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每一輪抽簽,也都有輪空之人,可是這最後的一次輪空,才是最讓人遺憾的,所以,每一個參賽者,都不洗參加最後的複活賽,因此,最後的第十一輪戰(zhàn)鬥,必然更為激烈。
比較慶幸的是,羅平一直都沒有和人皇薑正碰上,可是,比賽還剩下最後一場,羅平心中卻更加的緊張,生怕最後碰上薑正。
在抽簽結(jié)束之後,羅平直接飛入了擂臺之中,當(dāng)他看到對麵飛來之人的時候,心中感覺到不可思議。
對麵那人,顯然也是沒有想到,他的對手會是羅平,臉上同樣露出了一絲驚訝,隨即,又是變得冷漠無情,目光之中釋放出強烈的殺意。
“看來,我和他之前的因果糾纏必須要有一個真正的了結(jié)才能夠徹底結(jié)束了,或許,眼前的這一場戰(zhàn)鬥,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場了結(jié)之戰(zhàn)吧。”
羅平望著對麵的欒銘,心中感歎起來。
他和欒銘之間,因為倪月的關(guān)係,注定了要糾纏不清,這就是他們二人之間的因果,想要了解這段因果,或許隻有一戰(zhàn)。
很顯然,他們在最後的一輪比試中相遇,這既是偶然也是必然,冥冥之中注定了他們要有此一戰(zhàn),從而化解他們之間的因果糾纏。
“一切都是天意!”
“羅平,今日這一戰(zhàn),乃是上天注定。”
“當(dāng)初,我輸給了你,今日,我必然要贏迴來。”
“而且,我要將你徹底斬殺,讓你從世間消失,灰飛煙滅,這,就是你奪走我的月兒,需要付出的代價。”
對麵,欒銘麵色冰冷,語氣淩厲的說道。
“哦?”
“是嗎?”
“看來,你不但被黑暗之力影響了心智,更被影響了腦子。”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當(dāng)初能夠擊敗你,今日依然能夠擊敗你。”
“就算你領(lǐng)悟了黑暗法則和無極法則,你在我的麵前,依然不堪一擊。”
“今日,我依然要讓你再一次明白,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倪月選擇我,是最明智的決定。”
羅平毫不客氣的說道。
“哼!”
“月兒原本是屬於我的,就是因為你的出現(xiàn),才搶走了我的月兒。”
“以前,為了不讓月兒傷心,我才沒有和你徹底了結(jié),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fā)現(xiàn)我的心中根本就放不下這個事情,我對於你的恨意已經(jīng)達到了難以控製的地步。”
“你就像是一根尖刺,牢牢地紮在我的心髒之上,讓我時刻飽受煎熬,所以,隻有將你給斬殺了,才能夠化解我的心魔。”
“如今,我領(lǐng)悟了黑暗法則和無極法則,我就不信還對付不了你的世界之力,這一次,咱們之間的恩怨必然要來個徹底了斷。”
欒銘繼續(xù)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羅平麵色平靜的說道。
欒銘聞言,也是不再多言,周身直接釋放出強盛至極的黑暗法則之力,開始向著羅平的位置碾壓過去。
在黑暗法則之力的籠罩之下,整個擂臺之上,瞬間陷入了黑暗之中,濃鬱至極的黑暗之氣憑空湧現(xiàn)出來,一下子充斥了整個擂臺。
黑暗之力,乃是一切陰邪魔煞之氣的根本和源泉,不管是魔族修煉所需要的魔氣,還是妖族修煉所需要的妖氣,亦或是邪修所修煉的陰邪之氣,都是從黑暗之力中分化演變出來的。
黑暗之力,囊括了一切邪惡的力量,乃是世間最難抵擋和化解的一種力量,一旦侵入修仙者的肉身和靈魂之中,必然使其肉身崩潰,靈魂磨滅。
此刻,欒銘釋放出來的黑暗之氣可謂是濃鬱至極,其中蘊含的黑暗法則之力自然是強悍無比。
在欒銘的控製之下,蘊含著黑暗法則之力的黑暗之氣,直接鎖定了羅平,然後向其迅速的席卷而去。
麵對迅速靠近的黑暗之氣,雖然羅平之前表現(xiàn)的雲(yún)淡風(fēng)輕,可是此刻也是麵色凝重,小心無比。
“你以為,就隻有你領(lǐng)悟了黑暗法則嗎?”
