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日常背著一把大刀在白龍寺遊蕩,就好像這兒還是黒峰寨。
“知道了。”大當(dāng)家眸子恢複清明,鬆開殷昭的脖子,就好像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殷昭又一次得解脫,每次都差點,幸好命大。
她正準(zhǔn)備唿吸兩口新鮮空氣,不知道被誰一腳揣在屁股上,撲進佛堂中,待轉(zhuǎn)身隻剩下黑暗。
殷礽與淩長修再來的路上商量過該如何部署,但是玩玩沒想到黒峰寨的土匪會這麼謹(jǐn)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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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跟著假住持進入白龍寺,入住了最寬敞的禪房,隻不過最寬敞的也很簡陋。
淩長修倒是無所謂,反正有兩張床,一人一張,枕頭也有被子也有,畢竟是住過大牢的,就算沒床也沒關(guān)係。
隻不過他比較擔(dān)心身驕肉貴的皇帝。
“你是不是覺得朕住不慣?”殷礽看出淩長修的心思,輕輕一笑。
“沒,”淩長修說不恨是假的,但是報仇的欲望已經(jīng)逐漸削減,這麼好的實際,他竟然沒想過要把殷礽殺了為父報仇,想的是為人臣的事。
“懷疑也是正常的,畢竟朕是皇上,金貴得要命,不過朕可以告訴你,你經(jīng)曆過的,朕比你經(jīng)曆地更多,並且隻會多不會少。”
殷礽似乎每日都在給淩長修講自己經(jīng)曆過的事情。
他相信淩長修是個可塑之才,也相信他將來能為自己的女兒所用,總得給自己的女兒培養(yǎng)起可信之人,哪怕這個人還恨著自己。
不過他更相信,淩長修在大是大非麵前還是會選擇將私仇放在一邊。
淩長修自認(rèn)為是個無足輕重的,怎麼都比周英將軍合適,再者他還想過自己賤命一條。死了就死了,死了反而更好。
“我去找五公主。”
“等等,”殷礽恢複帝王的沉著冷靜,“現(xiàn)在情況還尚不明了,等夜裏。”
“周承堯給過我白龍寺布局圖,我們在東廂,五公主應(yīng)該是在西廂,而且我來過,大致知道方位。”淩長修轉(zhuǎn)身又朝著殷礽拱手,“皇上在草民沒迴來之前,還請您不要離開屋子。”
他答應(yīng)過周承堯會做好分內(nèi)之事,在他還沒來的時候,還得與殷昭取得聯(lián)係。
“也罷,你且去吧,務(wù)必與寧兒取得聯(lián)係。”殷礽不是懦弱無能的人,但也不是什麼好人,自古帝王都不是什麼好人,那個皇帝手上沒沾過幾個人的血,翼朝的開國皇帝更是如此。
淩長修推開窗戶,同樣習(xí)慣性跳出窗戶,而後迅速翻上屋頂。
殷礽掀起衣袍,虔誠跪在小尊金佛前拜了三拜,“佛祖有靈,還請保佑寧兒平安無事。”
他不在乎自己的安危,隻想做一個好父親。
“什麼人!”
寺門前一陣騷動,十幾個假和尚提著棍子追著一道青色殘影繞著彎跑。
是周承堯,他大大方方從正門進來,他想看看殷昭,若是受了傷,也可以給她上點藥,若是有什麼計劃,也可以通個氣,但是剛一進來就被發(fā)現(xiàn),無奈隻能挑了矮牆跑出去。
“將軍,壓根就擋不住,百姓們對白龍寺都很信任,執(zhí)意不走。”
“不走便不走吧,”周承堯拿起馬匹上的水袋喝了一口,“裏麵守備很森嚴(yán),大概隻能依靠百姓們了。”
他沒想到黒峰寨的人不過這幾日,守備竟然更加森嚴(yán),想要救他們恐怕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