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大事不好了!”
“毛毛躁躁的,發生什麼事了?”
新月飯店的一間辦公室中,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坐在皮質的旋轉椅上不怒自威。
“能有什麼事值得你大唿小叫的!
“長沙老宅出事了!”
“什麼!”
張日山猛地拍了一掌桌子直起身來。
“你說什麼?”
“長沙老宅中跟隨佛爺的舊部全部死了,是每日送菜上門的人發現的!
“那些老人走得並不痛苦,看起來十分安詳,如同在睡夢之中離世一般,看不出來仇殺的痕跡,但是他們全部死在了同一天,這事才是離奇的地方,現在那裏已經被我們的人封鎖起來了!
張日山聽此眉頭緊鎖。
“他們的屍身呢?”
“如今屍身已經被我們的人收斂起來了,副官,您看是否需要迴去送一下他們下葬!
張日山緩緩點頭,示意那人先下去。
他則是重新跌坐於座椅上。
尋常人就算是壽終正寢,也不可能十幾二十人在同一個時間以這樣一個方式在一起離世。
然而現在竟然告訴他,那群張家人全部在同一時間都死了?並且死得十分離奇,如同在睡夢之中離世一般。
他驟然想起前段時間吳家吳叁省還有吳峫被政府抓到下墓,並且將墓給毀了,直接被警察當場抓住毀墓,然後被關進了獄中,接著整個吳家都被上麵給盯上了。
吳家吳二白耗盡了巨資保了吳峫出來,卻也隻能棄車保帥,斷了吳叁省這一臂,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那些外國人還有吳叁省的身上。
他猜測吳叁省應該是出不來了。
同時,海外的霍家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內部竟然產生了內亂,難道是霍家霍仙姑出事了?否則霍家隻要有她在一日,家族內部又豈會出事。
二月紅還有黑背老六以及齊鐵嘴死了,半截李也早已杳無音訊,這四門早沒落。
如今五門七門又先後出事,現在就連佛爺長沙的老宅也出了事,整個九門看下來似乎也就隻有四門的陳皮還有九門的解雨臣沒有出事的消息傳來了。
難道是“它”已經按捺不住了嗎?
九門這次如果再被清洗,又是否還能存活下來……
不,應該不是“它”,“它”並不是想要九門滅亡,九門就像“它”手中的棋子,被那隻無形的大手推著去為“它”尋找長生,所以不會是“它”。
那麼會是誰?
這般神鬼莫測的手段,他腦海中飛快的閃過無數可能的仇家,但都一一否定了。
他頭疼的捏了捏自己的晴明穴,突然手中的動作一頓。
還有一人。
長沙老宅中如今還活著的老人都是當年與他一起從主家叛逃出來的族人,但是那些都是旁支,沒有長生血脈。
不過盡管如此,他們也比尋常人要長壽,所以即便佛爺已經化作了黃土,而他們卻還活著,守在長沙老宅。
死的這些老人都有一個共同點,是張家人!是當年參與一起捕捉張家族長張麒麟的叛徒!
想到那人的可怕,以及佛爺對他所做的一切,還有九門對他的背信棄義。
是了,四門當年其實拒絕了那個提議,隻是九門其餘幾家都同意了,所以才以多勝少通過。
而且……當年的他被救出格爾木的事,其實佛爺和他都知道是解九做的。
他們之所以放任了,是因為研究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成果,而且從他身上取的血已經完全夠了往後幾十上百年的研究了,所以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
那可是張麒麟。
所有人都可以被原諒,唯獨佛爺還有他們這幾個叛逃且算了,還背刺自家族長的這些人是決計罪不可赦的。
這些年來,他心中其實一直很愧疚,在佛爺死後他也沒有再出手過,一心呆在新月飯店,守護著夫人的基業還有佛爺留下的穹祺公司。
而現在,他是不是已經記起了一切了?
他是不是迴來收債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張日山就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尹南風聽到佛爺在的長沙老宅出事了,便立即放下手中的一切事物,走進來看見張日山的模樣嚇了一跳。
“老不死,你怎麼了?”
她幾步上前擔憂的晃了晃他的身體。
“他迴來了……”
張日山仿佛丟了魂一般,看著尹南風喃喃自語。
“他迴來報仇了……九門完了,穹祺也應該保不住了,新月飯店……”
他突然站了起來,握住了尹南風的肩膀。
“南風,你快把新月飯店的可流動資金全部轉移,走,走得遠遠的,不要迴來了!”
“你到底怎麼了!他?他是誰?讓你如此害怕!
張日山臉上露出一抹絕望還有一抹難以言喻的恐懼。
“他是誰?”
“他是以凡人之軀,可以比肩神明的人!
張日山緩緩閉上了雙眼。
他是張家的麒麟,是他張家的族長。
……
“長沙臭豆腐聞著真的好臭!不知道味道是不是真的像大家說的一樣,聞著臭吃著香!”
張麒麟一臉溫柔的看著眼前的少女,但是在少女想要分享臭豆腐給他時,他眸中驟然浮現一抹快不可察的驚恐,然後溫聲開口。
“阿月你吃吧,我不餓!
江清月眼珠子一轉,嬌嬌的望著他。
“哥哥,可是狐貍精就是喜歡臭男人啊~你真的不吃嘛~而且這是第一口,人家就想要你得到最好的,你不願意嘛?”
張麒麟立即彎腰想要吃了她手中夾著的臭豆腐。
而江清月卻突然微微側身躲過了他的動作。
笑吟吟的看著他。
“現在想吃我也不給,除非……”
“如何?”
“除非你親我一下!”
雖然已經進入二十一世紀,但是兩千年代的人們還是比較保守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吻這種事,很是讓張麒麟這個百歲老人害羞還有十分的不好意思。
“阿月……”
他試圖用自己可憐的眼色讓她心軟,誰知道這次狐貍精竟然不吃這套了。
“哥哥,我想親你,今天都還沒有親過呢~好不好啊~好不好~”
“好!
實在不是他定力差,而是這隻狐貍精撒嬌的模樣已經引來了許多臭男人駐足了,他要宣誓主權。
眼前絕色的狐貍精已經嘟起了嘴,張麒麟頂著來往的行人站在長沙城的地標性建築物底下,緩緩俯身吻住了他的小姑娘。
這是他一個人的狐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