羅平的聲音響起,不含絲毫的情感,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強硬和自信。
在欒銘驚疑的目光中,羅平的周身也是釋放出濃鬱至極的黑暗之氣,其濃鬱程度絲毫不弱於欒銘。
轉(zhuǎn)眼之間,羅平就被濃鬱的黑暗之氣所包裹,其中也是蘊含著恐怖的黑暗法則之力,在他的控製之下,他所釋放出來的黑暗之氣迎上了欒銘的黑暗之氣。
兩股黑暗之氣迅速的碰撞在一起,展開了激烈的交鋒,整個擂臺之中,直接陷入了混亂無比的狀態(tài),黑氣翻騰,氣流狂湧,好似世界末日即將降臨一般。
擂臺之外,很多修仙者看到這一幕,都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對於羅平和欒銘的手段,感覺到不可思議。
“真是想不到,羅平竟然也領(lǐng)悟了黑暗法則,而且對於黑暗法則的領(lǐng)悟程度不弱於欒銘,果然是讓我始料未及啊。”
“現(xiàn)在,羅平施展黑暗法則之力對抗欒銘的黑暗法則之力,兩種相同的法則之力相互爭鋒,就看誰能夠更勝一籌了。”
薑不凡的語氣之中,充滿了驚訝。
他萬萬沒有想到,羅平竟然也領(lǐng)悟了黑暗法則,而且施展出來的威力不弱於欒銘,這讓他原本還有些擔(dān)心的心情,變得輕鬆一些。
他飛升聖域之前,並不知道羅平究竟領(lǐng)悟了多少種法則,也不知道羅平已經(jīng)可以運用世界之力,因此,在看到羅平要對戰(zhàn)欒銘的時候,才會有些擔(dān)心。
畢竟欒銘之前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以及兇殘狠辣的手段,已經(jīng)深深地印在了薑不凡的心中,讓他對於羅平能否取勝產(chǎn)生了不小的懷疑。
而眼下,羅平同樣施展出來黑暗法則之力,這讓薑不凡在驚訝的同時,心中的擔(dān)心和懷疑減少了很多。
“不凡小子,你可不要忘了,那個妖族還領(lǐng)悟了無極法則,就算羅平也領(lǐng)悟了陰陽法則和五行法則,可是真正交手之下,也不見得能夠取勝。”
“要知道無極法則乃是在宇宙誕生之前就存在的一種法則,論等級和威力,絕對可以和世界之力相抗衡,就算那個妖族剛剛領(lǐng)悟無極法則不久,也足以對付羅平的陰陽法則之力和五行法則之力。”
“所以說,你現(xiàn)在放心的有點早,除非羅平能夠知曉乾坤萬物鼎的秘密,借助它的世界之力進行戰(zhàn)鬥,否則的話,他取勝的幾率依然隻有五成而已。”
魔祖葬九淵衝著薑不凡說道。
以他的眼力和見識,對於戰(zhàn)鬥的判斷自然更加的精準(zhǔn)一點,他並不認為,羅平施展出來了黑暗法則之力,就足以取勝了。
“這麼說的話,羅平依然有落敗的危險了?”
“從他當(dāng)初表現(xiàn)出來的種種非凡手段和戰(zhàn)鬥力,我還是相信他,一定能夠戰(zhàn)勝對手,取得勝利的。”
薑不凡雖然對於魔祖葬九淵的話語沒有太大的懷疑,可是,他依然選擇相信羅平會取勝,因為當(dāng)初羅平帶給他太多的震撼和驚豔了。
“從羅平目前的修為情況來看,他想要知曉乾坤萬物鼎的秘密是不可能的,不過,就憑他同時領(lǐng)悟了力之法則,陰陽法則,五行法則和黑暗法則,就足以證明了他的氣運和悟性了。”
“就算他無法借用世界之力進行戰(zhàn)鬥,或許,他還有其他的辦法可以對抗無極法則,從羅平這小子表現(xiàn)出來的平靜和自信狀態(tài),我也看好他。”
獸祖鯤無開口說道。
“我說老鯤,你這是明擺著和我唱反調(diào)啊。”
“看來,你對於羅平這小子的印象很好啊,難不成,你也想收他為徒嗎?”
魔祖葬九淵有些不滿的說道。
“老葬,這恐怕是你心中所想吧!”
“畢竟羅平當(dāng)初煉化了你的三個魂體分身,掌握了你所修煉的不少功法,再加上他已經(jīng)進行了魔化,也算是擁有了魔族之軀。”
“如此算來,他也算是你的半個徒弟了,隻要你願意的話,大可以將天魔神典傳授給他,甚至於,三相聖魔體也可以傳授,到了那個時候,他就真正的成為你的徒弟了。”
“以你魔祖一向高傲的性格,以及挑剔的眼光,想要找到像羅平這麼適合的弟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旦錯過了,可就追悔莫及了。”
“更何況,咱們不都是已經(jīng)決定了,要和儒聖還有人祖他們一樣,遁入輪迴,轉(zhuǎn)世重修,以此來領(lǐng)悟生命法則的嗎?所以,你想要收徒的話,就抓緊了。”
獸祖鯤無滿臉含笑的說道。
他和魔祖已經(jīng)相處了太久的歲月,自然能夠看透對方的心中所想,一針見血的說中了對方的心思。
魔祖聞言,沒有迴答,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他人見狀,也都是不再多言,繼續(xù)觀看著羅平和欒銘的戰(zhàn)鬥。
“這一戰(zhàn)過後,他們之間的恩怨糾葛應(yīng)該就可以解決了。”
“就怕欒銘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手段還沒有施展,要是這樣的話,羅老弟想要取勝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孔浩天此刻站在擂臺之上,還沒有和對手交手,在看到羅平的擂臺情況之後,雖然堅信羅平會取勝,可是卻擔(dān)心欒銘還有隱藏的手段,會讓羅平戰(zhàn)鬥起來非常的困難。
帶著一絲的擔(dān)憂,孔浩天將目光收了迴來,開始準(zhǔn)備著自己的戰(zhàn)鬥。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