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咬一口,要是痕跡不會消失就好了。打上標籤會不會就沒有人打韓燼的主意了,科塔爾這樣陰暗的想著。
韓燼臉上是從來未有過的微笑,包含了幸福和滿足,瞇著眼睛看那一抹陽光。
「等小傻鳥的婚禮弄完,我們可以有很多時間黏在一起,去真正的海邊吧。聽說在最邊緣的海有最漂亮的風景,舊時代的人們說那裏是世界盡頭。」韓了開始暢想往後的生活,頓時一種生命力在胸膛裏波蕩。
「我會陪著你去世界盡頭!
韓燼突然側頭看向科塔爾,手指在人的掌心輕輕劃動:「能有多少人會來中央區支持你開啟這場捍衛自己的戰爭!
科塔爾沉默。
從一開始韓燼就看出來對方是故意讓所有人都去左城的,給了他們時間選擇。那場鼓舞人心的話其實可以帶走一波人去中央區討伐裴翡冷,可是科塔爾沒有一鼓作氣。
「為什麼,你保護了他們這麼長時間,也應該讓他們去麵對了?扑,你把他們放走,勝算隻會更低。」所以這是韓燼必須和科塔爾來的原因。
科塔爾裂開的嘴角揚起,笑了一下:「因為自由,這是真正的自由!
右城的混亂並不是自由,相反,那是罪惡與犯罪的誘導劑。
「他們有在意的人,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世界,每一個單獨的世界組成這裏。無論他們是選擇不參加還是參加我都不會有怨恨。你在我身邊,他們也有自己的韓燼!箍扑柕膬刃挠蓽厝岷蛷姶髨砸憬M成。韓燼有些動容,湊近對方的唇蜻蜓點水碰了一下。
科塔爾依舊是霸道地搶奪對方口中的空氣,舌尖糾纏,他們在未知的未來前接吻。
通向自由的過程少不了走錯路、走彎路的人,但他們的目的地終究是那裏。
親昵了半天,科塔爾伸手摸上韓燼的胸膛,欺身壓了上去。不愧是最優秀的實驗體,學習能力是極其強悍。小船晃動,水麵的漣漪頻頻。
公狗腰猶如馬達不斷拱挺壓向窄韌的腰身,野外讓人感覺刺激,那是迴歸大自然的野性,無拘無束,天地間唯有彼此。
唿吸交錯,人迴歸自然。韓燼的大腿搭在對方的肩膀上,他們不是實驗體,擁有人的情感,是鮮活的生命。
「慢些…」
半晌過後,韓燼在罵人:「我他媽的…啊!讓你,你慢點…」
有些情感一旦溢出來就不可能停止,泄洪是迸發出來的。
又一個半晌,韓燼在哭著罵人:」你他媽的…有沒有完了!」
科塔爾則是一言不發,把所有的情緒都累積在體力上。隻會衝鋒攻擊韓燼薄弱的地方,韓燼破口大罵到哽咽,到撓了對方後背幾條血印,到開始顫抖。
「我要…我要完了…」韓燼眼淚淌出眼角,昂著頭暴露出脆弱的喉結,被科塔爾一口咬住,牙齒磨著皮肉,一下又一下,狠厲不留情。
蘑菇們控製著船方向,一滴水從樹葉上掉落進水中,接下來是一股隨著墜入。飛鳥鳴叫掩蓋了韓燼的聲音,船體遮住了大半身影,隻有韓燼昂著頭閉著眼似歡愉似痛苦,身體在微微顫抖,足背弓出了弧度。
寬厚的背再次壓倒了韓燼。
太陽不斷往西走出去,那些小人魚的屍體在水裏變化。人魚融合了鯨魚的基因,所以它們的死亡就是鯨落,水裏發出淡淡的藍光,二人躺在船上牽著手,是前所未有的愜意幸福。
他們盛在地球的眼中,它的淚水是蔚藍色。
科塔爾半裸單腿屈起躺著,隻有一條黑色工裝褲被皮帶紮緊,小腹上殘留一兩滴水滴,聲音沙啞慵懶問到:「所以他究竟占你什麼便宜了?」
有完沒完了!?
韓燼冷著臉把手一甩,轉過身背對著:「全看光行了吧!還覬覦我完美的身體,高尚的人格!」他用生氣難以令人信服的語氣說出真相,但是後半句有待商榷。
反正說了,信不信就是科塔爾的事了。
科塔爾從後麵突然摟住韓燼,惡狠狠在脖頸上搖出一個牙印,咬牙切齒貼在耳邊冷冷地說:「當情夫能霸占耍流氓的權利嗎?我什麼時候可以轉正?」
韓燼掙紮推開身後的人,體力還沒恢複,到氣勢上不輸:「這才釣著你幾次?我當初怎麼貼著你的,現在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科塔爾被嗆得啞口無言,隻能控製那些蘑菇加速往中央區前進。
船上迴歸了平靜,當初他們再次重逢就是在船上,現在也在船上。那時波尼娜他們用槍指著韓燼的腦袋,他又想到波尼娜的眼睛,一陣心疼。
「科塔爾,你說波尼娜的眼睛基因能修複嗎?」
「如果…」科塔爾停頓了一下,他不知道對上裴翡冷還能不能活著迴左城。隨後繼續說到:「柴閬可能有辦法,在舊時代也有修複視覺神經的技術!
韓燼突然想起點事,說到: 「誒,對了,之前那個實驗體的心髒在我手掌上突然消失了。」
「這種事之前怎麼不說!」
「你兇什麼!」韓燼指著科塔爾:「你給我嚇著這輩子就當情夫吧!之前我就覺得奇怪,但是什麼反應也沒有就忘了,如果柴閬真履行諾言趕過來,問問他怎麼迴事!谷绻眢w裏有兩顆心髒,是不是意味著有兩套血液的循環係統。
總歸是個問題,他想問一下柴閬那個實驗體究竟是什麼情況,並且他的那個想法能否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