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本公主不是害她，而是在幫她，畢竟啊，皇室無情，像她那樣的不過是別人的墊腳石，倒不如我先將她弄死，也省得她落到別人手中生不如死，你說呢？”


    此處是太醫院給病患特意留的屋子，除了太醫，無人打擾，有什麼話也不怕隔牆有耳。


    殷青勾起雙腿，側躺在榻上望著簡陋的屋子，“唉，我那長青宮真是冷清呢，周小將軍要不要留在長青宮，給本公主做侍衛，本公主可以既往不咎。”


    “長公主養微臣在身邊就不怕被反咬一口？”周承堯輕哼一聲。


    “反咬？”殷青冷笑知道他們周家都是令人討厭的死忠，雙腿蜷曲放在榻上，“你說拔了牙的老虎，還兇嗎？”


    周承堯佯裝聽不懂，“總還有爪子。”


    “爪子再鋒利，本公主也能一根一根給你拔下來。”殷青看著門外人影攢動，“行啊，早就串通好了，與本公主在這兒浪費時間。”


    周承堯勾唇一笑，“公主不想問問皇上來做什麼？”


    “你倒是聰明，不過你不是皇室中人，我要想殺你，還不用皇兄做主！”殷青說著卻是閉上眼睛，“來人，杖斃！”


    嫋嫋熏香在她身邊升起，聽著略微沉重的步伐，朱唇輕啟，“皇兄好興致，竟然親自來太醫院抓藥，頭痛好些了？”


    “住手，”殷礽沉聲開口，身後侍衛紛紛站在屋外。


    “皇兄這是做什麼，莫非是我這麼些年都被養在外麵，處置下人的權利也沒有了？”殷青還是不睜開眼睛，像是不想見血，也像是不想見殷礽。


    殷礽走到她麵前，用茶水將熏香熄滅，“不是沒有了，而是你的心思不止於此。”


    “皇兄怎麼開始舊事重提？”殷青睜開眼睛微微仰頭看向殷礽。


    “是你先提的不是嗎？”


    殷礽將茶杯往桌上一放，身後便是一個嬌俏的聲音響起，蹦蹦跳跳地進來，“寧兒給姑姑請安。”


    殷青頓時有些失去理智，努力壓下，狠狠道，“皇兄這是做什麼，這才不過一日就心急了？”


    “是你心急，才讓人有找到把柄。”殷礽伸手在身前的空氣扇了扇，像是能要把空氣中的熏香扇掉。


    “所以皇兄早就知道了。”殷青從踏上站起來，微微抬眸盯著殷礽的瞳孔。


    “是，我以為你在宮外這麼多年也該改了性子，但沒想到比以前更狠。”殷礽瞇起眼睛。


    殷青給他行禮，“皇兄誇獎，不過皇兄沒有證據，光憑一張嘴就想定了皇妹的罪名，是否太迫切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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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兒可有看出什麼？”殷礽轉身坐在榻上。


    殷昭拿著太醫驗毒的銀針在狼犬腹內取出來的渣滓中攪了攪，“爹爹，狼犬的肚子裏有東西，好像是毒。”


    “可能看出什麼毒？”殷礽撥著手上的扳指詢問。


    “曼陀羅。”殷昭不假思索地說道。


    殷青麵如土色，咬著牙，蹦出四個字，“瞎說什麼？”


    “寧兒沒有瞎說，是醫書上寫的，不信姑姑可以自己找找。


    曼陀羅全草有毒，以果實特別是種子毒性最大，嫩葉次之，幹葉的毒性比鮮葉小。曼陀羅中毒，一般在食後兩刻後，最快一炷香左右出現癥狀，最遲不超過一個半時辰，癥狀多在十二時辰內消失或基本消失，嚴重者在十二時辰後進入暈睡、痙攣、紫紺，最後暈迷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