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機取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就是查殺人魔案的那個彼得?”
“哦,我說錯了,破案的是夜鶯不是你。”
這次,羅洛卻是沒有繼續(xù)安靜的打算了。
彼得雖說是緝拿隊的小隊長,職位比他高。
但終歸管不到他這個巡邏隊出身的衛(wèi)兵頭上。
而且這幾次三番挑釁下來,他多少也有些冒火。
“你說什麼?!要不是你們這些混蛋插手,我早就把那該死的家夥揪出來了!”
被戳到痛處,彼得頓時火冒三丈,那黝黑的臉上此時居然通紅一片。
這是被氣的。
“如果沒有夜鶯,你現(xiàn)在連那個殺人魔的毛都摸不到!”
羅洛呲笑一聲,但眼神愈發(fā)冷靜。
有對方那個領(lǐng)主在場,他不能先動手,否則事後很難收場。
將這場事件,定義為兩人之間的矛盾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同時也能借此完成宵禁。
就是不知道,眼前這個頗有幾分手腕的家夥,會不會察覺到這一點,不按照他的步伐走了。
出人意料的是,彼得真的按照羅洛的預想走了。
“你說什麼?!!混蛋,我要教訓你這個匹格一頓,讓你知道怎麼和長官說話!”
彼得猛然伸手抓住了羅洛的衣領(lǐng),右手舉起就是一拳!
在自家領(lǐng)主阻止過的情況下,他居然真的直接對羅洛先動了手。
“碰!”疾促的拳頭擊打在了羅洛的臉龐上,但卻隻是將讓他晃了晃腦袋。
不是這個彼得想留手,而是羅洛及時的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先挨一擊就足夠了,還有這家夥好像沒有我預想中的那麼聰明!
吃下這一擊的羅洛,將冷厲的眼眸落在了對方那沒有帶著頭盔的腦門上。
赫然是準備給來他一記頭錘。
‘該死!’
手腕被抓住後,彼得奮力的掙脫著。
但對方手就像鉗子一般,死死的固定住了他的右手。
“你這個蠢貨,我要讓你明白我們之間的差距!”
驚怒之餘,彼得鬆開了抓住衣領(lǐng)的左手,迴縮的五指合攏作拳。
然後再次打向羅洛的麵龐!
但早有準備的羅洛,怎麼會讓他得逞。
帶著護手的右手舉握間,便是握住了襲擊而來的拳頭。
那力道在內(nèi)層軟甲的填充物下,被削弱到了極點。
下一瞬。
羅洛深吸口氣,死死握住了彼得的拳頭,頭顱向後仰去。
然後像是被皮筋彈迴來了一般。
帶著中頭盔的鐵頭重重撞向了對方那毫無防備的額頭上。
“嘭!”
一聲巨響響徹院子。
彼得被撞的身子後仰,橫飛的鼻血連帶著清醒一同離開了他的身體。
在這一瞬間,他整個人如同一隻反曲的大蝦一般。
但羅洛的攻擊還沒完,掌指鬆開了對方的拳頭。
右膝抬舉間,便是一擊直踹踢在了彼得的小腹上。
巨大的力道直接讓彼得雙腳離地,向後飛倒而去。
橫飛的身軀重重落在地上,砸起了一圈土塵。
這讓剛想上來勸架的另一個軍官止住了腳步。
他目瞪口呆的看向了地上那像條死狗一樣躺著的彼得。
“蠢貨!
羅洛揉著發(fā)紅的臉龐,冷冷的注視著倒地的對手。
也不知是過度的酒精讓這家夥失了智還是怎樣,居然就這麼衝上來動手了。
要知道剛剛敲完宵禁的羅洛,可是穿著一整套的盔甲的。
要不是為了讓自己處於占理的那一邊,連臉上的這一下,他都不會給對方擊中的機會。
“哦謝特。這裏發(fā)生了什麼?”
酒館外忽然傳來了一句憤怒的喊叫聲,這聲音粗狂而又大聲。
卻讓在場的幾人齊齊一驚,因為他們都熟知這個聲音的主人。
拉泰實際掌權(quán)人,翰納仕領(lǐng)主!
“為什麼在宵禁後,我還能在酒館看到這副場景?”
“該死的,你們是放了兩頭野豬在這裏嗎?!?!”
走入酒館的翰納仕,怒氣滿滿。
他掃視了一圈後,便是理清了現(xiàn)場的情況。
毫無疑問,他那個蠢豬一樣的漢斯,又在宵禁後和部下飲酒作樂了!
“我很抱歉沒有完成宵禁的執(zhí)行,大人!
羅洛暗道不妙,同時迅速選擇認錯。
“亨利,你的過錯待會再說。漢斯,你有什麼要說的麼?”
翰納仕抬手製止了羅洛接下來的話語,然後將目標釘在了一旁的漢斯身上。
“我隻是想往常一樣,在這裏喝酒而已,然後亨利就和彼得打起來了!
