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翁治的鳥瞳能看到花唐出手瞬間,但擬態形態他也捕捉不到,他篤定科老大想到了應對,因為這個男人從來都是遊刃有餘的可靠。
韓燼沒心思調戲科塔爾,他看到科塔爾給他一個眼神,疑惑是什麼意思。
隻見科塔爾突然一個單手翻轉短刀,閉上眼,手腕運勁一個背刀花斬擋住了花唐手指,刀刃作響,緊接著一氣嗬成抬腿猛地踢向前方。
花唐被踹蹬出去半米,科塔爾動作流利透露殺意,緊追花唐,短刀在手中轉出花刀。
「你是怎麼做到的!」花唐詫異,再一看對方竟然都沒睜開眼睛,擬態無形根本沒有意義了,索性十指刀刃全開,螳螂後足爆發力十足,衝力一蹬與科塔爾糾纏在一起。
科塔爾沉默,用耳朵捕捉微弱氣息變化。他作弊了,用未發育孢子覆蓋在他裸露出的上身,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起孢子微弱的活動,孢子是他的眼睛。
刀刃相見,寒光不止。
花唐時而擬態側方突襲科塔爾下身,再在對方格擋之際手向上穿劃,但科塔爾就像是有無數雙眼睛在鎖定他,迎刃而解,刀刀與他的指刃碰撞。
花唐他急了,優雅的臉色是憤怒:「你不是原人類嗎!醫師會的新基因?!說話!為什麼不說話?」
科塔爾隻有沉默,手腕寸力刀刃甩出,一個圓弧迴旋斬落花唐左側大把長發,穩穩再接住刀柄猛擲出釘向花唐的胸膛,動作流暢沒有一絲一毫拖泥帶水。
「我的頭發!」花唐連退數步消失,刀沾了點血落在地上,漸變色頭發散落擂臺上。
擂臺上的打鬥過於精湛,韓燼也沒想到科塔爾用刀這麼厲害,想起了之前在中央銀行和雪鄉真是千鈞一發。
科塔爾手臂肌肉力量感十足,脖頸左右兩邊血跡幹涸,他根本不廢話,調整唿吸快速撿起來短刀,用皮膚感知,等待對方下一次進攻。
太帥了,韓燼花癡犯了,心裏更加堅定想法——我一定要重新得到他!
不愧是我少年時暗戀的男人!
「韓燼,別發呆。」科塔爾沙啞聲音叫迴神對方。
花唐的聲音從擂臺四麵八方傳過來:「到底是什麼基因!什麼基因!你向醫師會買了什麼基因。」他大笑掩飾憤恨:「你怕告訴我,你怕我也擁有是嗎!」嫉妒超越自己的基因能力。
花唐依舊沒有得到科塔爾的迴答,在瘋子眼裏基因改造是進化。
擂臺上氣氛焦灼,韓燼蛇類預警突然感知危險:「餵。」這種時刻也叫不了本名,隻能將錯就錯喊了一聲:「心肝你小心!」
科塔爾狠瞪了韓燼一眼:「不能動把嘴也閉上,小心被殺。」
突然花唐出現在科塔爾側方,薄唇開裂,巨大的螳螂口器彈出直取科塔爾腦袋。
能把花唐逼到露出醜陋本態的情況實屬罕見,口器鋒利帶有厲刺,猶如開刃鉗夾,咬合力極強。科塔爾收到提醒,鷂子翻身緊跟著一踢正中花唐軟腹。
疼痛讓花唐麵容更醜陋,噴出唾液,但隨了他的願,隱了身型直奔韓燼索命。
規則裏可沒說擂臺不能殺韓燼,他比謝凝還要卑鄙。
科塔爾感受不住周圍環境變動,睜開雙眼灰色的眼眸裏平靜如水。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
花唐的口器已接近韓燼的脖頸,韓燼突然拽住手腕上的手銬拉拽身軀猛地向上:「想咬你爹?」緊隨其後一柄短刀精準拋擲竄來,從太陽穴貫入紮穿了花唐腦袋,鮮血順著刀柄緩緩流出。
一氣嗬成,倆人默契。
幸好韓燼反應快,關鍵時想清楚對方的暗示。但這一活動,胸膛位置的血又滲出點,撕裂般疼痛讓韓燼倒一一口涼氣:「嘶…」
花唐並沒有立刻死亡,直挺挺倒在地上,嘴裏螳螂的口器做些器械咬合動作,奄奄一息呢喃:「為什麼…為什麼…」他銀色漸變粉的長發散落來,狼狽又可憐。
擂臺周圍的攔擋被撤掉的第一時間,科塔爾一把拿過兔女郎手中的鑰匙,為韓燼解開手銬:「你能站起來嗎?」科塔爾沒計較那一聲心肝,清楚是不能喊名,但也知道韓燼的調戲。
現在不裝柔弱什麼時候裝,韓燼苦笑搖搖頭,下一秒就被科塔爾公主抱了起來。
身體散發的溫度讓蛇狂喜,韓燼識時務裝得弱不禁風依在胸膛上,耳朵能聽見科塔爾有力的心跳聲。
值了…太值了…死而無憾…
「勝利者是…」兔女郎轉頭問科塔爾:「你叫什麼名字?」
科塔爾:「韓燼。」
「勝利者是韓燼!」通知響徹dxc,人群不管是誰死誰活,隻悲傷輸掉的錢,興奮贏來的錢,為這場血腥暴力的擂臺比賽高喊:「韓燼!韓燼!韓燼!」
如翁治也鬆了一口氣,走向下臺的科塔爾:「老大,咱們快走吧!」偷瞄了一眼韓燼,內心淩亂,我靠,他們倆是真的?
我的老大有舊時代斯德哥爾摩,愛上了偷他的東西的小偷。不對,應該是狡猾無恥的小偷勾引懵懂無知的老男人?
也不對……
老男人色誘小偷?小偷騙心老男人?
不對不對…
如翁治臉色變化精彩,波尼娜都看不下去暗中踢了他一腳。
如翁治:「嘶,疼。」
科塔爾不解:「怎麼了?你也受傷了?」
如翁治:「沒有沒有,老大咱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