千五百萬給曹爺去表忠心。
果不其然,曹爺爽快的捶了下顧渙的肩膀,「好小子,還真有一手,行,既然你都這樣給我表態了,那咱們就玩一把大的。」
原本他隻想試探試探顧渙能不能在蘇未身上撈來錢,要是能撈到,他就把人綁了換一筆,反正他們的攤子也撤的差不多了,能撈點是點。
沒想到顧渙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咱們這樣這樣,到時候拿到的錢五五分,我再給你辦一個國外的身份證,你不僅能拿到大筆的錢,還能擺脫那個喜怒無常的老男人,怎麼樣?」
顧渙撥了撥自己耳釘中的新型防屏蔽監聽器,笑得非常開心。
完了,你完了。
敢罵蘇未老,還敢慫恿他離開,嘖,後果可能一點點嚴重。
另一頭的蘇未確實心情不好,他聽著電腦上傳出來的音頻,氣極反笑,「挺好的。」
他原本還不想親自動手的,不過現在嘛,他改主意了。
曹爺和顧渙「秘密」的商量好布局之後,特意空了兩天,等蘇未聯絡不到顧渙而焦慮不安的時,才自信地撥出了電話。
「蘇總,你的小情人還要嗎?」曹爺叼著煙,賤嗖嗖地說著。
蘇未放開擴音,翹著二郎腿,視眼前湊過來的警察如無物,「要啊,怎麼不要。」
「想要的話,三天後湊夠十億贖金,打到我指定的卡上,期間不準報警,一旦我察覺到動靜,你們這對苦命鴛鴦可要天人永隔了。」
蘇未思考了幾秒,「可以,就是我手裏沒有那麼多的可流通金額,時間上可能會有些緊張。」
「我管你緊不緊張,反正最遲三天,你要是給不了,到時候要是頭腳不齊全,可就別怪我了。」曹爺威脅道。
顧渙也十分上道的痛苦呻吟幾聲,「寶寶,救我,他們要砍我的手指,救救我。」
「別傷害他,三天,就三天,錢我一定給你湊齊。」蘇未明知道這些都是顧渙演的,可一聽到他略帶委屈和恐懼的聲音,蘇未就是擔心的不行,完全放不下心來。
曹爺對蘇未的表現也很滿意,「就這一次機會,蘇總可要抓緊了。」
「我把錢轉給你之後,我去哪裏接人?」
「哈哈哈,這個不急,到時候我會通知你的。」曹爺說完這句話就囂張的掛斷了電話,殊不知他的話語依舊一字不差地傳到了蘇未那邊。
「曹爺,你真的要把我交出去嗎?我們不是說好的去國外嗎?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啊。」顧渙演戲演上癮了。
曹爺眼底閃過一絲不屑,不過麵子上還得哄著顧渙,等拿到錢處理了也不遲。
大概是已經想好了顧渙意外死亡的地點,他話語間終於露出來破綻。
「擔心什麼,我最講義氣了,怎麼會不管你。你放心,三天後我們拿上錢就走,飛機我都聯繫好了,榮家的私人飛機,肯定不會有人懷疑的。」
「榮家,是那個擁有本市一半酒水行業都榮家嗎?」顧渙故作不懂的開口。
曹爺得意了點了根煙,邊吞雲吐霧邊迴答,「那可不,我們交情可深著呢。」
他抖了抖灰白的菸灰,意味深長滴地撚了撚指尖上無意沾染到的白色粉末,「酒水行業利潤大,再加上酒吧,嗯,簡直就是金簍子。」
顧渙眼神一涼,嘴上卻更驚訝了,「這是?」
曹爺「噓」了一聲,「別聲張,我們隻負責提供,他們才負責售賣,就算查也查不到我們身上,而且榮家上麵有人保著,不會出事的。」
「哦,那是比省長還大的官兒嗎?」
「那不至於,但我們市裏為虎作倀還是可以的。」曹爺抬頭看了看上麵,然後招唿小弟把顧父看好了,才慢悠悠地離開。
顧渙看了眼在旁邊等他的小弟,知道這是曹爺用來監視他的人,包括剛才的警告,也是在對他說的。
接下來的三天裏,顧渙使了不少小手段,才讓警惕非常的曹爺將他視為了自己人,敢在蘇未打錢的前一夜去了他們的大本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