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迎不依不饒,「阿星,以後喝酒隻能在我麵前」。
「哎呀,別說了」。
程星朗下床跑進浴室,渾身清爽,於是洗臉刷牙後又出來,跑到陽光房裏曬太陽。
不一會祁風迎推門進來,「阿星,花江影邀請我們去普國玩兒」。
程星朗迴頭,「什麼時候啊?」
「隨時都可以,我去問問白寧他們」。
「好啊好啊!」
兩天後,一群人以增進兩國友誼的名義出發前往了普國,花江影親自前往接待了眾人。
一眾人等剛見麵表麵上恭恭敬敬的給了新聞報導很多素材,鏡頭一沒,屬於同齡人朝氣活力就跑了出來。
花江影讓大殿上的所有人都退下,程星朗笑嘻嘻的看著麵前的寶座,「哇哦!第一次見到實物,我可以坐坐嗎?」
花江影直接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程星朗趕緊擺手,「開玩笑開玩笑的」。
「真的可以,我們之間無需那些禮節」。
最終程星朗也沒有坐,跟著花江影在皇宮裏到處溜達,吃盡了普國的美食。
三天後,自由活動時間黃卓淳拉著白羽去各個地方打卡拍照,白寧望著黃卓淳的背影,瞇了瞇眼睛,薛茂拉著白寧的手,「寧哥,最近淳哥和羽姐總是神神秘秘的」。
「你也看出來了!」
「挺明顯的」。
「就那隻傻狐貍沒看出來」。
「你是說羽姐嗎?」
「除了她還有誰,算了,不管她,我們也玩兒去」。
所有人兩兩一組都散出去玩兒了,柳樟楠一個人在酒店受傷了,雙手插兜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閑逛,夜色降臨,一條燈火輝煌的街道吸引了他的注意。
邁步踏了進去,街道兩邊都是閃耀的霓虹,酒吧一條街。
每個酒吧外麵都站了幾個人招攬客人,身材曼妙的女人,抱著狗狗無辜看著你的青年,柳樟楠感覺氣氛有些許的微妙,突然一隻手拉住了自己,一個栗色頭發的少年眼底帶著些許的憤怒,語氣不善的說,「你要進來喝酒嗎?客人」。
柳樟楠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招攬客人的,想要把手抽出來,「不用了」。
對方力氣大的驚人,柳樟楠竟然沒有抽動,於是上手掰開,「弟弟,我不喝酒,我就是路過好奇進來看看,我要走了」。
栗色頭發少年死死的拽住柳樟楠的手,下嘴唇都快咬出了血,指尖顫抖,「進來,喝酒!」
柳樟楠有些不悅,用了些力氣掙脫,「放開」。
柳樟楠掙脫的一瞬間,少年有些懵逼,失落的垂眸,迴到原地。
柳樟楠離開剛走到酒吧街的入口,艸,剛才那小孩兒身後好像有幾個黑影子鬼鬼祟祟,那小孩兒明顯不對勁,嘖!
飛快迴到剛才酒吧門口,那顆栗色的小身影已經不見了,柳樟楠總覺得不太妙,開始找人,吵鬧的聲音刺激著人的聽覺,但一絲異樣還是讓柳樟楠給捕捉到了。
旁邊的小黑巷裏,一群黑影子正在踢打地上的一個人。
大花蟒遊了過去,黑影人被製服,地上的人抱著自己的栗色腦袋,蜷縮在地上發抖。
柳樟楠走過去想要把人扶起來,被地上的人手裏握著的小刀劃傷手臂,少年看到柳樟楠呆愣住,又看到傷口,垂著頭,緊張的低喃,「對不起,對不起」。
柳樟楠看了一眼手臂,笑看著小孩兒,「沒關係,不深」。
說話間還輕輕安撫抖動不止的小身體。
轉頭眼神犀利,「你們為什麼要對一個小孩子動手?」
被勒住脖子的黑衣人,「誰讓他欠錢」。
柳樟楠眉頭一皺,「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小孩兒顫抖著帶著哭腔迴答,「我不知道,他們說我媽欠的,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她了」。
「你媽死了,她欠的錢當然要你還」。
小孩兒沒有一絲震驚,眼裏既憤怒又倔強,狠狠的盯著被蛇尾勒住的人。
柳樟楠站起身,「欠多少?」
「200萬星幣」
「我替他還,以後不準再騷擾他,要是被我知道,你們就不是今天被勒住這麼簡單了,帳號給我」。
幾個黑衣人有些懵逼,收到錢後點頭哈腰的走了。
柳樟楠摸了摸小孩兒的頭,「迴去吧,他們應該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我也迴去了」。
說完柳樟楠轉頭離開,無聊的酒吧一條街,不如迴酒店睡大覺。
快要到酒店的街邊,柳樟楠突然轉身,嚇了跟著的小孩兒一大跳,「小子,跟著我幹嘛?你迴家去啊」。
小孩兒垂著頭,「沒有家」。
「什麼意思?」
「房子被燒了」
「嘶,你幾歲啊?」
「十六」。
「你們普國難道沒有什麼救助機構嗎?你上那兒去」。
柳樟楠再次轉身,衣角被拉住,小小瘦瘦的手緊緊拽著,「你不是普國人,可以帶我走嗎?」
「啊?不,不可以吧!小朋友,我的確不是普國人,過兩天呢我就得迴去了,我也不可能把你帶走,錢我也替你還了,你還未成年,普國新皇帝人還不錯,他不會不管的,再見啊」。
柳樟楠抽迴衣角迴了酒店房間,洗漱完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子裏一直揮之不去那個倔強小孩兒,煩躁的起身來到窗前。
栗色的孤單身影蹲在花壇邊抱著自己取暖,看起來和流浪漢沒有什麼區別,身上還穿著不合身的酒吧製服,有一個喝醉了的醉漢朝著小孩兒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