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此刻的班宇,整個屋子裏的人都愣住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裏,那麼斯文的一個人,此刻竟然說出這種話。
“你還有臉罵人!”陳飛看著班宇的樣子,瞬間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向那邊走去,一把拽住班宇的胳膊。
稍稍向班宇的後背一用力,班宇瞬間吃痛,腰直接彎了下去。
“啊,你放手!”班宇的臉擰在一起,平日裏他雖說又在運動,但有怎麼撐得住陳飛這個整天在林子裏亂竄人的力氣呢。
陳飛卻絲毫沒有放鬆的打算,“媽的,老子還沒死呢,也沒走,你就要對菲菲做這種事,你當老子是空氣呀。”
一旁站著的李叔整個人還處在懵逼的狀態,他怎麼也不敢相信,班宇,一個那麼高學曆,那麼好的一個人會對菲菲做這種事。
壓著班宇,陳飛向李叔那個方向走去,“李叔,這個家夥該怎麼處置你應該最清楚吧,我也不讓你難做,我帶他去,你就不用管了!闭f完陳飛就用力一推班宇,讓他向外麵走去。
“李叔,你信我,你信我呀!卑嘤钊讨弁纯聪蚶钍,不斷的大聲的喊著。
聽到班宇的話,陳飛拽著他的手一用力,一臉兇神惡煞的看向他,“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還要解釋什麼!闭f罷就直接帶著班宇來到醫務室旁邊的一個空房間。
“你就在這裏老老實實的呆著吧,在警察來之前你就安穩點,如果你敢跑,讓我逮到就別怪我下狠手了!标愶w咬緊牙關,一副恨不得生吃了班宇的樣子說道。
班宇則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門口,整個人的眼神空洞。
陳飛看到班宇這個樣子,也不再多停留,直接轉身離開,走的時候還不忘將這個房間的門鎖上。
就這樣,班宇一個人在這個房間呆呆的坐著,不知過了多久,外麵的天也漸漸的從明亮調成了黑暗。
“咚咚咚!币宦暵暤那瞄T聲將班宇的意識拉了迴來。
開鎖的聲音也接踵而至,隨後,隻見李叔站在門口,手裏拿著手電筒,照著班宇的臉。
“班醫生,你告訴我,中午陳飛說的事是不是真的,你放心,隻要那小子敢汙蔑你,我絕不輕饒他!崩钍逵袣鉄o力的說道,今天發生的一切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無論如何他都無法接受班宇迴事這樣的一個人。
看著門口的李叔,班宇輕聲說道,“是真的,不過我隻是想確認一件事!
聽到前三個字,李叔的手抖了一下,手電筒的光也跟著晃了起來,李叔長歎一口氣,問道,“什麼事?”
“我想知道菲菲胸口的情況。”班宇說道,他知道此刻他唯一能指望的隻有李叔了,不為別的隻希望影響別太大,不讓自己的罪過可就真的大了。
“你看那玩意幹嘛?”李叔問道,“女孩子的胸口怎麼能是隨便就能看的?”
坐在地上的班宇輕笑一聲,“不看我怎麼能確認是什麼病,我怎麼治。”
“那你中午為什麼不說?”李叔一臉痛心的看著班宇,“你中午說了不就沒這事了嗎?”
班宇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中午我那有機會說,你又不說沒看到那家夥的態度,根本就不信我!
說完,班宇站了起來,看著李叔,“李叔,你信我嗎?我必須去看看情況,不然事情真的鬧大了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李叔沉默了一會,半分鍾過後無奈的點了點頭,“信!闭f完李叔緩緩靠在了門上給班宇讓出了一條路。
“謝謝!卑嘤钕蚶钍妩c了點頭,走出房間,向醫務室走去。
在來到醫務室的時候,裏麵的燈還亮著。
看著裏麵的燈光,班宇頓了一下,腦海中不由的迴想起中午陳飛的樣子和自己緩緩倒下時的樣子,瞬間班宇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同時太陽穴的位置也再一次傳來一陣陣的疼痛,就像陳飛又打了一下似的。
“怎麼了,心虛了?”突然在班宇身後傳來了那個人的聲音。
這句話就像是惡魔的低語一般,在班宇的耳邊環繞。
“你不是說是要看菲菲胸口的情況嗎?我給你看,進去吧!蹦侨死^續說道。
可班宇此刻卻像是生根了一樣,雙腿已經不聽使喚怎麼也邁不出去那一步。
從小到大,班宇就沒有被別人欺負過,更別說被什麼人打過了,今天中午陳飛的那一下有些太重了,甚至已經在班宇的內心種下了陰影。
“怎麼,不敢進去?還是說你的這個情況和我們理解的有什麼出入?”那人見班宇遲遲不行的說道。
但班宇就是不敢向前走,額頭上汗珠接連不斷的湧出皮膚,在他的臉上劃過一道淺淺的印痕,就像是一道道淚痕一般。