漢斯憋悶道,其言辭內(nèi)透露了,他完全沒有替自己的下屬分鍋的想法。
“我是在說這個嗎?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在宵禁後在酒館內(nèi)喝酒玩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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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就看著你的下屬和巡邏的衛(wèi)兵打成一團?”
“該死,翰納仕,我隻是沒來的及阻止他們。”
漢斯可以保證他這句確實是實話,他的確是想阻止的。
但彼得不爭氣,倒下的實在是太快了。
“阻止?我的少主啊。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可以無需顧慮的去玩樂!
“現(xiàn)在的你,是一個成年人了!你要做的是去學***人民,而不是帶頭去破壞法律的威嚴!”
“你整天就知道在這大吃大喝,四處去泡女人!
“但凡你有一點在意你的使命,這些就不會發(fā)生,現(xiàn)在好了,我們可以看見你這副糟糕的模樣了。”
翰納仕怒氣更增幾分,顯然漢斯剛剛的迴答,讓他更不滿意。
‘原本以為拉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開始了內(nèi)鬥,並且漢斯處於下風。’
‘可現(xiàn)在看來,是翰納仕完全碾壓了漢斯。而且怎麼感覺有點像是慈父見敗兒啊!
羅洛無聲觀察著這二位領(lǐng)主,不斷的推測著雙方的關(guān)係。
同時推翻了原先的推測總結(jié)。
“我已經(jīng)很努力的在做事了,翰納仕!”
“如果你願意放些權(quán)力給我,我會做的更好!”
漢斯咬牙道,他已經(jīng)受夠了這天天被管教的日子了。
“哦是嗎?漢斯少主,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怎麼就那麼不讓人信呢?”
翰納仕冷笑一聲,顯然對漢斯的成見根深蒂固。
但隨後他又話鋒一轉(zhuǎn)道:“但既然你這麼自信,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明天下午會有一場會議,是幾個地主之間的矛盾!
“而你就作為主持人,來調(diào)節(jié)他們的矛盾!
“翰納仕,我要做的大事不是這些,那幾個蠢老頭能.............”
漢斯並不滿意,他對這些地主的蠢事毫無興趣。
但翰納仕的一聲怒吼,卻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閉嘴!如果你連這件事都做不好,就不要想著做其他什麼事!
“現(xiàn)在照我說的辦!”
“我.....好吧,如果你非要這樣的話!
本想在說兩句的漢斯,最終屈服在翰納仕那冷厲的眼神下。
“很好,如果你這次做的好,我就放你去打獵。”
“當然前提是帶上你的侍從,不要在像上次那樣自己走迴來了!”
翰納仕如此說道。
“真的?”
漢斯驚喜道,他之所以想管事,一方麵是不想在受製於人。
一方麵也是因為翰納仕不讓他出去打獵,在極其熟悉的拉泰憋著所致。
“當然,隻要你能展現(xiàn)一個合格領(lǐng)主應有的素質(zhì),我又怎麼會打擾你的放鬆運動呢?”
“但是,我必須還要在說一遍,你得帶上侍從,否則別想出拉泰的大門!”
翰納仕此時不再像剛剛那樣,怒火滿滿。
“一定要帶侍從?好吧,我可以帶上,但我能自己挑一個嗎?”
漢斯開始討價還價。
“不行,我會給你挑選一個的。”
直接迴絕後,翰納仕將目光放在了羅洛身上:“好了,亨利,你的事情我們該說說了!
“是,大人,請您責罰!
羅洛做出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樣,同時也在思考著。
對方到底會怎麼處置他。但想來應該不會太過嚴重吧。
“雖說你沒完成宵禁是漢斯和這兩個蠢貨的原因,但錯了就是錯了。”
“而且你還毆打了彼得,他可是小隊長,你的長官。這些我沒說錯吧?”
翰納仕將錯誤一點一點的列出。
“大人,有一點我得說明,是彼得先動的手,他們都看見了。”
羅洛恭敬道,站在一旁,毫無存在感的邦德連連點頭。
隻是在場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罷了。
“哦,是嗎,我知道了,但你的錯誤還是不能就這麼算了!
翰納仕淡然道,其麵容上毫無憤怒或是不滿,隻有一片平靜:
“我罰你去給漢斯當一段時間的侍從,同時你的衛(wèi)兵職位保留,你有意見嗎?”
‘???’
雖然不明白翰納仕到底是什麼意思,心中也有萬般怨言。
但羅洛清楚他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隻得低聲道“我沒有意見,大人。”
“很好,現(xiàn)在,你們幾個給我滾蛋!
“衛(wèi)兵,去把那個廢物抬到藥店那裏去,讓人給他看看!
納仕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將地上的彼得交給了跟隨他而來的衛(wèi)兵。
漢斯與羅洛麵麵相視,然後齊齊離開了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