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昭記得自己昏迷之前看到穆征沒死,穆征沒死,也就意味著爹爹徹底無憂還有一段距離,而娘親登上後位遙遙無期。
她忽然失聲,不知道該怎麼將穆征的罪行說出來,他聯(lián)合黒峰寨的三當家也就是刀疤演了這一出戲,但是他為何要出現(xiàn),大可以在背後做一些小動作。
不過話說迴來,若是他和三當家聯(lián)手的話,那大當家的蠱蟲又是哪兒來的?
“五公主怎麼見了臣像是見了鬼?”穆征眸子一瞇,帶著陰狠。
確實是見了鬼啊!
殷昭抓住殷礽的手擋住自己的眼睛,小小的身子微微顫動,像是在哭泣,“爹爹,寧兒怕。”
殷礽抬手將她抱緊懷中,輕聲安慰,“寧兒別怕,這是穆征穆將軍啊,他沒死,他是提前預判到有人要害他,故意找人假扮他的。”
“真的嗎?但是寧兒還是怕。”殷昭打著哆嗦,一隻小手握著拳頭放在胸前,另一隻卻是抓著殷礽的衣襟。
怕嗎,裝的!
“別怕,別怕,叔叔帶了點心給你,還有粽子糖。”穆征變了臉,就好像是鄰家那種天天給糖吃的好叔叔。
殷昭隻覺得無語,這人學的川普變臉的繼承者還是創(chuàng)始人,怎麼比她玩得還好。
“不要,寧兒不要。”奶聲奶氣的哭泣,還帶著點小任性。
殷礽想著她大概是真的怕了,但明晃晃的刀子架在她脖子上都沒見她害怕,有些費解。
周承堯一直站在旁邊,看得清楚,穆征必然是有說不出的秘密,但是殷昭嘛,這演的未免假了點。
想當時他看到滿地的屍體,看到暴怒的穆征,還有那個假穆征爆體而亡之後,燒成一具焦屍都沒有一點害怕,現(xiàn)在看到活生生的穆征就這麼害怕。
他反正不信。
殷昭像是苦累了,聲音逐漸變輕,脖子上的似乎有滲出一點血跡,哽咽著說道,“爹爹,寧兒脖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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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礽將她抱著放在床上,於此同時大喊,“大夫呢!”
青筋暴起,皇帝的威嚴還要什麼,他隻想做個好父親!
穆征已經(jīng)知道,人啊隻要有了弱點就很容易控製,心中冷笑,悄無聲息地推了出去。
殷昭漸漸止住哭泣,閉上通紅的雙眼,眼淚打濕了她纖長的睫毛,還有不少都黏在一起,哼了哼,好像睡著了。
大夫看過她沒有什麼大礙,隻是傷口崩開,給她上了點金瘡藥,纏上幹淨的紗布。
周承堯遲遲沒走,唿吸輕淺,若不是他出聲,就好像這個屋裏就沒有他這個人。
“皇上,溫妃娘娘照顧五公主辛苦,不如交由微臣照顧,您帶溫妃娘娘去歇歇可好?”
殷礽這才注意到溫妃的眼睛已經(jīng)哭成核桃,不僅有些動容,點頭,“嗯,溫妃去歇息吧。”
溫妃固執(zhí),還想留下來,雖然她已經(jīng)兩天一夜沒合眼了,“皇上,您就讓臣妾留在這兒照顧寧兒吧……”
話音未落,殷礽已經(jīng)將溫妃抱起朝屋外走去,溫妃沒心思紅臉,但還是順勢靠在他的胸膛閉上眼睛落下一滴清淚。
人都走了,周承堯?qū)㈤T關上,窗子也關上,畢竟殷昭還小,不能學。
“起來吧,人都走了。”周承堯自以為是地坐在床沿,翹起二郎腿說道。
遲遲卻都沒有殷昭的動靜,他轉(zhuǎn)身摸了摸殷昭的額頭,好像有些低燒,給她蓋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