而就在班宇還在掙紮著腿向前邁的時候,突然有什麼東西碰到了他的後背,隨即他那如同長在那裏的雙腳離開了土地,一起像前麵倒去。
周圍是一片漆黑,隻有窗口的那點點亮光,班宇隻感覺自己離那點光越來越遠,隨後他就感覺自己碰到了硬物。
“噗!币宦晲烅憽
“你小子幹啥!”這時李叔的聲音也在後麵傳來。
那人不屑的哼了一聲,“幹啥?還用問?他不敢走,我幫他呀,你看他這不是走了一步嗎?”說完他就直接來到班宇身邊,“怎麼樣,還行吧,沒死吧!彪S即二話不說直接一個胳膊架起班宇就向醫務室裏麵走去。
此刻班宇隻感覺自己的後背好痛,同時他知道自己的雙腿在後麵拖著,而自己則直接被一隻強壯的手臂提著。
進入醫務室,亮光瞬間布滿班宇的全身,這些亮光在班宇眼中如果曙光一般,可它們卻不能帶給班宇希望。
那人直接拖著班宇來到菲菲病房的旁邊。
“啪!卑嘤钤僖淮蔚粼诹说厣。
“起來,你不是要看嗎?看呀,這次我不攔你,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能弄出什麼名堂,如果讓我知道你在耍我,老子跟你沒完!蹦侨说穆曇魪陌嘤钌磲犴懫。
班宇咬著牙,忍著身體的劇痛,一隻手抓住病床,艱難的站了起來。
這會他才看到那人的樣子,正是陳飛,隻是此刻陳飛卻是一臉冷漠。
看著陳飛,班宇臉上的肉瞬間抖了兩下,不知是氣憤還是害怕。
隻見班宇一手撐著床,另一隻手輕輕搖了搖菲菲,想讓她醒過來。
但此刻的菲菲卻任他怎麼腰都沒有醒來的打算,還是微閉著眼,隻是額頭上的眉毛卻擰在一起,像是在做噩夢一般。
見菲菲沒有反應,班宇心裏那叫一個苦呀,轉身看向陳飛。
陳飛也領悟了他的意思,自己下手解開了菲菲衣服上的兩個扣子,隨後就直接站了起來,“就這麼看吧。”
班宇愣了一下,不過也沒說什麼,直接彎腰下去,雖說腰彎了,但此刻班宇的背卻直的可怕,剛剛的那一下甚至讓他有點說不出話。
掀開那個衣領,可裏麵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班宇微皺著眉頭,起身看向李叔。
李叔這時從門口走了過來,拿過手電筒給班宇照明。
可在燈光照進去的時候,李叔整個人傻了,隻見菲菲的胸口紅的可怕,就像是剛蒸熟的小豬一樣,與胳膊上的鐵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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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庇忠宦晲烅憽
李叔低頭看去,隻見班宇整個人直接坐在了地上,眼中充滿了害怕,但很快又變成了決絕。
直接伸手排開了李叔的手,同時從他的手中搶過手電筒,一步步顫顫巍巍的向旁邊放著的小桌子走去。
隨後班宇直接在桌子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拉開抽屜,從裏麵取出一個手機。
撥通了一個電話。
半分鍾後,電話那頭接通了。
“班宇,什麼事,這大晚上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是個老人的聲音。
“啊!卑嘤顝堥_嘴巴想說什麼,可突然背後的疼痛卻讓他說不出聲。
“你怎麼了?”老人疑惑的問道。
班宇長吸一口氣,忍著背後的痛,說道,“尼曼爾!
這三個字說完班宇再也說不出半句話,疼痛再一次掐斷了他的聲帶。
而電話那頭的老人,卻沉默了起來,久久沒有說一句話。
時間一秒一秒的跑過,在後麵站著的陳飛看到班宇的樣子冷冷的說道,“好了沒有,如果說不出個所以然,你就繼續會那個房間去吧。”
“你是誰?”老人聽到陳飛的聲音問道。
“我叫陳飛,這家夥今天向對我老婆動手動腳的!标愶w來到班宇身邊,直接從他手中搶過手機。
老陳沉默了五秒,說道,“旁邊有沒有能管事的人!
陳飛愣了一下,“你給我說,我轉達!
“不,給你們村長。”老人說道。
見老人不給自己講,陳飛不屑的將手機遞給了李叔。
“喂,我是村長。”李叔輕聲說道。
“你們什麼都不用做,明天會有人處理的!崩先苏f完就直接掛了電話,沒有再說什麼。
聽到老人這話,李叔瞬間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陳飛來到李叔身邊問道,“那家夥說什麼?”
“他讓我們什麼都別做。”李叔皺著眉頭說道。
陳飛輕笑一聲“那就不做唄!闭f完他就看向班宇,“你就好好的在這裏呆著吧!
“行了李叔,我送你迴去。”陳飛說道。
李叔搖了搖頭,雙眼有些失神的離開了醫務室迴家了。
隨後陳飛直接在另一張床上睡了上去,絲毫沒有考慮班宇該怎麼辦。
班宇就這樣,在椅子上坐了一晚上,背後和太陽穴處的疼痛更是讓他一晚上都沒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