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落盡的第七日,青筠在歸墟之眼撿到一支骨笛。
笛身刻著燭龍逆鱗的紋路,吹孔處凝著幹涸的冰凰血。當她指尖觸及時,笛子突然傳出慕情的聲音:“來極北燼海,見最後一麵。”
燼海:青銅紀元覆滅後形成的禁忌之域,海水是凝固的混沌灰燼,海底沉睡著初代弒神者的殘軀。
守燼人:臉戴青銅燭龍麵具的神秘族群,手持可吸取記憶的“噬憶燈”
葬音師:以骨笛操控燼海亡魂的樂師,裙擺綴滿弒神者逆鱗
守燼人的噬憶燈照亮燼海時,青筠看見自己的倒影在灰燼中分裂。
“您不該來。”首領摘下麵具,露出與碧海刀神九分相似的麵容,“三百年前,慕情大人將最後的神性封在此處——”
他手中的燈盞突然映出駭人畫麵:燼海深處,初代弒神者的殘軀正被青銅鎖鏈纏繞,而鎖鏈另一端……係著青筠的腳踝!
“你聽過弒神者的詛咒嗎?”
葬音師的骨笛刺入灰燼,奏出《燼魂訣》遺失的末章。海底殘軀突然睜眼,瞳孔中流轉的竟是慕情弒師時的記憶。
青筠在音律中聽見初代弒神者的遺言:
“弒神者永世孤獨,除非——”
音律戛然而止,葬音師的脖頸被青銅鎖鏈絞斷,最後半枚骰子滾落燼海。
骰子表麵浮現雪山禁地密道圖,圖中多出一條血色岔路
守燼人首領的噬憶燈爆出碧海刀神臨終記憶:慕情剜心那夜,冰棺中傳出嬰兒啼哭
隨著骨笛最後一個顫音消散時,燼海突然裂開深淵。
青筠的胎發如蛛網纏住殘軀手指,拽出的不是心髒,而是半卷《弒神者說》。殘破的帛書上,慕情的批注猶帶血痕:“師尊,您當年在冰棺藏著的不是冠冕…是人性。”
守燼人的噬憶燈驟然爆亮。青筠在強光中看見驚悚真相——
三百年前密室冰棺裏,初代弒神者懷中所抱的,竟是脖頸帶胎記的女嬰!
海麵突然降下血雪。
一片雪花落在帛書空白處,漸漸顯出新詞:
“弒神者永世孤獨,除非弒盡己身。”
雪山禁地驚現冰凰轉生嬰,眉心血痣與青筠胎記同源
葬音師殘魂從骨笛複蘇,揭露守燼人與柳家滅門案的關聯
初代弒神者殘軀蘇醒,燼海灰燼化作弒神者軍團 ……
燼海的灰燼漫過弒神碑時,青筠聽見了嬰兒的哭聲。
那哭聲裹著冰碴,從碑文裂縫中滲出,在凝固的灰燼海上撞出細密的冰紋。她手中的骨笛突然發燙,笛孔溢出的不再是《燼魂訣》殘章,而是慕情哼唱過的安魂曲。
“守燼人求見。”
青銅麵具下傳來年輕女子的聲音。首領摘下麵具,額間一點血痣與碑文裂痕同頻閃爍:“三百年前,慕情大人在冰棺存放的不是冠冕…是這孩子的啼哭。”
青筠的胎記突然灼痛。她抬手撫頸,指尖觸到的不是肌膚,而是冰棺表麵的霜紋——這具在燼海底沉眠三百年的冰棺,此刻正在她腳下劇烈震顫!
“喀嚓!”
灰燼海麵裂開深淵。初代弒神者的殘軀突然坐起,纏繞其身的青銅鎖鏈寸寸崩斷。青筠的骨笛不受控地刺向自己咽喉,卻在觸及皮膚的剎那軟化——
笛身化作一條青鱗小蛇,蛇尾纏住她的手腕,蛇首直指雪山方向。
“他們來了。”守燼人突然跪地,噬憶燈照出駭人畫麵:雪山禁地的冰髓洞中,三十六盞魂燈無火自燃,火光裏爬出無數灰燼凝成的嬰孩,每個眉心都帶著與首領相同的血痣!
青筠的胎記突然滲出血珠。血珠墜入冰棺裂縫,棺中溢出的不是寒氣,而是濃稠的母乳香。她聽見慕情的聲音在顱腔迴蕩:“當年我剖開冰棺…抱走的不是冠冕…是……”
噬憶燈突然爆裂。守燼人首領的右眼化作灰燼,空洞的眼窩裏鑽出一條青銅鎖鏈,鏈頭拴著枚冰晶長命鎖——鎖麵刻著青筠這一世的生辰,鎖芯卻嵌著碧海刀神的龍脊碎片!
“葬音師要醒了。”
首領的警告被風雪吞沒。青筠懷中的骨笛突然自鳴,奏出《弒神者說》遺失的末章。雪山方向傳來冰層碎裂的轟鳴,一道裹挾灰燼的龍卷直衝雲霄,龍卷中心——
赫然是個繈褓中的女嬰,眉心血痣如燭龍豎瞳!
冰晶長命鎖內封存著慕情手書:“此嬰啼時,弒神者蘇”
灰燼女嬰的繈褓紋路與青筠胎記完全契合,袖口染著柳婉婷的劍魄殘光
雪山魂燈火光中浮現碧海刀神年輕時的虛影,他懷中抱著初代冰凰的屍骸
*下章預告*
灰燼女嬰睜開燭龍豎瞳,雪山禁地冰封三百年的弒神者軍團複蘇!守燼人噬憶燈曝出慕情產子秘辛,青筠胎記與女嬰血痣引發時空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