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嘛?咱媽在這兒,你就膨脹成這個樣子了?”婦女等了一眼身邊的男人。
隨即又補了一句,“你要知道,咱媽現在是向著誰的。”
這讓男人都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老婆居然真的會這麼做,不給自己留一點麵子。
其實在飛機上的時候,婦女就找過他談話了,“你如果不會說話就別說,老老實實的在旁邊聽著,這方麵的事情你不行。”
“我告訴你,如果你說錯話,我可不會給你留麵子的。”婦女十分平靜的說道。
而男人也根本就沒當迴事,之前這種話,他老婆說過不下上百次了,可哪一次不是忍讓了,等結束了,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才提醒自己。
可這一次,情況有點不對勁,平時頂多也就隻是暗中提醒他一下,根本不會放到臺麵上來,可今天卻直接說出來了。
這讓男人整個人都愣住了,今天的老婆和平時不一樣。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婦女也感覺他今天和平時不一樣,平時雖然他也總說一些不符合場合的話,但還算得體,隻是婦女可以挽迴。
但他剛剛說道那句話,婦女隻感覺這根本就不應該是他說出來的,不過婦女也並沒有生氣,這畢竟關係到了自己女兒。
所以作為一個父親,會生氣也很正常,再加上自己兩個對女兒虧欠那麼多,對女婿嚴苛一點也沒錯。
隨即婦女就繼續迴過頭看向張婓,笑著說道,“你現在還在你姐姐的那個公司上班嗎?”
張婓緩緩的點了點頭,不敢多說什麼話。
婦女點了點頭,“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領導層呢,我記得你家的情況好像......”
可婦女還沒說完,張婓就直接搖了搖頭,“我暫時不會去你們上層社會,或者說,永遠不會,我不太喜歡那種生活。”他的聲音很低,但卻格外的堅定。
聽到張婓的話,婦女整個人愣了一下,‘什麼意思?難道和家裏鬧別扭了?’
隨即她就想起了,張家那兩口子之前好像有一段時間消失了,可能就是那個時候有了他們姐弟兩吧。
就在婦女向這些的時候,在她身邊的男人張嘴說道,“那就不要糾纏著我閨女,有多遠就走多遠,不要再進入她的生活當中。”
“既然你不想進入我們的社會,那就不要動我們的任何東西,趁早離開。”男人的語氣帶著一點生氣的意思。
這次婦女沒有阻止他,因為如果張婓真的不想迴去,真的讓張婓和方瑜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
看到自己老婆沒阻止,男人心中大喜,隨即就準備繼續說,可他剛抬頭,準備說,卻發現有一道目光正看著自己,這道目光就向一支利劍一樣。
男人急忙住嘴,不敢再說什麼。
而張婓這會也微微皺起眉頭,其實他早就知道會是這麼個情況的,所以他也在極力的克製著自己喜歡上方瑜。
但王禎和張茜卻在極力的撮合自己和方瑜,這也導致現在,張婓好像真的有點愛上方瑜了。
“小婓呀。”這時,坐在張婓身邊的王禎輕輕的拍了拍張婓的胳臂,“有的時候,為了你愛的東西,是需要放棄一些那些看上去不那麼重要的麵子。”
聽到這個聲音,張婓沉默了,他不知道王奶奶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但他能感覺得到王奶奶還是想讓自己和方瑜在一起。
可張婓這會卻下定了決心,‘看來自己和方瑜真的不合適,以後還是不要聯係的好,等會就給王奶奶和老姐說清楚。’
“哈哈,好了先不說這些兒女情長了,老方,咋們兩可是好久都沒見了。”這時喬武斌看出了對麵四人好像情況不太妙,直接說道。
男人也抬頭看去,臉上的陰霾瞬間消失了很多,嘴角上也刮上了一抹笑容,“是呀,是好久了,有快二十年沒見了吧。”
“可不是嗎?自從你去了帝都,咋們兩就基本上再沒見過了。”喬武斌腦子裏不由的浮現出之前的場景。
男人微微一笑,“這也沒辦法呀,誰讓我遇到那種事情。”男人邊說邊搖起了頭,一副想起了不好的事情一樣。
“沒事,沒事,已經過去了。”喬武斌邊說邊端起酒杯,“為咱們的友誼幹了。”說完就一飲而盡。
男人也不含糊,也將自己麵前的這杯酒喝完了,然後指了指喬武斌旁邊的那對夫婦,“不介紹一下嗎?”
