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昭拽了拽周承堯的袖子,道,“周承堯,那邊好像有動靜!
“別管,”周承堯徑直走向桌邊放下托盤,“寧淮旭可不是省油的燈,但凡現(xiàn)在受了委屈,肯定會找時機(jī)討迴來!
殷昭坐下吃了兩口,用讀心術(shù)又偷偷瞥了眼。
在一個學(xué)子身上看到行賄的心理,而且不隻是一個學(xué)子,反觀另外幾個學(xué)子似乎都有,在看寧淮旭,一心隻看書,也不知道自己的菜被其他幾個分了幹淨(jìng)。
“周承堯,還是幫幫吧,寧淮旭還在長身體,光吃飯也長不高啊!币笳芽戳搜圩约哼沒動過的菜,正準(zhǔn)備端起來去給寧淮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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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堯?qū)⑺,放下筷子,起身道,“我去!?br />
殷昭沒拒絕也沒答應(yīng),放下碗,跟著上去,率先開口,“寧淮旭,跟我們一塊吃吧,我們哪兒還有個位置。”
“路遙,你有充什麼好人,別以為你成績好就看不起我們!彪x得最近的學(xué)子沒來由地生了氣。
殷昭無辜,聳了聳肩,“怎麼會呢,我沒有看不起你,我隻是覺得我和寧淮旭有話可聊,對你們無話可說。”
自古物以群分、人以類聚,殷昭都是知道的,她也不想這樣,隻不過他們這些人實在做得有些過分,再加上她對寧淮旭又有點似有似無的愧疚,也算是消除一下這樣的負(fù)麵情緒。
殷昭抽走寧淮旭手裏的書,後退一步道,“寧淮旭,跟我走我就把書給你!
寧淮旭看了眼掩麵的空碗道,“我這都吃完了,先走了!
殷昭將他拉住,硬拉著離開此處,周承堯不走,卻坐下來,道,“說說吧,為何欺負(fù)寧淮旭。”
“我們沒有欺負(fù)他,隻是覺得不公平,為何他的菜色比我們所有人的都好。”學(xué)子在周承堯麵前卻不敢說什麼,聲音都小了下去。
“就因為這事兒,你們將他的食物都分了?”周承堯忽然輕笑,“國子監(jiān)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碗中所有的飯菜都得吃完,若是被陳傅士知道,會有懲罰,懲罰什麼我不知道,不過我聽說那人啊至今還躲著陳傅士,甚至家中做飯菜寧可少做吃完,也不肯多做一點。”
學(xué)子正要懷疑,周承堯眼尖看到不遠(yuǎn)處的陳傅士,手中還拿著一根教鞭,氣勢洶洶,真像是來抓浪費糧食的學(xué)子。
周承堯拍了拍身邊學(xué)子的肩膀道,“你們慢慢吃!
迴去殷昭抬頭朝著那個方向看了眼,三個人隻顧著低頭吃飯,感受到陳傅士的視線,連忙迴以一笑,慢條斯理地吃飯。
也就是上午的課程無聊,下午的課程學(xué)子們都喜歡,課也結(jié)束的早,殷昭早早就吃過飯會寢舍。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望著床頂,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就說中午幾個學(xué)子欺負(fù)寧淮旭的事情,越想越不對,要是說那幾個學(xué)子都給國子監(jiān)的監(jiān)事塞了錢,與寧淮旭的待遇卻又天差地別,難不成寧淮旭給的更多?
但看寧淮旭的穿著也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之前穿在身上的衣裳一看也不是什麼上好的料子。
頓時殷昭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坐起身還是覺得得找個人商量商量。
於是她熄了燈起身偷偷溜出寢舍,跑去找周承堯,卻不想眼前這一幕,當(dāng)真是活色生香……