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可不是又醉了吧?」賀思黎擔憂地道。
「沒有!我才沒醉!」
「外麵冷,把圍巾裹上。」賀思黎拿著一條紅色的圍巾給他裹在了脖子上。
許夢渝望著天空中?飄起的白色雪花,激動地抓著賀思黎說:「那是雪嗎?下雪了?」
「對啊。巴黎基本上每年聖誕都會下雪的,就好像是聖誕老人送來的禮物。」
「啊啊啊啊!是雪啊!」
許夢渝興奮至極,大叫了起來:「你知?道我有多少年沒看見過雪了嗎?我記得上一次看見雪,還是上初中?的時?候,山城那種地方常年不下雪,大學我也是去的南方城市上,所以?根本都沒有感受雪的機會。」
賀思黎說:「那現在就好好感受,慢慢感受,時?間還很?長,巴黎的雪會下很?久,以?後每年都迴家來感受一下怎麼樣?」
許夢渝仰起頭?問:「那以?後我在巴黎豈不是也有家了?」
賀思黎將他的一隻手拉進了自己?的大衣兜裏,幫他暖手:「是啊,這裏就是你的家。」
不遠處就是塞納河,許夢渝朝著那邊走去,裹挾著冷氣?的微風撲麵而來,他看到前?方的路燈孤零零佇立在河岸邊,散發?著朦朧的光暈。
這一幕,不由得讓他想起了賀思黎q/q空間裏的那張圖片,圖片裏的賀思黎就是站在這樣的路燈下,抬手接著雪花。
他迴過頭?去,說:「賀思黎,你空間裏的那張照片,為什麼看起來不開心啊?」
「你說那張照片啊……」賀思黎迴憶起過去,道:「還不是因?為某個人突然退網。」
「嗯?」
許夢渝驚詫地指著自己?:「我嗎?」
「除了你,還有誰?」
「你因?為我退網,所以?不開心嗎?」
賀思黎仰起頭?,望著白蒙蒙的天空,伸出手接了一片六角形狀的雪花,雪花落在掌心,不消片刻就融化了。
「那段時?間,我的外祖母走了。因?為你的退網,加上外祖母的離去,我才明白人是必須要長大的,總是緬懷過去那是懦夫的表現,二十?歲的我已經?不再是一個小孩了,我戒掉了你的視頻,也戒掉了對七中?的關注,家裏需要我,dn也需要我,我開始去做一個合格的大人。」
許夢渝鑽入了他的懷中?,雙手抱著他的腰,說:「心疼你。」
賀思黎輕笑了起來,雪花在他身後紛飛:「心疼我?那就來給我做老婆。」
「嗯?」許夢渝眼?睫翹起,「你這是在求婚嗎?」
「今天沒準備戒指,算是預求婚,小渝,你要答應我嗎?」
「既然是預求婚,那答應你幹嘛?不答應!」
賀思黎高大的身子朝他身上靠了過來,說:「就你最?壞。」
許夢渝不認同道:「我哪裏壞了?明明你才最?壞。」
賀思黎靠著他說:「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你一起在巴黎的街頭?散步,感覺在七中?的時?光都好像是上一輩子的事了。」
許夢渝抱緊了他:「我也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天,賀思黎,這一切好像是一場夢呀。」
賀思黎捧起了他的臉頰,朝著他的唇吻了下來:「那就讓這個夢變得更真實一點。」
塞納河畔的風如賀思黎動態裏描寫的那樣,確實很?冷,但是他們兩人相愛的心卻是熱的,唇齒間的溫度也是熱的。
兩人在空無一人的街頭?熱吻,純白的雪花落入夜色,給這座城市籠上了一層白。
許夢渝吻著吻著就笑了,賀思黎鬆開他,問:「笑什麼?」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賀思黎聞言,也跟著笑了起來:「那我們一定會白頭?偕老。」
許夢渝揚起嘴角,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
賀思黎突然說道:「許夢渝,你知?不知?道,在我的青春期裏,你一直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嗯?」
「還記得真心話之夜雪雯問的那個問題嗎?」
許夢渝點點頭:「記得。」
賀思黎看著他道:「那個對我影響很?深的人,就是你。」
「我?」
「當年那個吻,我一直都忘不了,我來到巴黎後,常常夢見你。我很?想知?道,如果當年我沒有離開七中?,我們會是怎樣的?」
許夢渝怔了怔,咳了一下,低聲說:「其?實,你在我的青春期,也是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嗯?」賀思黎向他看來。
許夢渝的聲音越來越弱:「其?實……我……上學時?……也喜歡過你的。」
「什麼?」
他的聲音太小了,賀思黎並沒有完全聽清。
他的眼?睛亮起了一縷光,道:「小渝,你再說一遍,我剛沒聽清。」
許夢渝卻不說了,轉身沿著河岸跑走了,笑著說:「怎麼樣?我剛剛的演技還不錯吧。」
「演技?」賀思黎追了上去:「小渝,剛剛你是在逗我?」
「對啊。」
賀思黎道:「小渝,你就是個壞蛋,七年前?欺負我,現在還欺負我。你不知?道狼被惹毛了,是會吃掉兔子的嗎?」
許夢渝迴過頭?來,笑顏明媚:「那今晚吃?」
「你……」賀思黎被他這麼大膽的挑釁驚到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