看到男人發問了,喬武斌笑著說道,“當然要介紹。”隨即就指向了身邊的那個中年人,“這位是齊天集團的在你那個項目的負責人:馬雲奇,邊上那位是他太太:周敏。”
隨後他又急忙轉過身,看向馬雲奇,指著男人說道,“這位則是帝都,曉天集團的董事方寧遠,也是咱們青市人,也可以說是咋們青市的驕傲。”
聽到齊武斌的介紹,馬雲奇急忙站了起來,慢慢伸出手去,“原來您就是方寧遠呀,久仰久仰。”
方寧遠也不敢怠慢,捂住了那隻伸過來的手,“一下虛名而已,不必在意。”
方寧遠說的很隨意,根本就不在乎那些。
可一旁坐著的張婓就不淡定了,雖然他並不想進入高層社會,但並不代表他不會關注那些,而在網上對於這位方寧遠先生的評價可是格外的高。
他最高一次的成就好像是憑借自己一己之力,將整個人曉天集團擠進了全球五百強,雖然隻有剛剛進入的程度,但這依舊給他帶了足夠的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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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婓怎麼也沒想到方瑜父親的來頭居然這麼大,不過這也依舊改變不了他的想法。
隨後方寧遠就和喬武斌閑聊了起來,偶爾和馬雲奇聊一聊商業上的事情。
就這樣一頓飯就過去了,這一頓飯下來,張婓沒有再說一句話,不過在快要吃完的時候,他慢慢的站了起來,向外麵走去。
他徑直來到前臺,將這頓飯的飯錢付了,隨後就向外麵走去,同時給王禎發了個短信,告訴她,自己還有點事先走了。
當然也給喬武斌在私人大廚上發了私信。
離開酒店,張婓隻感覺自己的心頓了一下,甚至讓他的眼睛出現了一剎那的黑暗,險些直接倒在地上。
也不知道是因為不能再和方瑜見麵了難過,還是因為剛剛那一頓飯花了他不少錢,心疼。
不過張婓很快就恢複了,他慢慢的向家的方向走去,這麼大個城市,現在能讓他停靠的地方也隻有家了。
而在張婓走後,王禎聽到手機消息提升音,急忙點開,在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她急忙起身向外麵走去,‘這小子不會鬧脾氣了吧。’
可等她來到門口的時候,張婓已經不知道去哪了,她隻能再默默的迴到飯桌上。
她微閉著眼睛,過了好一會,才睜開,長舒一口氣輕聲說道,“你們吃,我先迴去了。”
聽到這句話,坐在旁邊的婦女急忙站了起來,“媽,我和你一起迴去,反正我在這裏也沒什麼事情。”
可王禎卻擺了擺手,“不用了,我想一個人待一會。”說完就自顧自的向外麵走去。
說實話,今天她對自己在這個兒子的成見是格外的大,‘這小子不愛見就不愛見唄,說出來幹嘛?就怕別人一直惦記著你那寶貝閨女?你這一攪和,自己之前那麼大的努力全白費了。’
想到含著淚,王禎就不由的歎了口氣。
飯桌上,方寧遠看向喬武斌,“老喬,你怎麼和那臭小子聯係上了,我記得你之前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種不知道奮鬥,甘願平凡的人呀。”
聽到方寧遠的聲音,喬武斌愣了一下,他抓筷子的手不由的抖了兩下。
過了好一會,他才長吸一口氣,輕聲說道,“他不一樣,他幫了我,而且我現在已經不會再看不起任何人了,我並不比他們高級多少。”
喬武斌說道語氣中有著一股自嘲的感覺,但卻又透露著一股憂傷。
聽到這句話,方寧遠急忙閉嘴,老喬的話,讓他想起了之前在青市發生的一件事,那件事給老喬帶來了很嚴重的心裏創傷,雖然不知道最後是怎麼治好的。
方寧遠端起酒杯,“不想這些,喝,咱哥倆今天不醉不歸。”
喬武斌也笑著喝起了酒。
這一頓飯直接吃了足足有五個多小時。
吃完之後,方寧遠在老婆的攙扶下向前臺走去,同時還在自己身上摸著錢包。
“結,結賬。”方寧遠醉醺醺的說道。
而這時,前臺小姐卻微微一笑,“您那個抱歉之前已經有人結過賬了,他預支了很多,你們消費的並沒有他給的數目多。”
說著前臺小姐就從櫃臺裏取出了十多張一百元的紙幣,“這裏還剩一千三百五十塊錢,給您。”
聽到前臺小姐的話,方寧遠愣了一下,“結過賬了?誰結的?”一瞬間,在他的腦子裏出現了一個人,正是方瑜。
“是個年輕人。”前臺小姐笑了笑。
方寧遠點了點頭,隨即就向包間走去,隻是他還沒到門口,就聽到裏麵坐著的喬武斌醉醺醺的說道,“小棟呀,哥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他的聲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