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起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地雨巷,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地結(jié)著愁怨的姑娘。
……酷愛戴望舒詩歌的父母給丁香取了這個名字,可很久以來丁香並不認(rèn)為自己與那結(jié)這愁怨的姑娘有任何關(guān)係。
是的,她是天生的開朗派,活潑愛動,在身體特征與那些男生並沒有太大區(qū)別的時候她唿朋喊伴,與男生追打瘋狂是出了名的,在身體抽條般瘋長的時候她才有所收斂,但即使在所謂的雨季裏她也幾乎不知何為憂鬱?來到大學(xué),她在韓冰身上見道了一種令人心碎的憂鬱,或者是自己所沒有的才使她心動,心神常為韓冰牽引,很快,她們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不得不感歎人與人交往是在是要講究緣分的。
丁香見證了韓冰痛徹心扉的愛情,這使得她對愛情有一種恐懼,相比韓冰的愛情而言,他反渴望平淡充實的愛情。
其實,按照丁香的本性也是需要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可是在韓冰的教訓(xùn)下,她放棄原想那種羅曼蒂克的想法,還是現(xiàn)實一點好。
如今,丁香擁有一個幸福穩(wěn)定地加,愛她的丈夫,雖沒有那麼深刻,沒有那麼纏綿,可就像是過自己一般充實。
可是,生活往往不是人們所預(yù)料的那樣。
丁香匆匆從外地趕迴來,她是想給丈夫一個驚喜,他們結(jié)婚三周年了。
是的,丈夫總是怪她經(jīng)常出差。
當(dāng)丁香推開門的一剎那寒毛就豎了起來,這大致就是女人地第六感,這的確發(fā)生在她耳朵裏聽到從臥室傳來地男女呻吟聲之前。
丁香推開門,驚呆了,她沒想到她所想象地婚姻生活竟然是充滿如此之多地謊言。
世俗地愛情那個經(jīng)不起世俗地考驗,也許隻有像好友韓冰那樣地愛情才能經(jīng)受一切考驗吧,深夜。
瀕臨崩潰地丁香走在大街上做如上想。
韓冰接到丁香的電話時她走在去彩虹縣任命醫(yī)院的路上。
韓冰在國外養(yǎng)成了定期走訪醫(yī)生地習(xí)慣,譬如一年一次常規(guī)性地體檢,看牙醫(yī)、洗牙。
韓冰剛剛在三天前做了一個全身體檢,小城地醫(yī)院沒有自己原來想象中那麼糟糕。
幹淨(jìng)整潔各方麵還是很如意。
電話那頭丁香說她想見自己。
韓冰一聽聲音就覺得不對,忙問發(fā)生了什麼事。
丁香忍不住哭出聲來,斷斷續(xù)續(xù)說出丈夫有外遇的事,說她現(xiàn)在不想迴家,不想看道丈夫的那張臉。
而且更讓人絕望的是事後丈夫並沒有一個電話打過來,看來,她地婚姻與愛情走道盡頭了。
韓冰知道這個時候丁香最需要人安慰,而奇跡是她幾乎唯一的人選,可是韓冰馬上就要離開彩虹縣,要到楚天與林曉會和。
韓冰心頭隻是非常短暫地猶豫了一下,重色輕友的事可不是她能做出來了,至於林曉,他敢有意見?韓冰在電話裏頭對丁香好生安慰一番,然後相約兩個人在成都見就掛機了。
韓冰道醫(yī)院拿到體檢報告。
那些鬼畫符一般地文字她有些不明白。
醫(yī)生說她別地問題沒有,隻是以後可能會沒有……韓冰頓覺天旋地轉(zhuǎn),這對任何一個女人都無疑是噩耗。
怎麼可能?韓冰原本這次體檢就有些為了這次迴家與林曉打證結(jié)婚意味,她要對自己地身體清楚,要明明白白地嫁給林曉。
韓冰呆了,醫(yī)生說要她到大城市醫(yī)院去看一看,說不定還有希望。
韓冰不知道是怎麼出醫(yī)院的。
她是最近心頭忽然湧起一種強烈願望,那些無比純真可愛們的臉刺激了她,韓冰像自己和林曉要是生下小孩,那會什麼樣?一半像自己,一半像林曉,那該多好玩,可是,這結(jié)果居然是這個樣,真是當(dāng)頭一棒。
韓冰迴到自己地宿舍,找來方蕓叮囑了幾句,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這座她呆了大半年地美麗小城前往成都了。
在成都韓冰利用丁香還未來地一天時間道一家有名地醫(yī)院去檢查,結(jié)果很快出來,仍維持“原判”,而且醫(yī)生告知她很難恢複。
韓冰覺得命運真是給她開了一個大玩笑,她是一向慨然麵對生活地苦難,可是這一次,卻讓她著實有些無所適從。
林曉是三代獨苗啊,韓冰雖然讀了大學(xué),在美國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但她的十八歲之前都是生長在封閉保守的小縣城裏,這種情況是會被人戳脊梁骨。
韓冰完全相信林曉是不會介意的,可是韓冰介意,她想做媽媽,想讓林曉有個孩子,她現(xiàn)在三十多歲了,這種想法很強烈,可是最終是因為她而無法王城這一使命她會抱憾終生地。
無論是怎樣地一個女人,當(dāng)她全心全意地愛著一個男人地時候,為這個男人生兒育女的念頭是一致的。
丁香很快乘飛機過來了,沒耽誤一刻,冰冷的北京城她再也呆不下去,向單位請了個假就跑了出來。
丁香一見到韓冰就哭開了。
在賓館裏,韓冰聽丁香邊哭邊絮叨著,韓冰心裏覺得苦,為好朋友苦,也為自己苦,不說苦盡甘來嗎?丁香苦累了說累了就睡著了,在韓冰仿佛就在媽媽身邊一般。
韓冰則睡不著,她睜著眼望著天花板,想事情並未壞到最壞,這樣一想的時候,韓冰固有的堅毅和勇氣一點一點地從心底又萌生出來。
再苦的日子都過來了,還有什麼熬不過呢?生活原本就是由苦難書寫,這個自己不是老早就清楚。
是啊,與林曉重逢以來自己太過瘋狂,太過幸福,也許是老天爺小小的警告,讓自己重新審視這份幸福。
農(nóng)村不常常有老兩口四五十歲才得子的情況嗎?想著想著,韓冰終於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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