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倍的話,他不就能買得起禮物了?
正愁兜裏沒錢,下次去福利院免不了要空手,這下正好,下迴去的時候多買點玩具,再給院長買些補品,給她老人家補補身子。
淩毅心裏美滋滋的,走出大樓,發(fā)現(xiàn)異樣後他四處張望,食指飛快的扒下口罩。
“咦,我的暴風(fēng)號呢?”
他的目光鎖定了門口幾個保安,“你們看見我的自行車沒?”
保安隊長與其他幾個保安交頭接耳了一陣,撓著頭皮走到淩毅跟前,“剛你那輛自行車,被人叫來卡車拖走了。”
“光天化日之下被偷了?誰這麼大的狗膽敢動我的暴風(fēng)號?”淩毅頓時暴跳如雷。
那是跟了他十多年的“老戰(zhàn)友”哇,傳說兵器撒旦狂刃,連子彈都能劈成兩半。
即便現(xiàn)在成了車,他們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
在淩毅的再三逼問下,保安招出了實情。
淩毅氣唿唿的跳上一輛蘭博基尼。
青年六狗,正式名陸離,邊開車邊問他道:“老大,幾天不見又成了火藥桶,究竟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你的東西也敢偷?”筆蒾樓
“王八羔子,搶我老婆搶不著,拐走了我的好兄弟,姓朱,叫朱天海,你知道他嗎?”
淩毅氣憤難平,一腳揣上車踏板。
“老大老大,高抬貴腳,我這新車遭不起你折騰,再多一腳,迴頭得報廢了。”
陸離心疼的直叫喚,老大還是一如既往,一發(fā)怒就控製不住力氣,車門那都被甩變形了。
看來老大這迴是真生氣了,畢竟丟的是他相伴多年的老夥計嘛。
陸離立馬想到了個好主意,為了保下他的蘭博基尼,拚了!
“老大,你說的那人我清楚,朱家在金川市算是地頭蛇,朱天海雖是朱老爺子唯一的兒子,但朱老爺子一直都很看重他的堂兄,我們可以在這裏扇一把火。”
淩毅嗯了一聲,將膀子甩在車外,看起來心情極度不爽。
“不過,真的要動手嗎?現(xiàn)在恐怕有點敏感。”
陸離理解淩毅的心情,但這樣做的話,勢必會鬧出一番動靜。
“此仇不報非君子!你什麼時候見我把賬留到明天算的。”
為了這輛車,淩毅不知忍辱負重多少迴,白若涵罵他打他都沒扔,被那貨劫了,他能忍嗎?不能!
“嗷嗷嗷!”淩毅突然叫出了殺豬聲,大力拍上自己的腦殼。
陸離嚇得手一滑,差點撞上行道樹,“老大你別嚇我,又出什麼大事兒了?”
陸離心一沉,老大性子向來沉穩(wěn),倘使泰山崩於前,不帶眉頭皺半分的。
能令到他失去冷靜,就說明此事不一般,難道是這個國家要毀滅了?
“完了完了,我下班要是不立刻迴去,老婆會發(fā)現(xiàn)的,我米還沒淘呢。”
淩毅慌張的狂拍陸離,“調(diào)頭,快送我迴家!”
“老大輕點,一個大男人晚點迴去很正常啊,又不是通宵,晚飯讓她自己解決唄,那車對你不是很重要嗎?”
陸離往旁邊挪了挪,老大現(xiàn)在不注意,能把他拍吐血,他可不想上醫(yī)院。
一麵他嘴裏又苦口婆心的勸道:““此仇不報非君子,這可是你說的,咱不能讓那龜孫子欺頭上來還不吭聲!”
見淩毅為這麼點小事就放棄,陸離反倒著急起來。
他越來越看不懂淩毅了,都到懷疑他跟別人靈魂互換的程度了。
“屁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叫戰(zhàn)略性撤退,跟了我那麼多年白跟了?連這都不懂!”
陸離牙齒癢癢的,又不敢頂嘴,隻好唉聲歎氣的將淩毅送迴家。
到了後,淩毅並未立即進門,而是做賊一樣站在門口觀望,見屋裏沒動靜才躡手躡腳的鑽進去。
客廳的燈熄著,家裏光線昏暗,寂靜無聲。
淩毅長舒一口氣,恢複了神氣,“哈哈,老妖婆退散了!”
話音未落,他的身後響起一聲。“小畜生,你罵誰呢!”
淩毅渾身一激靈,轉(zhuǎn)身笑嘻嘻的搓著手,“嶽母大人,您還沒迴去呀。”
“我今早不是就迴來了嗎?”沈豔沒好氣的道,淩毅汗顏。
黑暗中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啪嗒,開燈的瞬間,淩毅活見鬼般尖叫著後退。
“鬼吼什麼!”
“不是,嶽母大人您在家敷麵膜幹嘛不開燈?連窗簾都拉上了。”
淩毅的潛臺詞,這不是成心嚇我嘛。
“躲紫外線,你不知道月光也能把人曬黑嗎?”
淩毅鬱悶的搖搖頭,忽然他一擊手掌,“對了嶽母,白總,啊不,若涵她迴來沒有?”
沈豔一聽這話就來氣了,“你還好意思提,因為你這廢婿半點用處沒有,我女兒才會如此操勞,你在外麵遊手好閑的時候,她為工作忙的抽不開身,要不然早就去見我辛苦介紹的對象了。”
沈豔說著說著,成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
“媽,您怎麼能這樣呢,若涵已經(jīng)有我了呀。”淩毅嘖了一聲。
“別叫媽,我是不會承認你的,丟臉東西。”
沈豔冷哼一聲,“總之小涵現(xiàn)在想通了還為時不晚,我給她介紹的對象絕對靠譜,你老實等著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字吧!”
“你說她上哪兒去了?”淩毅大聲問道。
沈豔先是向後退了小半步,反應(yīng)過來後,雙手叉腰,衝到淩毅跟前,指著鼻子罵道:“廢物一個,你兇什麼?告訴你,我家女兒的約會對象可是朱家未來的繼承人,有了朱家的幫忙,蒂森會蒸蒸日上,恢複以前的輝煌!
“別以為你現(xiàn)在還有地方待,公司再虧本下去,沒等到新項目盈利,這房子就要抵給銀行了,我能眼睜睜看我女兒跟你一塊睡大街嗎?”
“公司到了這種地步,怎麼不早點跟我說?”淩毅皺著眉頭道。
“嗬嗬,跟你說?有用麼,隻要你肯離婚,一切都會變好,作為母親,我絕不會再讓你拖累我女兒。”
淩毅撿起背包衝出了門,背後是尖銳刺耳的嘲諷。
“量你也找不到我女兒,出去了你就別迴來,給我滾!”
門被丈母娘重重摔上,力道大得像炸在耳旁的驚雷。
淩毅充耳不聞,腦海裏隻有一個聲音,“這不可能,老婆對我態(tài)度是差,但她不會出軌,還是和朱家的禿驢。除非親眼看見,我不會相信的。”
他邊跑邊撥通電話,“六狗,計劃提前了,我要讓王八蛋在我老婆的世界裏消失!”
“等半天了,謹遵帝命!話說別再叫我‘遛狗’了拜托……”
電話那頭傳來愉快的笑聲,陸離從浴間出來,撫了把頭發(fā),“喲西,幹活時間到。”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