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磊哥心裏很想囂張一番,可對上陳哥,磊哥的心裏還是虛虛的。
“親愛的,人家就看上了這件別墅,十二萬就十二萬吧,跟十萬沒什麼區(qū)別,你就給人家租了嘛……”
此時磊哥的小蜜摟著磊哥的胳膊,一副撒嬌的樣子。
剛剛磊哥被陳哥懟的有點兒下不來臺,而小蜜的這句話,正好給磊哥一個臺階下。
可饒是如此,磊哥的心裏也在流血。
說實話,磊哥也並不是多麼喜歡這個小蜜,隻不過這個小蜜的功夫很好,伺候的磊哥很舒服。
本來磊哥是打算每個月花個兩三萬塊錢打發(fā)這個小蜜,帶出去也很有麵子。
可沒想到到頭來卻花了十二萬。
這讓磊哥的心裏有點不舒服。
可是,磊哥已經(jīng)趕鴨子上架了,之前他還一副牛逼轟轟的樣子。
這個逼都裝出去了,如果在雲(yún)飛揚的麵前,連多出兩萬都不願意。
那他的這張臉往哪裏擱?
“行,十二萬就十二萬,我同意了,陳哥這個麵子,我磊哥給你了!”
雖然磊哥的心裏非常的不爽,可磊哥依舊裝出一副江湖中人,十分豪爽的樣子,看到雲(yún)飛揚直搖頭。
江湖中人雲(yún)飛揚接觸了不少。
容姐,就是東海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姐大。
容姐的手下雲(yún)飛揚看到很多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個個都是一頂一的漢子。講義氣,從來不欺負(fù)普通人。
哪像磊哥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就知道欺負(fù)小人物,令人不齒。
“既然如此,陳哥李哥你們兩個就把這份合同簽了吧?”
女經(jīng)理心裏也很高興,多了兩萬的房租,女經(jīng)理也多了幾百塊錢的傭金。
何樂而不為?
雖然簽了合同之後,磊哥心裏雖然在滴血。
可畢竟在雲(yún)飛揚的麵前,裝了一把大款,鼻孔都快仰到天上去了。
“陳哥,你對麵的別墅是誰的?租下來要多少錢?”
他覺得跟陳哥做了一筆交易之後,也算是跟陳哥熟絡(luò)了,說話也帶著一副很是熟悉的口吻跟腔調(diào)。筆蒾樓
陳哥冷哼了一聲,一副看不上磊哥的樣子,“對麵別墅的主人來頭可不小,就憑你,想租他們的別墅?做夢!”
這個別墅是陳哥幾年前花了大價錢買的。能買得起這個地方的人,也算是在東海有點麵子。
之前陳哥覺得自己也算是個有錢人,可跟對麵這家主人相比卻差得遠(yuǎn)。
這個人在東海可是個大人物。
不管在東海的江湖上還是在東海的商圈,所有人都會給這個別墅的主人幾分麵子。
準(zhǔn)確的來說,對麵的別墅並不是別墅主人花錢買來的,而是別人送的。
像他們這種身份的人,對於租住自己別墅的人的身份,肯定會追查清楚。
如果像磊哥這種素質(zhì)不怎麼樣的暴發(fā)戶,他們肯定不會將別墅租出去。
磊哥聽到陳哥這句話,心裏頓時不爽,皺眉道,“對麵到底什麼來頭?擺這麼大譜?”
陳哥眼神中的不屑愈發(fā)濃鬱了:“像你這種人根本就理解不了,對麵別墅主人的來頭。”
雖然陳哥的語氣中。滿是對磊哥的不屑,也把磊哥嗆得臉色一沉,磊哥知道陳哥並不是普通人。
有這種別墅,以他的身價也就隻能租得起,根本就買不起,就算租也隻能是租一段時間而已,根本不可能長期租下去。
若不是要在小蜜跟雲(yún)飛揚麵前裝裝逼,磊哥根本就不可能來租這間別墅。
所以就算陳哥對磊哥的態(tài)度再不好,他也不敢對陳哥有絲毫的不敬,受了再大的委屈也隻能忍著。
雖然磊哥不敢對陳哥說什麼。可對於雲(yún)飛揚,磊哥的膽子卻很大。
連他磊哥都沒有資格租這間別墅,更不用說這個小子了。
他磊哥也算是在這一帶有頭有臉的人物,而這個小子呢,全身上下根本就沒有一丁點能夠讓雷哥看得上的東西。
先不說這個小子有沒有錢,光論身份跟地位,這個小子就跟他沒有辦法相比。
“小子聽到了,你要租的這個公寓的主人,來頭大的很,如果我是你的話,現(xiàn)在就立馬滾蛋,省得在所有人麵前丟臉!”
雲(yún)飛揚懶得搭理磊哥這種人,望著周靈問道:“租房子的人,還有什麼時候到?”
周靈說道:“房東並不是這家別墅的主人,是別墅主人的一個管家。”
“你放心,管家人很好,隻要你不是亂七八糟的人,他不會為難你的。”
周靈怕雲(yún)飛揚會緊張,安慰說道。
雲(yún)飛揚笑了笑,也沒有說話。
租房子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如果對方也看不上自己,大不了隻能去租別的地方。
見雲(yún)飛揚沒有離開,磊哥也停在那裏,沒有離開,繼續(xù)冷嘲熱諷:“就憑他?誰能看得上眼?!”
這個小子也太托大了一點,先不論這小子有沒有資格。
以這個地段的價格,想要租這個別墅至少一個月十萬。別說一個月十萬,就算一個月一萬,這小子能拿的出來?
他想要在這個地方呆著,好好的看一看雲(yún)飛揚的笑話。
很快,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從別墅外麵緩緩的開了進來。
光看這一輛保時捷,磊哥眼神中帶著一絲幸災(zāi)樂禍的神色。
一個管家都能開著保時捷,證明這間房子的主人,的確不簡單。
“小子,有點兒自知之明!如果我是你的話,我現(xiàn)在就立馬轉(zhuǎn)頭走了,不在這裏丟人現(xiàn)眼。”
磊哥的冷笑更濃鬱了幾分,冷哼說道。
一會兒,租房的人,一定會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趕出去!
“你真的很煩。”
雲(yún)飛揚現(xiàn)在被這個不知好歹的男人,搞得有點兒生氣了。
一個人可以蠢。但是不要蠢的這麼沒有底線。
從保時捷上下來了一個中年男人,這個人穿著一身風(fēng)衣,臉型猶如刀刻,一眼看上去。很是幹練。
周靈連忙迎了上去說道:“忠叔終於等到你了。”
此時在這個時候,雲(yún)飛揚的神色忽然一怔。
因為這個人,雲(yún)飛揚認(rèn)了出來。
不是別人,正是高建國的管家忠叔。
雲(yún)飛揚愣了。
難不成這個別墅,是東海高家的財產(chǎn)。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